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渔 唱 [5]
就是那一刹那,慕容春风一掌结结实实的拍飞了冷无心,胜负立判。
这时,何平安再踱大步的跨巷中央,朝着仅剩的四名决战人道:“各位在经过两战之后也相当的耗损,方才一梅姑娘特别提示下,剩下的最后两战留到明日举行,四位今晚且好好休息,以待明日之战能轻骑过关。”
杜三剑没有意见,身旁的那位邝寒四则举双手赞成。
至于房藏,只淡淡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结果都是一样!”说完,便傲然的大步走了。
慕容春风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一梅君梦阁前在他和冷无心交手时已没了简一梅的身影,这是一种耻辱。
冷眉对向何平安,淡淡的语气道:“转告一梅姑娘,明日战后,慕容春风就带她回慕容世家。”
声寒,令得何平安为之一悚。
好残的杀气,一双瞳子里有如要喷出火来。
四周,上千个人纷纷离去,接头交耳的议论汇成了好大一片的声浪,一波卷一波,传到了上方。
上方,君梦阁内佳人独坐懊恼。
绿绮和秋笛早已经避到外不敢吭半句辞儿。
等了老久,绿绮略掀了珠朝里头瞧,可吓了她一大跳,从小姐的铜镜上反映,一梅姑娘竟然是泪双垂。
这位人人倾慕的天下第一名妓,犹是守身如玉的一梅姑娘竟然也有哭泣哽咽的时候。
绿绮大惊中和秋笛双双奔入,呼叫着:“小姐……”
简一梅苦笑的摇了摇头,对镜!
不语。
“小姐,是什么事委屈了?”绿绮大着胆子,轻轻问道:“还是那儿不舒服了?”
简一梅还是没有说话,一线朱唇闭紧抿着。
秋笛也劝道:“小姐,我们是你的贴身婢女,有话就跟我们说吧!”
这话可触痛了伤心处,那简一梅再也忍不住的低泣一声垂下了头。老半晌,方拭了拭泪水,抬头悠悠道:“你们知不知道,在二十三年前我已经许配给了一个人……”
“什么?”绿绮和秋笛都以为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
简一梅轻叹,苦笑道:“你们别讶异,这也是三个多月其我爹才告诉我的。”
绿绮点了点头,道:“不知道简老爹有没有说是谁呢?”
“有!”一梅姑娘的泪又滑了下来,道:“他还说那个人一定会来参加招亲比武大会,而且以他的武功必然可以得到第一。”
“那……”秋笛紧张的问道:“那个人来了吗?”
“来了!”
秋笛吁了一口气道:“这不就好了?”
“可是……他中途弃赛!”
“什么?”绿绮和秋笛双双呆住,惊叫道:“那个人是谁?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简一梅摇了摇头,道:“他不知道指腹为婚的事!”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既然对方不知道,简老爹又死了个没对证,再加上半途人就抽腿走了,事情要怎的了结呢?
绿绮和秋笛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那人到底是谁?”
谈大公子一张嘴张得大大的,笑不拢来。
现在,他的旁边坐着尹大美人,前面是王王石、杜三剑和这儿的主人邝寒四公子。
他们又到了邝宅将军府住着。
谈笑望着邝寒四,嘻嘻道:“邝大公子,原来你真是藏龙卧虎,真人不露相呀!”
“那里的话!”邝寒四还是一付公子哥儿,没一处正经的迷糊相,道:“在下只不过是一时运来,趁着人家不备的时候把那个秦妙弃扔了下去。”
尹小月嫣然一笑,摇头道:“秦妙弃的武功我领教过,如果不是取巧,很棘手的。”
她一顿,看了邝寒四一眼,道:“所谓取巧,也得相当的成就,否则只会自讨苦吃。”
邝大公子嘿嘿笑道:“别尽说着我,谈谈你们到布楚天的地盘上结果如何吧!”
王大拳头第一个叹气道:“要不是哥哥我神勇在先的话,岂能让谈小子有当英雄的机会!”
“这句话我不信!”杜三剑摇头道:“我只听说人家谈金童、尹玉女见到你时只有一颗脑袋在棺盖上。”
王王石跳了起来,大骂道:“他奶奶的,哥哥我出来后本想狠那个黑乌龟三百六十脚的,却被这谈小子拉开……”
他喘了一口气,又道:“而且尹小妞还真答应替那个布香浓悍蛮婆治好内伤才气人!”
“有啥办法?这可是事先说好的事!”谈笑叹了一口气,道:“再说,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三个怎么出石棺?”
谈笑和尹小月根本不知道机关的枢纽在那。
就算找着了也不敢乱动,万一完错了岂不是终身的大憾事?
邝寒四可很有兴趣的追问了一句
:“那么,尹姑娘什么时后替那位小姐疗伤?”
“现在是什么时辰?”
“申尽酉起!”
“那就对了,便是现在。”
“现在?”邝寒四看了谈大混混一眼,讶道:“那你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就是在这儿?”
“对极了!”布楚天在窗外后园中淡淡传声过来这道:“尹大小姐,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治疗小女子了?”
晚风正吹动满目好情致。
凝睇夕斜,一道颀长的人影独立。
布楚天没有带任何的手下来。
因为,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女儿的伤势,而不是为了杀人,他也相信对方不会出手杀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信任。
谈笑大笑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棋盘。
随着在后的,杜三剑、王王石和邝寒四、端茶执壶的、搬桌抬椅的,一个个接着出来。
布香浓小坐于亭下,妙眸凝视郎君,千种风情。
步楚天回身,看着谈笑手上的棋盘,双目一闪,笑道:“好!谈公子他日成就是不可限量了。”
谈笑哈了一声道:“下盘棋而已!”
看起来是下盘棋而已。
但是,气势恢宏,谈笑自若的风范,正是自古以来成大业者所必备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