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胆子吓大了 [4]
鬼面金刚姜超不声不响操起厚背鬼头刀,上来助米镇江战孟如龙。
孟如龙心怯,家传刀法也施展不开,心慌意乱中,被姜超一刀背劈在腿上,当即嚎叫着倒地被擒。
沈竹青听见孟如龙惨叫,心一惊分了神,立即被米镇江磕飞了剑,弯刀架在粉颈上,她双目一闭等死,却觉胁下一麻,顿时动弹不得,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捆上了绳索。
严鹤奋力抵挡郝勇,听见孟如龙的叫声,忙着侧头探着情形,见沈竹青被擒,大叫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腾空向沈竹青落去。
沈竹青见他奋不顾身救自己,心中又一次受到感动。
哪知严鹤刚落地,米镇江便将他逼住,郝勇也接踵而来,前后一夹攻,严鹤哪还吃得住,被郝勇一锏点在背上,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
到此为止,沈竹青全军覆没。
那么,严婷呢?
严婷眼看哥哥动手之后,深知今日凶多吉少,便趁人不备,一个燕子三抄水,掠进人群中不见。
她到哪里去?
先到沈竹青家,向沉志远报信。
接着又去了孟家,最后回己家。
沉志远急得连忙找伍云,伍云二话不说,抄起旱烟袋就往门外走。
沉志远立即叫齐了任继发、史敬。急奔承恩寺广场。
那厢孟彪、严子林,也各带自家人马,急急赶往姜府。
等他们会聚在姜府门前,早已没了人影,连看热闹的也走光了。
伍云道:“索性把大门砸了,再……”
话犹未完,门却开了。
鬼面金刚姜超,率断魂锏郝勇、铁头陀智圆迎了出来。
姜超一抱拳:“不知各位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沉志远也连忙还礼:“冒昧登门,打扰主人,心实不安!”
姜超一侧身让开道:“有何见教,请到里间再叙。”
众人见美超如此客气,心中虽然狐疑,但放下了一半心,遂不再推拒,跟他往里进。
这姜府好大的排场,一连进了三进院子还有院子毗连。
主人邀来客在第三进院里的客厅叙话。
三家人除沈家三个总管加伍云,人数较少而外,严家来了十人,孟家来了十二人,这总共二十六人挤在这间大厅,倒也刚容纳得下。
这间大厅似乎专为接待宾客而设,椅子凳子特多,茶几较少,只在第一排坐椅设置,第二排以后便无。
众人坐定,姜超再次问客人来意。
沉志远道:“小女沈竹青,与严家公子、孟家两位少爷背着父母来姜府闹事,实为不该,且请念其年青幼稚,并看在父母薄面上,将小女及三位公子放了,不知姜爷意下如何?”
姜超笑道:“年青人血气方刚,不知受何人挑拨,一早便采寻衅,早已将他们打发走了,难道他们还未回家吗?”
众人一听,知其有意刁难,但人在他手中,只能忍气吞声一时。
严子林道:“姜爷,犬子等人已被贵府家院拿下,还望看在老夫等薄面,饶此一遭!”
姜超道:“严爷言重了,小孩子家闹腾闹腾,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姜某人决不计较,只是严爷等上门要人,姜某就不解了,他们几位确实已由姜某打发走了,哪里还有人在?”
严婷急了,道:“他们明明已被你们捉了,用绳子捆好抬进府里的,怎么又不在了?”
姜超笑道:“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我当时还在,看见情形不对,才赶紧跑掉的。”
“对啊,小姐.姜某要是存心把几位公子留下,只怕你这位小姐也走不脱,当时,我们虽将他们治住。但一问清来历,便将他们放了,大家同在南京城混事,彼此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姜某又何苦要与各位过不去呢?”
伍云沉声道:“这么说,你是不想放人了?好讲好商量不行,定要迫得老爷子动手么?”
姜超道:“伍老爷子名满天下,我姜某素来极为敬仰,只是姜某并未扣人,硬生生要姜某放人,实在叫姜某人为难了。”
这时众人闻到一股异香,也不知哪儿来的。其实,这香味一进大厅已经有了,只不过极淡极淡引不起注意而已待到味加浓时方才警觉。
伍云头一个发觉不妙,立即一按桌面想腾身而起,却发现身子重如秤砣,哪里腾得起来,又觉丹田真气内泄,内力尽失,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你……好贼子,竟敢用歹毒无比的散功香,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下此毒手!”伍爷生平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气得连声音也颤了。
严子林、孟彪、沉志远等人闻言大骇,慌不迭试提一口真气,果然气息全无,一个个惊得呆了。
姜超笑道:“伍爷,实话实说吧,姜某乃四仙禽座下南京分舵舵主,你伍爷如果愿意投效仙禽座下,以你老的武功威望,不是护法,便是长老使者一类高职,四仙禽功深似海,要想与四仙禽作对,无疑是蚍蜉撼树,姜某奉劝各位放明智些,早作选择吧,在未决定是敌是友之前,只好委屈各位呆在一个不很舒适的地方,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几位小姐公子俱在,各位也就团圆了,哈哈……”
伍爷哪里忍耐得住?站起来冲向姜超面前,兜胸就是一拳打去。
姜超不防伍老内力尽失,出拳还如此之快,竟然闪避不开,擂个正着,痛得他金星乱冒,大怒之下,立即反击,劈出一掌,被伍节轻巧躲过。姜超一跃而起,足尖提起一点,正点在伍爷环跳穴上,伍爷腿一麻跌倒在地。
姜超吼道:“来人,把这些家伙押下去!”
瞬间,四面八方都涌进了人来,原来四面墙都有活动的门,老鹰捉小鸡似的,把二十七人通统点了穴道,用绳子捆牢,押往后院。
穿过第五进院子,后面是个大花园,众人被押到一个人工水池边,水池边上有些石椅石桌,家丁们走到中间一个石桌旁,将圆桌转了几圈,石桌下露出一个洞口,众人便被押着下去。
下去就是石级,走了不知多少级,才来到一个通道,通道两边挂着防风灯,走了两丈来远,是一道大铁栅门,靠栅门前的洞壁有一室,室内走出两个白衣人。
一个道:“送这么多货来,关不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