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唐崇岳匍陶在地上猛叩首:“对…对!”
古月道指向那位贾寨主:
“这位大哥你们当然也该知道,他就是马当水寨的头把交椅,贾飞石贾寨王。”
“贾……贾寨主好……”
“不好!”贾飞石恶狠狼的唾出一口唾沫。
古月道由腰间晃出一把匕首,不时的点点齐守纲的鼻尖。
“好……好……好汉……饶……。”
“齐朋友,今儿咱们兄弟请二位来,是有一件事儿要请两位帮忙。”
“什……什么?”
“是这样子的,前些日子在马当附近的水草中,发现了一艘渡船。”
“渡船……?”
“有篷舱的那种渡船,二位知道吧!”
唐崇岳和齐守纲的牙齿烈的打战。
“知……知……。”
“知道?很好!只是渡船上还有一具男,四十岁不到,是湖口摆渡的康舟子。”
“我……我们……不认……不认识。”
“不认识?太遗憾了!马当的捕快查办这桩凶案时,发现康舟子最后一次载送的舟客是过世不久的令侄唐存善,以及二位朋友!”
“存……存善贤侄……是被……被劫匪……所……所杀……”
“就是这点遗憾!两位朋友,康舟子被弃的地方,离贾寨主的水寨黑风寨最近,所以官家为了落案,成天找黑风寨的晦气,而且还逮走两名黑风寨的好汉严刑逼供,其中有一位弟兄吃禁不住酷刑,被拷死在狱里。那个屈死的弟兄,尸体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除此之外,官府还向咱们这位贾大王撂下了话,有本事就去找出真凶来抵案,没本事,就只好认命,官府要用黑风寨的弟兄来抵罪销案。”
唐崇岳和齐守纲伏地哀叫:
“我们……不……不知……。”
古月道泛起阴阴杀气,冷笑道:
“咱们‘勾魂双杰’可不是官府的爪牙,凡是有大爷肯出钱,咱们兄弟连皇帝的命都敢要!既然两位曾经搭过康舟子的船,咱们贾褰主的意思是要在两位当中挑一个顺眼的去缴官。现在哪位雀屏中选,就看你们对康舟子及唐存善的死是怎样交代了。”
古月道朝古月言点一下头,古片言跨步上前,伸腿一蹬,唐崇岳闷哼一声,昏过去了。
古月道对齐守纲不怀好意的笑道:
“老实告诉你,齐守纲,唐存忠的意思是唐家的人争来争去,终归是唐家的人,既然一定要推出认罪的人,当然是找外姓的人!”
齐守纲惊骇万状:“胡……胡说……。”
古月道把七首抵在他的脖子,凶狠的呸了一声:“妈格巴子,老子拿钱办事,还须跟你鬼扯蛋,难不成吃饱撑着。”
“别……别杀我……。”
“不杀你…你给老子什么好处?”
“我……我可以给你钱!”
“给钱?不错,还是一个识趣的像伙,齐守纲,你打算用多少钱来买你的这条狗命。”
“一……一千两。”
“屁!唐存忠还懂得用五十万两买你的这条贱命,你自格儿反倒瞧不起你自格儿。一千两?留给你自格儿买付薄皮棺材还不够哩!”
“好汉,我比二十万两。二十万两,那是我所有的财产了。”
“齐守纲,那个唐存忠告诉咱们兄弟,你这一回做的买卖,可不止这二十万两的代价。”
齐守纲跪伏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好汉,我真的只能拿出二十万两,不然我将其他值银的东西一齐作抵,凑合起来也有二十五、六万两……”
“他妈的,你宰一个人拿五十万,老子拿你二十五万两。呸!我犯贱。”
“天杀的唐存恩,我可以发誓,好汉,我和崇岳各拿二十万两,真的,我愿意赌咒
我若有半……。”
“少耍这一套了,姓齐的,这种赌咒老子一向当饭吃,不稀罕。”
“好汉饶命呀!”
“姓齐的,我古道是杀人的老祖宗,对于杀人的事儿特别感兴趣,你乖乖告诉我,你是怎么杀唐存善的。”
“好汉,我……我没有杀人……。”
古月道把匕首晃了一晃。
齐守纲急喊道:“是唐崇岳杀的,我只是朦住存善的头。”
“哈!有意思了。”古月道眼睛发光,露出邪恶的笑容:“说详细点儿,要有时间也要有地点。”
“在……六月……六月十七日的半夜,船刚过了马当,那时候崇岳向我打了暗号,我就用包袱朦紧存善的脸,存善从睡中惊醒,他拼命的挣扎,可是崇岳却以预藏的小刀刺入存善的的心口,存善就……死了!”
“你们为什腰要杀唐存善?”
“是存忠的意思,他要谋夺唐家的家产!”
“那腰康舟子又怎么会被杀呢?”
“存善断气之后,崇岳就招呼那个倒霉鬼进舱,趁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就一刀结果了他。”
“姓齐的,你说的可是真话?”
“真话!全是真话!”
古月道拍着齐守纲的肩,阴森森的道:
“如果我问唐崇岳一样的事儿,他的供词和你不同,你说我该杀了你向唐存忠拿五十万两呢?还是杀了唐崇岳拿你的二十六万两?”
齐守纲涕泗纵横,慌乱得不知所措。
“好汉,我没有骗你,你们要找真凶,就该抓他才对。我会感激你们,我会报答你们。”
古月道从一名劲装漠子的手中接过两张纸和一支笔,放在齐字纲的面前。
“口说无凭,你真心买命,就得在这两张招供条上押花示诚!”
“押花?”
“废话!二十六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不画押,改明儿找谁要钱去!”
“我押,我马上押!”
就在昏暗的夜色中,齐守纲战战竞竞的在招供状纸上,签了字,古月道出手拍一下齐守纲的头,齐守纲便趴伏在地面动也不动了。
古月道将那两纸招供交与贾飞石,贾飞石朝他翘起姆指。
古月道笑一笑,转对古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