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否极泰来 奇禽异兽突身现 东鳞西爪 小侠悟性实惊人 [2]
由于翻滚的速度太快,一时之间,大家谁也看不清楚,那团东西,究竟是甚么玩意儿。
树林距离大家的位置,差不多有百来丈远,那团东西,翻滚了一阵,速度终是慢了下来,大家正准备定睛一看究竟的时候,猛然间咕啦—呱!
怪叫之声又起,一道黑影,从林中疾射而出,快逾闪电地冲向那团还在翻滚的事物。
那团东西,被黑影一撞,登时又骨突!骨突!骨突!猛然加快地滚了起来,使得大家仍旧无法看清它的形象。
当它快要慢下来的时候,怪叫之声又起,黑影早已紧跟而上,对它加推一把!就这么一连几次,直到那团东西,滚到大家的面煎,方始真正停止下来。这时,大家方好看出,那团东西,原来就是那位飞身急遁,已经逃出好远,钻入林中不见了影子的毒蛇使者潘球。
只见他满身血污狼藉,衣服破烂不堪地躺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地不省人事了,比起早先那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跋扈神态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菲菲姑娘刚才被那些毒蛇,攻得几乎连气得喘不过来,见了首先拍手称快叫道:“好呀!
原来你也有今天,现在怎么不神气啦!”
妙手悟空则嘘了一口气说:“怪不得恩主把我拉住,原来早就有了安排,刚才真是白担了心!”
说完,马上蹲了下去,伸手向着躺在地面的潘球身上,摸了过去。
结果,除了摸到一张折叠得非常整齐的纸片,和几只蛇镖,一点散碎的银两以外,镇邪九宝和火浣衣两件宝物却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妙手悟空不禁感到非常泄气地把摸到的东西,往地下一摔说道:“奇怪,这小子子把东西放到那儿去了呢?”
罗天赐一此话,不禁疑惑地问道:“孙老,你怎么知道双宝在他身上,莫不是弄错了吧!”
妙手悟空肯定地说道:“决不会错,因为他不但是南楼手下的巽风亭主,而且还与蛇魔有关,双宝不是他夺走的,还会有谁!何况,早先他自己还承认过呢?”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这样说来,一定是他把东西找地方给藏起来了,把他弄醒过来问问,不就明白了吗?”
妙手悟空点头说:“现在只好这么办了!”
说完,马上动手行功,准备将毒蛇使者潘球,从昏迷中弄醒过来。
没有想到施救的结果,不但没有把人弄醒,反而弄得气息愈来愈弱,最后终于呜呼哀哉,死了过去。
这一来,妙手悟空可傻了眼了,不禁废然地站了起来,感到非常难过地说:“完蛋了,这小子怎么这般不济事,连呱呱的一击都禁受不了,这下双宝可真的要失踪了!唉!一切都怪老奴不好!这!这………”
罗天赐一见事已至此,反而安慰他道:“孙老,这样也好,假如不是怕它们落到邪派人物的手里,我早就不想要了,现在谁也弄不清楚它们的下落,可不用耽心了,那又何必难过呢?”
妙手悟空仍自怨自艾地说道:“可是东西是在老奴手里丢的,如果找不回来怎么能对得起恩主呢?何况,他是否已经告诉了别人,还未能确定呢?”
罗天赐说道:“东西丢的时候,我自己也在那儿?怎能全怪你呢,倒是你后面所说的问题,确实值得顾虑。”
东阁阁主因为不知道他们以前的事,听了半天,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忍不住地插嘴过来说道:“究竟是甚么东西,这么重要!”
妙手悟空答道:“就是镇邪九宝和火浣衣两件东西?”
东阁阁主不禁惊噫了一声说:“啊!是这两件东西,它们不是随着北齐颜兄,一起失踪,再也找不到下落了吗?怎么又会落到这家伙的手里去了呢?”
罗天赐连忙将事情前后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东阁阁主惊喜地说:“啊原来还有这回事情,想不到颜兄竟然隐居到边疆去了,这两件东西,可真大意不得!”
罗天赐不禁懊丧地道:“早知道他这么不济事,刚才倒不如自己追过去把他逮回来,现在人已死了,可怎么办呢?”
这时,那位菲菲姑娘,由于好奇的关系,早已把妙手悟空从潘球身上搜出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在那儿把玩,而且刚好打开那张纸片,一看里面的内容以后,不禁兴奋地喊道:
“小哥哥!不用发愁了,你看,这张纸上所画的东西多半就是他的藏宝图呢?”
罗天赐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大喜过望地说道:“啊真的!”
菲菲把图往他手里一递说:“你看,这上面书的东西,不像是地图吗?”这时,大家也都围了过来,就着两小的手上一看,发现那张纸片上面,书有几座山峰瀑布,和一片湖荡,瀑布旁边书得有一块猴形石块,并且在上面特地用红笔圈了一个小围,并且在圈旁画了一个箭头,斜斜地指向隔湖的一座山峰上面,除此以外,没有半个字的注解。
不过,由于纸张很新,可以想到这是一张画了没有多久的地图,单就这一点,就可以判断,一定与埋藏双宝的地点有关。
大家再加仔细分辨,妙手悟空首先有所发现地说道:“咦这张图所书的,不正是九疑山区最险要的几座山吗?”
紧接着,东阁阁主也跟着幌然说道:“不错,它不但是画的九疑山,而且地点就是南楼主坛之后,潇水源头的黑龙潭照这样看来,毫无疑问,这张地图,正是指明藏匿双宝的所在,因为,要到那地方去,除了经过南楼主坛以外,可以说是别无通路,他是南楼负责巡察的亭主,把东西藏在那儿,实在是再便当也没有的了!”罗天赐说道:“照这样看来,我们要取回双宝,岂不是很困难了吗?”
东闻阁主笑了一笑道:“平时固然困难,这几天却非常容易!”
罗天赐不解地问道:“为甚么?”
东阁阁主说道:“当你被葛老道一掌劈昏的时候,他说在三天后,要与西院举行结盟大典,威胁我前去投靠,照这样看来恐怕他邀的决不止我这一面,很可能柬邀天下武林以行示威,那进去不是很容易吗?”
罗天赐说:“前辈,固然容易,可是我们呢?”
东阁阁主忽然想起他没有受伤的事来,不答反问地说:“对了,我还忘了问你,在葛老道的掌下,很少有过人生还,小友居然一点伤也没有受,那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