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杀人灭口 [7]
“贤弟怎敢如此肯定?”
“小弟看过了,老寨主身上没有任何的刀伤痕,似乎伤于另外一个人的重掌之下,那个人才是真正杀害老寨主的凶手,能杀害老寨主而又不惊动四周夜巡的人,必然是一等的上乘高手,就是那使刀的死者,也恐怕是武林中的一等高手。”
“奇了!这使刀的凶手怎么也死于火场中的?”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老寨主搏斗,而死于老寨主掌下,老寨主也身受重伤,同时在搏斗当中,撞倒了灯火,而引起了大火;二是还有第三者,偷袭了老寨主,也杀了死者,然后放火才走。小弟认为,第二种情况居多。”
“贤弟怎么认为第二种情况居多了?”
“小弟主要根据死者的刀没有拔出来和老寨主身上没有半点刀伤。与老寨主搏斗,怎不拔刀的?”
余羽心服了:“贤弟果然为人机智聪明。”
“兄长别过奖小弟。要是真的是教主亲临杀害了老寨主,兄长最好装作不知道,对人扬言,老寨主与杀人凶手同归于尽,使教主不疑心。对神风教,一如既往,不露声色。先清除总坛派来监视兄长和各地堂口的人,联络兄长认为可靠的兄弟;一方面想办法接近教主,查清其真相面目,以免杀错了人,到时,即使不能杀了教主,也可以率众人离开神风教,自立门户,与神风教公开对垒。那时,教主黄岐士想害兄长,恐怕也难以下手了!同时,我们还联系武林中各大门派和一些正直侠义的武林人士,一道与神风教为敌。”
“好!愚兄依从贤弟的主张。我们就这么干。对外,贤弟多奔走,对江西各处堂口,就由愚兄负责联系。”
“兄长,今天,我们就为老寨主大办丧事,到时,不但江西各处堂主和一些武林人士前来吊祭老寨主,恐怕教主和总坛都会有人来,兄长千万要小心从事才好。”
“贤弟放心,愚兄会小心行事的。对了!辽东双侠,东方丐侠和公孙大侠,希望贤弟能将他们留下来,要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就太好了!”
“兄长,这事就交给小弟来办。他们都是一些武林高人,要他们留下,恐怕不容易,但取得他们的支持,小弟却有这个信心。”
“那兄弟酌情去办好了!”
余羽和文石从密室中出来后,便宣布为老寨主大办丧事,余家寨上空,顿时升起了白旗。讣信发出,可以说是惊动江西一地,也惊动了武林人士。
在余家寨宣布大办丧事时,处境尴尬的就是辽东双侠、东方丐侠和公孙白了。他们走又不是,留也不是。余羽和文石极为尊敬的招待他们,特别安排了一处雅静的小院给他们四人居住,并有专人伺候。走吗?人家有丧事在身,向人告辞而去,太不合情理,也不给余羽面子,而且作为武林人士来说,太过无情无理,留吗?又和余羽,文石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留得非常不自然,何况他们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受约束,喜欢自由自在,在江湖上任意来往,有如天空之鸟,随意飞翔,遨游大地长空,怎能老是住在一处的?还有人照管,不能随意走动,简直太闷人了。
辽东双侠这对老活宝,不禁互相埋怨起来,滩老二首先说:“都是你,要来,要来,好啦!现在我们像猴儿们的给人关了起来,够好玩的啦!”
滩老三说:“怎么是我要来的?你没份?我说,都是这臭叫化招惹来的祸,最好叫他—个人呆在这里,我们走。”
东方望说:“噢!你们这老怪物,干吗埋怨我叫化来了?”
滩老三说:“不埋怨你,我埋怨谁去?”
滩老二说:“不错,都是这臭叫化招来的祸,要不是他偷了玄霜冷月剑,引起人家追来,我们就不会来余家寨喝什么酒了。”
东方望说:“是你们充什么好汉的要来,连累我叫化陪你们受罪。早知这样,我叫化一走了事多好。”
他们三个人,竟然在室内互相埋怨起来,只有公孙白不参加他们的争吵,背手站在水池边,观看池中的游鱼。
他们三个宝贝争吵了好一会,东方望说:“好了!我们谁也别埋怨谁。”
滩老二问:“不埋怨?那埋怨谁去?”
滩老三问:“埋怨酸秀才吗?”
公孙白一笑:“你们别冲着我来。”
东方望眨眨眼:“要埋怨,该埋怨那余老头儿,他死得真不是的候。”
滩老二说:“不错,这老头真会选时候,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我们来就伸腿了!”
滩老三说:“对了!会不会这老头儿害怕我们追问玄霜冷月剑的来历,自己放把火烧了自己的?”
滩老二说:“真的!?好!我去问问他去。”
东方望说:“好呀!你们两个老怪物快点赶到丰都城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臭叫化,你以为我们不敢去么?”
“老二,我们去!”
“你们怎么去?是上吊呢?还是投水?要不,也来一把火,或者是用刀割自己的脖子?这些,我叫化可以帮你们一把忙。”
滩老二问:“老三,这臭叫化说什么?”
“他叫我们上吊、投水、放火和用刀割脖子。”
“那我们不死了?”
“这臭叫化在咒我们死!”
东方望笑着:“你们不这样,又怎能见到那余老头儿?问他的话?”
“老二,我们要不要将这臭叫化先扔到水池里去?”
东方望吓得连忙跃到室外的一棵树上说:“你们别乱来,我叫化可不想去见那余老头儿。”
公孙白说:“你们别闹,有人来了!”
果然,文石一个人走进小院内来,这三个宝贝,也不吵闹了,想听听文石来说些什么。
文石问:“各位在这里住得惯么?我们总堂主家遭不幸,不能亲自来拜谢两位滩前辈和二位大侠,请多原谅。”
公孙白忙说:“哪里,哪里,副总堂主客气了!我们不能为余总堂主分忧,并且还添麻烦,实在过意不去。”滩老二说:“喂!你们两个秀才,怎么说话老是酸溜溜的?叫人听了实在不舒服。”
滩老三说:“文秀才,你不是跑来这里给我们说这些酸里酸气的话吧?”
“我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昨夜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