第十七章 [4]
薛兰琪继续说:“我们师门的祖师爷当年在峰上建立基业时,峰上就有不少对白鹤,后来因为大兴土木,纷纷离峰飞走了,仅有几只仍留在峰上。
宫殿花园建好,它们就在园中松竹花树间漫步,筑巢、下蛋、孵卵,再生的小鹤就不怕人了,久而久之,人鹤便生活在一起了。
白鹤的警觉性很高,且能担任警戒,后来师租们便利用它们做警卫,让它们担任传递消息的工作,还是近十几年的事。
首先讯鹤无法在山中生存,经常被凶禽捉去吃了,其次是它们无法飞到高峰云上的峰顶上去……”
话未说完,他们已沿着人工凿好的纵跃石踏,到达了峰顶上。
姚小桃曾经不止一次前来百丈峰,当然不觉得怎样,但是,看在申明玉和梅雪珍眼里,却不由得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峰上白云弥漫,缓缓流过。
云气缭绕在宫殿楼阁之间,当真是进入了灵霄天上。
尤其各种奇花盛开,小鸟齐唱,白鹤不时飞过松间殿上,使得两人不自觉的赞声道:“这真是人间天堂!”
如此一说,薛兰琪和姚小桃俱都愉快的笑了。
汪嫂却别具用心的笑着说道:“申少侠和梅姑娘真的喜欢这儿的话,就在‘九霄宫’中住一辈子吧!”
申明玉听了当然高兴,但他想到了‘彩云仙子’是女子,因而不自觉的说:“可惜,‘九霄宫’中专收女徒,容不下我这个大男人……”
话未说完,娇靥微红的薛兰琪已含笑叹声道:“胡说!我的师祖就是男士,再说,我师父也有一位师哥,只是他盲目练功,走火入魔,年纪轻轻的就入了土,‘九霄宫’的宫主就由我师父接掌下来……”
申明玉一听,不由兴奋的说:“真的呀?”
说话之间,距离高大堂皇的宫门已经不远了,两个灰缎长衫老人,早已在宫门阶前等候着。
薛兰琪一见,首先愉快的招呼道:“高兴、高旺,我们回来了!”
两个灰衫老人,面貌也有些相似,一个蓄飞髯,一个蓄长鬟,分别束着灰色及黑色的腰带。
被称为高兴、高旺的两个老人,一见薛兰琪等人,立郎含笑行礼,恭声道:“老奴恭迎少宫主!”
申明玉和梅雪珍一听,这才明白薛兰琪的身份,是这座‘九霄宫’的少宫主,在江湖上汪嫂和小萍等人,则称呼她“小姐”或“姑娘”。
心念间,薛兰琪已天真无邪的愉快介绍道:“来!你们快来见过申少侠和梅姑娘!”
说着,肃手指了指申明玉和梅雪珍两人。
两个老人赶紧躬身行礼道:“高兴,高旺,参见申少侠和梅姑娘!”
申明玉和梅雪珍赶紧还礼,谦声说道:“两位快不要多礼了,今后还要请两位多多的照顾!”
两个老人急忙恭声道:“不敢,不敢……”
薛兰琪却继续愉快的介绍道:“他们两个是我师父老家的家人,一个叫高兴,一个叫高旺,是一对双胞兄弟,留长胡子的是高兴,蓄短胡子的是高旺。”
话未说完,汪嫂和小鸾等人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就在这时,宫门内已飘然奔出来四名身穿彩友霓裳的少女。
薛兰琪一见,立即欢声称呼道:“小翠,小喜,我师父呢?”
四名霓裳少女,奔下阶来,赶紧万福行礼,同时恭声道:“小婢等恭迎少宫主,宫主已知道少宫主带有客人前来,决定在‘飞云阁’上接见宾客说话之间,那边的高兴、高旺已行礼见过了姚小桃。
薛兰琪又命小翠四人见过申明玉、梅雪珍和姚个桃,才吩咐道:“你们先去禀报我师父知道,除了申少侠、梅姑娘,无极峰的姚姑娘也来了!”
小翠和小喜两人恭声应是,又急步奔进了宫门内,另两人则趁机向前见过女管家汪嫂,并和小萍小鸾四女悄悄把欢。
薛兰琪再度向申明玉三人一肃手道:“明玉哥,咱们快去吧!我师父已经在等着咱们了!”
于是,一行人众,进入高大宫门,穿过九层高阶大殿,迳向连云般的崇楼高阁间走过去。
申明玉和梅雪珍一看这等富丽景象,实在令他两人大感意外。
想想‘无极老人’的住处,几株老松,数间石屋,仅有一个侍女‘小玲’。
而这位‘彩云仙子’,不但有苍头仆妇和侍女,且住着如此一大片宫殿楼阁。
当然,这些富丽堂皇的建筑,都是薛兰琪的祖师爷们当年营造的,不过,也足证工程的浩大,消耗了他们不少的金银心血。
心念间,业已进入了崇楼高阁之间。
只见廊有奇花,院有荷池,长廊回转,飞桥相连,每一座楼阁之中,似乎都有侍女在照管。
进入一片云气缭绕的大花园,申明玉和梅雪珍的目光又是一亮。
只见亭台曲池的花园尽头,一座弧形高阁,就横在那而。
高阁四层,横广七八间,朱漆刻花,画栋雕梁,廊檐飞翘,悬满了精致宫灯。
在阁栏上走动的彩农霓裳侍女们,一见薛兰琪领着申明玉等人到了,俱都面露欢笑,都没有那一个人敢出声招呼。
到达阁门下,早有几个彩衣侍女在那儿恭候。
几个侍女一俟薛兰琪到达,同时行礼,低声问候。
薛兰琪虽然仍天真无邪,轻松活泼,却已不敢大声欢笑谈话。
申明玉和梅雪珍看了这情形,心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由一名年龄较长的侍女在前引导,沿着阁梯盘旋而上,阁梯上原本铺着乳黄毛毡,申明玉等人再恭谨举步,小心落脚。
因而听来,毫无声息。
一登上第四层广阁,申明玉和梅雪珍不由同时一呆。
因为,登上第四层时,已是广阁的西头,而在东边的尽头,横置一座平台,一位素衣绮丽女子,就坐在平台中央的锦披大椅上。
数位彩衣霓裳少女,分别肃立在平台下面的左右两边,在全阁铺满的乳黄毛毡上,一条鲜红绒毯,由梯口,直铺到平台前。
由于除了中间几对巨型红漆阁柱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因而,乍然一看,觉得那位女子的宝座特别遥远。
当然,那位坐在锦披大椅上的素装绮丽女子,就是现在的‘彩云仙子’,当年的高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