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10]
长发老者道:“小友真的姓何么?”
何雁双脸色微微一变!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姓名受之父母,岂是随便乱说的!”
他说时一脸正肃之色,按理,长鬓老者应该相信才是,然而,长须老者却脸露疑惑之色地注目说道:“老朽以为小友应该复姓“宇文”才是。”
长发老者此话一出,文玉旬明白了,这长鬓老者不是“逍遥谷”的属下,也必是“琼岛”的高手,不然就是“长白派”弟子。
显然地,在银衣书生何雁双之后,来到这座“长兴楼”上的武林高手,都是跟踪何雁双而来,也都是这三处的属下高手,他们怀疑这自称“何雁双”的银衣书生,大有可能就是“宇文洵”何雁双愕然征了征,旋忽剑眉一挑,道:“老人家凭什么说在下该姓“宇文”?”
长鬓老者道:“因为小友身着银衣,而且容貌十分相像。”
何雁双道:“他名宇文什么?”
长鬓老者一声冷笑道:“单名一个“洵”字。”
何雁双眨动了一下星目,道:“这宇文洵确实和我长得很相像么?”
长鬓老者点头道:“老朽认为小友不必再故作茫然,装胡涂了。”
何雁双神色一正,道:“老人家,你看错人了,我不是宇文洵!”
长鬓老者冷笑了笑,道:“也许是老朽真的看错人了,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小友如果真不是那宇文洵,请报出师承出身来历!”
何雁双脸色陡地一寒,冷冷地道:“老人家,一定必要么?”
长鬓老者点头道:“一定必要,否则又何能证明小友确实不是那宇文洵呢?”
何雁双微一沉思,道:“请问老人家名号?”
长鬓老者道:“老朽“琼岛”属下丁汉光,外号人称“生花笔”。”
何雁双道:“原来是丁大侠,请恕我失敬。”
声调一顿又起,问道:“丁大侠在“琼岛”出任何职?”
丁汉光道:“巡岛副总管。”
何雁双道:“丁大侠找那宇文洵何事?
丁汉光道:“老朽奉岛主令谕,请他驾赴琼岛一行。”
何雁双道:“丁大侠不知何事么?”
丁汉光摇头道:“岛主未曾赐告。”
何雁双星目转了转,道:“如果我不报出师承出身来历,丁大侠便认定我是那宇文洵,也必须随同丁大侠前往贵岛一行了,是不是?”
丁汉光咳了一声,道:“正是如此。”
何雁双一笑道:“如果我不去呢?”
丁汉光道:“只怕由不得小友。”
何雁双剑眉一挑,道:“丁大侠敢莫是要强请?”
丁汉光道:“否则老朽将无法向岛主复命。”
何雁双忽地冷然一笑,淡淡地道:“既如此,回头我们到城外无人之处去,只要丁大侠能胜了我,我便随同丁大侠往见贵岛主就是。”
丁汉光一点头道:“好,我们就这样决定!”
话罢,转身走回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初更三刻。
何雁双和丁汉光等十名高手,离开了“长兴楼”,出了长安城北门,在一处荒凉无人的地方,何雁双首先停步站住,目注“生花笔”丁汉光问道:“丁大侠,就是这里如何?”
丁汉光一点头道:“很好。”
何雁双星目略一掠扫其它之人,道:“丁大侠,这些人都是贵岛属下么?”
丁汉光摇头道:“不是。”
何雁双道:“那么都是……”
丁汉光道:“长白弟子和逍遥谷”的高手。”
何雁双剑眉不由邹了皱,诧异地问道:“他们也要找宇文洵么?”
丁汉光道:“是的,他们均与老朽同一目的。”
何雁双微一沉吟,又问道:“丁大侠可是此行之首?”
丁汉光道:“老朽年龄稍长,承蒙他们诸位老弟的抬爱,所以被暂推为此行之首。”
何雁双星目转了转,道:“如此,你是可以完全作主了?”
丁汉光目光瞥视了“长白”弟子和“逍遥谷”高手一眼,见众人都默然不语,便点点头道:
“可以。”
何惟双忽然朗声一笑道:“那很好。”
声调一沉,接道:“由你我动手一搏胜负,你胜,我跟你去琼岛”,你败,我走我的,如何?”
丁汉光目光又瞥视众人一眼,道:“好,一言为定!”
何雁双道:“你请出手吧!”
丁汉光略一谦逊,立即欺身进步,出掌直朝何雁双双肩抓丢!
何雁双身形不移不动,眼看丁汉光抓到的手指即将沾衣,这才慕发一声轻笑,条然出掌翻腕,飞快绝伦地攫住了丁汉光的腕脉。
出手一招未完,即已落败被制,丁汉光心头不禁骇然大震,身躯条起猛颤!
但,何雁双却随即一松手,挪身后退八尺,朝丁汉光拱拱手道:“丁大侠,承让了。”
丁汉光愕然征了征,旋即转朝“长白”弟子和“逍遥谷”的高手等人苦笑了笑,道:
“老朽无能,请诸位多原谅,走!”
话落,猛地一踏脚,长身飞掠。雷射而去。
“长白”弟子和“逍遥谷”高手等众人,在旁看得非常清楚,都知-非是丁汉光的无能。实在是何雁双武功太高。手法太过奇奥!
于是,众人他都纷纷腾身飞掠,随后疾驰而去。
突然,一声轻笑陡起。
笑声中,十丈之外,恍如幽灵般地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身形电闪之间,已到了何雁双的对面一丈五六之处站着。
何雁双心中不禁暗暗一震。忖道:“此人是谁,武功身手之高,竟比自己犹胜一筹……”
这黑衣人,他,正是文玉旬。
文玉旬冷冷地站立在何雁双的对面,两只星目,冷冷地注视着何雁双,默默地,不开口,也不动。
何雁双被看得心里直发毛,脸儿发热,发红……
这情形,在现在的时间来说,大概有五分钟的光景,何雁双终于忍不住双眉微挑了挑,喝问道:“阁下,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文玉旬没有反应,仍是冷冷地站着,冷冷地注视着何雁双如故。
何雁双又挑了挑双眉,道:“阁下,你是个聋子么?”
这回,文玉旬答了腔,语声却森冷如冰地道:“区区耳朵灵得很!”
何雁双道:“我的话你听见了么?”
文玉旬道:“一字不遗,悉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