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风暴前夕 [2]
萧梦梅深施一礼道:“云天之义,非空谢可能了,小弟……”
丑天狗道:“老兄弟怎么又来这个了?”
萧梦梅一笑道:“小弟认错,老哥哥,小弟所求之事,关系极大,是故必须事先和老哥哥研究清楚!”
丑天狗道:“说嘛!”
萧梦梅道:“老哥哥在江湖中,盛名广传,敢问若是遭遇有关武林,及江湖中的大事时,老哥哥能约得多少高手?”
丑天狗沉思刹那,道:“大概二十几位。”
萧梦梅道:“若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老哥哥又能约人若干?”
丑天狗道:“那就多了,至少二百名以上!”
萧梦梅道:“可有方法使彼等暂听老哥哥之令?”
丑天狗想了想,道:“老哥哥我有办法!”
萧梦梅道:“好,小弟敢烦老哥哥,联络所有的人,在‘中秋’佳节,驾临三湘岳阳府外的‘雷家堡’……”
丑天狗接口道:“可是‘霹雳雷家堡’?”
萧梦梅颔首道:“正是!”
丑天狗皱眉道:“老兄弟,那个堡难惹的很呀!”
萧梦梅道:“老哥哥放心,我雷大哥,正是此堡的主人!”
丑天狗惊呼一声,道:“什么?”
萧梦梅道:“雷大哥是堡主!”
丑天狗道:“雷老弟他,是‘霹雳震天’雷爷的公子?”
萧梦梅道:“正是!”
丑天狗哈哈一笑道:“我们这四个丑怪,着实的高高的攀上了树梢啦,龙伴龙,凤随凤,他是雷家堡主,老兄弟你呢?”
萧梦梅坦挚地说道:“老哥哥不能今后再问这件事?”
丑天狗道:“是怕我这嘴不够严?”
萧梦梅无奈,道:“老哥哥原宥,小弟并不姓仇!”
丑天狗一惊,道:“不姓仇?那……”
话锋一顿,突有所悟,哈哈一笑道:“对对对!‘十君子’中无人姓仇,老弟呀,你可骗苦了我们兄弟啦,说吧,老兄弟你是哪一位?”
萧梦梅道:“老哥哥,小弟身有血海冤仇……”
丑天狗一摆手,道:“老兄弟,话出你口,听入我耳,未得老兄弟同意之前,我若告诉给第三者听,则死无葬身之地!”
萧梦梅急忙阻止,已然不及,只得歉然道:“都是小弟不好,小弟有一物,请老哥哥过目!”
说着,取出了那面“黑石船令”,一抖而开,丑天狗看得仔细,却吓了个胆亡魂冒,立即悄声道:“老兄……不,盟主,快快,快收起来!”
萧梦梅收起旗令,道:“小弟萧梦梅!”
丑天狗大嘴一哆嗦,道:“这……这可好……好了,刚才说,我兄弟是……是攀到树梢头,现在上了云端啦!”
萧梦梅道:“老哥哥,小弟适才所托之事……”
丑天狗接口道:“老……盟主……”
萧梦梅摆手道:“小弟不能承认,此事现在还在未定之天!”
丑天狗道:“没这旗令,自然会有人说不,有这旗令,谁也没有那大胆子,我说盟主,你可别想能撒手!”
萧梦梅道:“到时候看吧,老哥哥,小弟所求之事……”
丑天狗接口道:“放心吧,我这就走,中秋前一天,雷家堡见!”
萧梦梅道:“老哥哥,这旗令的事,目下……”
丑天狗道:“盟主放心!”
萧梦梅道:“老哥哥打算怎样下手?”
丑天狗道:“盟主可知道‘合肥’三贤?”
萧梦梅道:“听说过,是三位武林中的仁厚长者。”
丑天狗一笑道:“三个老头,生了四个不成材的儿女,曾闯过大祸,是我兄弟,替他们了断的,三个老头很感激……”
萧梦梅一笑道:“这是个好办法,但请千万要先顾到三贤的名誉!”
丑天狗道:“盟主放心,我人丑,心可不丑!”
萧梦梅深施一礼,道:“小弟先谢奔波之劳。”
丑天狗道:“这算得了什么,盟主,我去了。”
萧梦梅道:“一路顺利!”
丑天狗哈哈一笑,拱手而别,行未数步,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摇着头又走了回来,道:“差一点误了大事!”
萧梦梅一愣道:“什么大事?”
丑天狗道:“我高兴的昏了头,盟主,我是为告诉个消息来的!”
萧梦梅眼珠一眨,道:“是不是有关闻文的‘五色弹’?”
丑天狗把眼一瞪,道:“盟主,我可是从来不信邪,不过今天盟主是……”
萧梦梅一笑道:“这没有什么玄妙。”
丑天狗道:“盟主,这还不玄妙,要怎样才叫玄妙,我要有这两套,何至于奔波在这阴险的江湖之上……”
萧梦梅又是一笑,道:“那老哥哥想作什么?”
丑天狗道:“就算摆个测字摊,也能落个‘仙’名。”
萧梦梅道:“要是凭着这个,摆测字摊的话,小弟敢说,不用两天,非叫人家劈了招牌,饱顿老拳不可!”
丑天狗摇头道:“我不信!”
萧梦梅道:“说出内情,老哥哥你将信了。”
丑天狗道:“盟主你说出来我听听。”
萧梦梅道:“闻文和金成,是奉令监视小弟而来,曾有个夜晚,小弟无心中听到他们的心腹话,谈到过‘五色弹’!因此,小弟越发暗中注意,苏州分店,建有广大而坚固的地下室,闻文就在地下室中,制这迷弹。
当初艾天齐,曾留下一张分店建筑图样,图样上虽然没有地室设备,但因有几个地方,不合建筑成规和比例,被小弟发现疑处,搜索之下,发现了地室,悄然串行几次,遂无不了然!
如今双方虽未成仇,但因小弟深知对方习性,自然考虑到可能对付小弟的手段,‘五色弹’恰好利用得上,况闻文制成此弹,暗作实验的那一夜,小弟自始至终隐身一旁偷窥,深知厉害,故而老哥哥,在对方一切可能对付小弟的办法说尽之后,声言还有消息,小弟遂猜是此弹……”
丑天狗长叹一声,接口道:“不错,说出原委并不惊人,但这种平常秋毫不失的谨慎,和遇事神色不动的沉着,已足令我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