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玉环惊心 [4]
武林一怪公孙丑苍目一睁,豪声道:“老夫也不信邪,正想去看看,哪有不愿相陪之理。”七巧玉女叶萍忽然秀目一蹙,道:“且慢,大哥你仔细想过没有?”
白剑,道:“想什么?”
七巧玉女叶萍道:“你不能去见他?”白剑道:“萍妹,你怎么想的呢?我能不要我自己的兄弟么?”
七巧玉女叶萍满脸愁容道:“他们那些人不但阴毒险狠,而且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白剑一笑道:“萍妹,你放心,难道我自己的兄弟还会害我不成。”
七巧玉女叶萍叹息一声,道:“我倒不是说小弟会有害人之心,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剑沉思良久,一摇头道:“舍弟一向聪明无比,我想他不致这样糊涂。”
七巧玉女叶萍知他心意已决,再难更改,自己虽然还有许多理由没有说出来,也不再提,坚决地道:“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陪你去一趟吧。”
白剑听她也要一同前去,不由一阵犹豫,心中暗忖道:“你既是怕我犯险上当,你这一同去,岂不更增加了我行动上的不便……”一念未了,忽听张志伟接口道:“不行,玄字第一号要我嘱咐剑哥哥,只准他一个人去,人一多被发觉了,他就不得了。”
白剑望着七巧玉女叶萍道:“这不是我愿你同去吧!”
七巧玉女叶萍道:“这样说来,那么公孙老前辈也不能陪你走了,你怎样找得到那可约定的大树?”白剑想了一下道:“那只有请公孙老前辈暗中藏在一边,不要现身。”
七巧玉女叶萍道:“我也可以暗中藏在一边,不现身出白剑道:“但是你的双腿……”七巧玉女叶萍道:“你不是你练成了‘天罡指’么,现在正好请你试一试。”
白剑见她下定决心,非去不可,正表示她对自己关心之切,令人无法违拗,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何必跟去冒那险呢?”无可奈何的语气,表示他已经屈伏了。
七巧玉女叶萍嫣然一笑,道:“我包你不会后悔就是,现在请你试一试你的‘天罡指’吧。”白剑道:“我‘天罡指’初学乍练,功力未纯,待我先把真气运行一周,再替你解除穴道中的阴寒之气。”说罢,盘膝一坐,缓缓闭起双目,运起功来。
这时,七巧玉女叶萍与张夫人细语悄声地商量了一阵,只见张夫人连连点头不止,招呼了田中玉一声,带着他出了洞府。
白剑功行一周后,自觉‘天罡指’力已能运用自如,睁目站了起来,道:“萍妹,我已准备好了,请你盘膝坐好。”
七巧玉女叶萍依言坐,白剑运功聚神,右手食指一落,点在七巧玉女叶萍“三里穴”之上。
指力落处,七巧玉女叶萍的身躯,突然颤动了起来。
白剑开始绕着七巧玉女叶萍疾转起来,每绕行一周,就点“三里穴”一次,同时也必有一缕指风应手而出,片刻之间,便在“三里穴”上点了九次。
白剑点了七巧玉女叶萍九次“三里穴”后,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他一面举手挥着头上汗水,一面低声道:“萍妹,你现在运功试把体内阴寒之气逼逼看。”说完便原地坐了下去,又调息起来。
七巧玉女叶萍也试用内力驱逼体内阴寒之气。
大约顿饭工夫过后,白剑先睁开双目,神采奕奕地站了起来。
接着,七巧玉女叶萍也含笑而起道:“我的双腿,已完全恢复自如了。”
不久,张夫人与田中玉带回一大捆生药,交给七巧王女叶萍,七巧玉女叶萍自去一边处理那生药。
白剑本想一举把张夫人的腿穴打通,但张夫人顾及白剑晚上行动,可能发生意外,不宜过分损耗真元之力,没有接受,改在下次再请白剑治疗。
白剑想想也是,遂不坚持,同时,一夜析腾,也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大家都足不出洞,各自去做调息功夫。
侍得夜幕高涨,白剑与武林一怪公孙丑七巧玉女叶萍三人,一路奔向了小鬼窝。
武林一怪公孙丑轻车熟路,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下,带领白剑与七巧玉女叶萍两人,如入无人之境,进入了小鬼窝。
他们脚程轻快,一路又未遭意外,渗入小鬼窝时,只不过三更时分,绞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更次。
武林一怪公孙丑遥指着一团树影道:“就是前面那颗大树。”便带着七巧玉女叶萍隐向一边。
白剑奔到那大树下,因为来得太早,按时武林人物的习惯,少不得对四周环境先察看一番。
四周都没有一状,也没发现暗中有人埋伏。
白剑跃身树上,静心等待同胞手足白怀德的来临。
静夜里万籁皆寂,风吹草动,声闻十里,一个平常之人,在此情形之下,耳回之听,也能倍增,何况白剑的功力高绝。又练成天砚地听补功,心神一静,首先便察出来时路上有武林高手,偷愉向这边接近。
白剑暗笑一声,忖道:“这一定是萍妹他们不放心我.暗中还是偷偷跟过来了。”
一念刚了,忽然另一个方向,也有武林高手潜行接近的迹象,白剑霍然一惊,运起天视地听之术仔细默察起来。
他这一默运神功,不由一连冷笑了好几声。
敢情,已敲他察出四周数十丈外,竟掩来了不少武林高强之人,他们已暗中围住了这颗大树。
白剑剑眉连挑,心理上暗自有了准备,同时,也不由对七巧王女叶萍的远见大力惊服。
忽然,远处现出一条人影,疾掠而来,片刻之间,就到了大树之下。
白剑一一见来人身形步法,心中不由狂跳了起来,那不正是他多年不见的小弟白怀德?
白剑双眼一热,几乎就要招呼白怀德,与之相见,总算七巧玉女叶萍一番话,使他提高了警觉,硬把心中那股奔放的亲情压制了下。
同时,还施展龟息大法,隐身树上,动也不动。
白怀德做梦也想不到白剑已先他而来,望也没望树上一眼,便靠在树翻上一坐,闭目打起盹来。
这时,白剑心中思朝起伏不定,理智与感情不和经过多少次的辨论。
最后,他暗叹了一声,让时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五更时分,天地间突然暗了下来,那是了夜尽天明的景象。
远远传来三声鸡叫之声,树下白怀德一跳而起,飞掠而去。
白剑痴痴地望着白怀德渐远的背影,朗目之中充满了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