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2]
冷玉珠点点头,道:“是的。”
“你见过她老人家?”
“不但见过,而且,还得过老人家不少好处哩!”
何凌风笑问道:“方才,你也一定获得过她老人家的传音指示,才表现得那么镇定?”
冷玉珠点点头,道:“是的,她老人家还说,要我们连夜启程,否则,会影响我们的任务没法完成。”
何凌风道:“就是令堂所说的,那一宗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的任务?”
冷玉珠又点点头,道:“不错。”
何凌风道:“那么,咱们回客栈去,收拾一下,立即出发。”
这是宜昌郊外约莫十多里处的一栋豪华别墅,据说是一位朝延退休大员所有。
别墅占地数十亩,背倚青山,面临长江,既气派,又华丽。
这栋豪华别墅,平常很少有人进出,但今天好像大异于往昔,不但有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通往别墅的路上,以及别墅的四周,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别墅保护得水泄不通。
那些担任警戒的人,有老有少,装束各异,所携兵刃也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一个人都精神饱满,两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别墅的外面是如此,里面又如何呢?
不难想像,里面的警戒之严密,不知比外面更超过多少倍。
如果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那是太夸张了一点,但如有强敌想要侵入,却是非常不容易。
因为,里面的贵宾,是贵得不得了的当今天子永乐皇帝朱橡。
虽然才不过是黄昏时分,别墅中却早已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一间陈设华丽的花厅内,一位身材中等,身着青衫,有着一张五岳朝天面孔,显得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在负手徘徊着。
此人就是逍遥王朱伦必欲杀而安心的永乐皇帝朱棣。
在八角宫灯照耀之下,朱棣脸色肃穆,双眉紧锁,徘徊复徘徊,显示他的内心是十分不安。
也不知他徘徊了多久,一名劲装汉子快步走到花厅门口,屈膝恭声说道:“臣,李立民叩见万岁爷!”
朱棣摆摆手道:“起来回话。”
“谢万岁爷!”李立民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朱棣又接问道:“有没有新的消息?”
李立民躬身答道:“回陛下,有消息,好的坏的都有。”
朱棣道:“先说坏消息。”
“是,回陛下,派往赤城山庄的高手,无一生还,同时,朱伦所率大批高手,已到达宜昌。”
“这就是坏消息?”
“是的。”
“好,现在说好消息。”
李立民恭声说道:“回陛下,跟朱伦勾搭的宁王朱俊、燕王朱杰,已被顺利解除兵权,正候旨发落。”
朱棣绽颜一笑道:“很好,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话锋一顿又起道:“至于朱伦的到达宜昌,肤认为也是好消息,正好一劳永逸,永绝祸源。”
李立民正容说道:“陛下,朱伦所网罗的江湖异人,和武林高手,实刀坚强,不容轻估,依微臣之见,从现在起,陛下请立即移驾地下行宫,以防万一。”
朱棣点点头,道:“必要时,联会去地下行宫的。”
李立民又道:“陛下,微臣护驾有责,心所谓危,不能不……”
朱棣不耐烦的截口说道:“有话直说。”
“是。”李立民恭声说道:“陛下,今宵情况特殊,微臣想快马通知宜昌驻军增援,以壮声威……”
朱棣又截口说道:“不可以,也没这个必要。”
李立民楞住,没接腔。
朱棣又道:“你不懂?”
李立民苦笑道:“微臣至愚!”
朱棣徐徐地道:“你虽然目前身居三品侍卫领班,以前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像今宵这种场合,你应该明白,调驻军增援,毫无意义,更无作用,何况,这是肤的家务事,不容许在民间传播,这也就是肤此行行踪,一直秘而不宣的原因,这些道理,别人不懂,你应该懂得。”
李立民身子为之一震,道:“是,微臣懂了。”
朱棣信心十足地道:“朕,贵为天子,八荒臣服,四海归心,如果办家务事还要调动驻军,岂非笑话!”
李立民诣笑道:“是,是……陛下圣天子百灵呵护,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
“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声,打断了李立民口中那“遇难成祥”的“祥”字。
巨响声来自别墅外的通道上。
情况很明显,朱伦已经发动攻势,而且,是以威力无匹的“掌心雷”在强行开道了。
朱棣、李立民二人脸色都为之一变。
也就在这当口,一道惨绿光华,挟着一只巨大无朋的魔掌,向别墅“抓”了下来……
而且,巨形魔掌后面,还有着无数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厉鬼,哀嚎着,厉啸着……不论形象、声势,都令人惊心动魄,头皮发炸。
尤其是那只巨大无朋的魔掌,大得好像足以将整栋别墅抓起来一样,由数百丈的高空,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晃而下。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别墅内“嗤嗤”连响,百十支连环劲矢,集中向那只大魔掌射去。
说来真令人难以相信,那只声势惊人的大魔掌,一遇上那些连环劲矢,就像雪花儿落入滚水中,一下子消失无踪。
原来那些连环劲矢上,都沾有黑狗血。
如所周知,对付邪术,如果没有正宗法师去破解,那么,黑狗血就是破解邪术的最佳“法宝”了。
这就是做皇帝的人的好处。
不论朱伦做得如何秘密,朱棣对他的一切都能大致了解,在有备无患的情况下,白莲教徒的邪术,算是一下子冰消瓦解了。
不过,白莲教的邪术虽然瓦解了,但掌心雷的巨响声却越来越近。
连续不断的巨响声,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哀嚎声,惨叫声,更令人胆战心惊!
朱棣怒叱一声,道:“这狗杂种!”
这种粗话由皇帝的“金口”中骂出来,好像是不怎么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