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护宝关东 [2]
前后均遭高手夹击,惊骇交集,不由招化神拳四绝招的“倒转乾坤”,拳影缤纷,柳剑雄立即脱出了两股强劲的掌风。
两个老魔头悚然大骇,为柳剑雄的神奇妙招惊退,怔立当场,翻着四只怪眼,在柳剑雄身上滚溜,做声不得。
柳剑雄岸立当地,暗中运气将穴道封闭,不让毒气攻向内腑。
右手向怀内一探,飞快的将雄精冰魄珠掏出,含人口内。
霎时之间,只觉一阵辛辣奇香,上冲泥丸,气爽神清,百毒立解。
这一连串动作,做的极快,须臾之间,他试着一运气,顿时百脉畅通,已是无甚大碍了。
雪龙这小东西,是百毒克星,老怪的掌毒,幸被他吸了大部分,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有一利,必有一害,雪龙在老怪运功迫毒于掌就已闻到,它这一没命的窜过来吸毒,虽是替主人挡了一劫,便也替主人带来了一个强敌,若非柳剑雄身怀绝世奇学,险为古承修一掌劈中。
两个老魔怔仲一阵,心,中忖度了一下,古承修虽是对适才一招余悸犹存,但目前为了抢夺奇书,哪顾虑得很多,登时与独臂老怪一打手势,两人三只手,扬掌吐劲,挟雷霆万钧之势,疾如奔雷的向柳剑雄当头压到。
掌风奇猛,威势无俦,疾如冰河倾泻,迅似怒骑狂奔,三股劲风,翻滚如涛,一齐撞到。
柳剑雄恨老怪心黑手辣,妄用这种为武林所不容的毒掌,此刻不但不知难而退,反与古承修合力来攻,心中就不免气甚,立将那股惜老怜残的念头冲散,又而想到这种练有奇毒掌力之人,如果不铲除,正不知今后武林中,要有多少正派人士遭劫。
念头一动,抱着除一恶即是为善的心意,未考虑后果,见两个老怪的三股凌厉掌风推到,猛的将神拳中的绝招,“困井革鼎”划出。
披靡莫当,两个老魔登时一阵虎吼,暴退寻丈,长髯无风自动,凶睛怒瞪,死盯着柳剑雄。
两个魔头心中虽然惊骇,但是狂傲了一世的煞星,那会真的为柳少侠这一式盖世的神奇拳招吓住。怔愕微顷,倏的又复狂吼一声,三掌齐出。
柳剑雄现下的功力何等精深,见两人亡命扑来,立时拳出“雷震五岳”。两个老魔如何逃的过!惨号连声,古承修“分水”穴挨了下重的,“噔!噔!噔!”连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嘴吐了口鲜血,脸色立时煞白。
独臂老怪可就更惨,一声惨哼过后,拖着一条没爪子的血淋淋臂膀,名副其实的剩下了独臂了,痛得他汗珠如豆,泪水长流。
柳剑雄立心要替武林除害,有意在这一式绝招中将老怪废掉,总算他心性仁厚,临时有点不忍,化拳为掌,硬生生的将老怪一只手掌切下。
这也是他一生作恶多端,恶贯满盈,该有此报,徼天之幸,尚幸留得下一条老命。
两个老魔一阵惨号呻吟,叫得其余的两拨人都停止了打斗,一阳道人一步跃落独臂老怪身前,一指向他独臂点落,替他将血止住。
与妙清恶斗的四个劲装大汉一见掌门人吐血惨哼,连忙齐向后跃退,围过去施救。
柳剑雄掌震两个老魔,狂道已是换过气来了,见三弟神技惊人,登时踊身一跃,飘落柳剑雄身侧,由不得的睁大两只核桃眼,将柳少侠看了一阵,登时仰天一阵震耳狂笑。
敢情他想着这一下那块“黄鹤三雄”的招牌,为三弟一招伤了两个大魔头,短时之间,眼看又要发光发热,真要响震九霄,光华耀日了。
妙清与刘银龙两师兄弟,无限感激的长吁了一口气,想是两人一阵拼搏都累坏了。特别是刘银龙,再要不停招收场,不出几招,怕不要伤在一阳道人的云帚下。
两人虽是累极,由于师侄打赢了,心中着实暗喜,神情激动至极的一面在喘气,一面以赞赏的眼光向柳剑雄扫去。
两个老怪伤得不轻,长白派虽未全军覆没,在这种情景下,两个主将伤折,一阳道人连刘银龙都收拾不下,只好交代了几句场面话,愤恨切齿的命四个劲装大汉架扶着两个老魔头悄声逸去。
柳剑雄在几人走后,陡然想起死伤在地上的红面猕猴与矮地虎来。
怪事一宗,他放眼搜遍了狭谷,两丑的尸体,已不翼而飞。
他忖想这可能是红面猕猴在醒来后,将矮地虎的尸首搬走了,也就不再查寻。妙清老谋深算,暗中忖思,凭自己四人,红面猕猴再强,已是伤残之躯,况且还挟着矮地虎的尸体,绝无逃出自己眼中的道理,此中定然大有古怪。
柳剑雄心急察看两丑的下落,倒将最为紧要的一件大事忘怀。
原来那枚剑盟神道伏魔令被古桧盗去的这档事,因华燕玲出走,华灵中止了襄阳之行。这档事华氏双雄也就没有传达,是以妙清此刻仍是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师门重宝已有了着落。
这几天,强敌环伺,柳剑雄全心全力放在大罗金刚宝录上,及至见到师伯妙清,更是沿途警讯连续不断,他根本就忘记了提说这件事。
否则,今天倒是一个机会,从古承修身上,还怕迫不出神道伏魔令来?
枯枝仍寂寂在冷风中抖摇,狭谷中已恢复了原有的冷清,除了路中心留下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外,地上洒了一摊色泽仍鲜的血,并多了些被掌力震劈下来的枯枝、断藤、残叶、凋草。
山道仍是险峻一如往昔,一场举世罕见的生死拼搏已烟消云散。空山寂寂,人踪已渺。
四人闯过铁岭之后,再未受到阻碍,沿途平静无事,早些天常见的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影,似乎是自铁岭一战之后,全都吓破了胆,乖巧地敛迹。四人也就缓缓的向关内而去。
沿途之中,狂道惊问雪龙的来历,柳剑雄将经过说了一遍。
这天来到锦州,狂道酒瘾大发,嚷着要喝个痛快,事实上,白海龙城到铁岭,沿途全是提心吊胆,几人根本就未痛快的喝上几杯,妙清知道老搭档的毛病,不给他喝个够,可真无法使他不嚷。
平安无事了好几天,妙清也就乐得轻松一下。他侧头向狂道瞪了一眼,朱纯飞即不再嚷闹,他知道妙清那一眼的意思,已暗示给他喝个够。
找了一家酒楼,四人之中,两俗两道,两个年轻的俊秀不凡,妙清是道骨仙风,神情朗照,中间偏杂了个乱须苍发,似癫实狂的脏臭狂道,是以四人一上楼,登时四座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