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花得芳在圆通走后,细看这间净室,整理得倒也精致。
他忖度着若现在采取行动,正是时候。
耿奇已酩酊大醉,寺内高手,只剩下陶姗姗和圆通两人,纵然金龙寺百余僧人都个个具有武功,也必能应付得下。
但他自己酒也喝得很多,虽然他酒量甚大,也有些醺醺带醉的感觉。
于是决定先饮几杯来解解酒,等设法和鹤鸣等人取得连系后,再救出方易清,以便里应外合。
心意既决后,吹熄灯,准备在床上稍为安歇。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他悚然一惊,急步来到房门边。
“谁?”
“我!”回答的是个娇脆的女子声音。
“你是谁?”
“陶姗姗!”
花得芳内心闪电般打了几转,问道:“这般时候!陶姑娘来做什么?”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再说。”
花得芳略一犹豫,只好打开门。
陶姗姗一闪而入,随即把门关上。
“陶姑娘何必关门?”
陶姗姗并不作答,却“咦”了一声道:“为什么连灯也不点?”
“在下正准备安歇,所以才吹熄了灯。”
“可不可以再点起来?”
花得芳重新燃亮灯,只见陶姗姗已换上了寝衣,外面罩着一件大红外套。
“时间不早,陶姑娘也该睡了?”
“多喝了一点酒,想睡反而睡不着,所以才来找你聊聊,也顺便看看这房间。”
“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我曾特别交代圆通,一定要整理得看起来舒服,你才能睡得舒服。”
“在下不过随便留宿一晚,只要有张床就够了。”
“那是你客气,像花大侠这样的英俊男人,怎能不好好招待。”
“陶姑娘这时候到在下房里来,不怕耿兄生疑?”
“他已睡着了,睡得像条死猪。”
原来陶姗姗方才在饮宴前,早就准备把耿奇灌醉。
所以才那样亲切殷勤的劝酒。
偏偏耿奇虽绰号山魈,却酒量甚差,一杯接一杯的闷酒灌下去,自然烂醉如泥。
陶姗姗生恐他醉得不够,还特地在他睡下时,趁着为他送茶解酒之便,又在茶里都了些迷药。
这一来,就更人事不省了。
花得芳搭讪着说:“耿兄虽然睡着了,陶姑娘还是要在旁边陪陪他才是。”
陶姗姗撇撇嘴道:“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什么好陪的。”
花得芳笑道:“你跟着他,大约也有十年左右了,既然看不顺眼,当初何必跟他?”
陶姗姗深情款款的瞥过来一眼,像有满腹幽怨,道:“若花大侠不在十三年前绝迹江湖,我怎会嫁给他。”
花得芳暗道:“这娘们说话竟然如此露骨,我倒要好好应付他。”
想到这里,不由耸耸一眉,淡然一笑,道:“在下听不懂陶姑娘这话的意思。”
陶姗姗近前两步,娇若春花的脸上,满是红晕,轻声道:“花兄,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故作不知?”
这女人居然改口把花得芳称为花兄了。也许她想更亲切的叫声花郎,但花郎二字!又实在不雅。
花得芳细看陶姗姗的脸蛋,的确是个美人胎子。
弯弯的眉毛,乌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柔和而又娇艳欲滴的双颊,微尖的下巴,灯光下,给人一种难言的迷惑。
只听陶姗姗银铃般的声音道:“花兄,我还好看么?”
花得芳当年是情场中猎艳高手,眼神中透着神秘,微微一笑,道:“果然美如天仙,在下当年见过的女人中,也找不出几个。”
陶姗姗娇靥上越发娇艳欲流,道:“我知道,就是再美,也配不上你。”
花得芳道:“你是教主娘,将来在下进了天地教,只是你的一名属下,应当在下配不上你才对。”
“花兄,你可知道十三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你………”
“你看到过我?”
“那时你目空四海,我只是个黄毛丫头,从那次以后,我心里只有你,可惜不久之后,你却在江湖上失踪了,总算天赐良缘,今晚又看到了你。”
她说着已轻轻在床边坐下,顺手揭开了披在身上的大红外套。
花得芳突感眼前一花,她卸去外衣之后,全身只里着一层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那鲜红的肚兜和贴在腰下的衬裤,全清皙可见。
尤其肚兜上方那紧里着的高耸而又丰腴的双乳、嫩藕般的玉臂、衬裤下两条修长滑腻的大腿,也尽现眼底。
花得芳故意避开视线,轻声问道:“陶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陶姗姗趁势把花得芳也拉上床沿坐下,一边将身子偎依过来,仰起脸来,眼波流转,道:
“花兄,你是过来人了,难道还不明白?”
花得芳把身子向外挪了一挪,道:“我担心被耿兄知道了,你我都不好看。”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怎会知道。”
花得芳道:“如果我加入了天地教,就是你的属下,那有属下和上司做这种事的。”
“花兄,在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答应这一次,小妹就不负今生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妥。”
陶姗姗不再多一言,吹熄了灯,人已爬上床去。
其实,花得芳此刻,也已有些把持不住,他自匿迹江湖后,十三年来,未近女色,万没料到,复出第一次接近女色,竟是在和尚庙里。
反正她是自己送上门来,坚持本就不易,想说退陶姗姗也大是不易。
耳边又响起陶姗姗梦一般的声音:“花兄,你怎么还不上床来?”
花得芳一不作,二不休,不再迟疑,依言也上了床。探手向身边摸去,陶姗姗早已一丝不挂,只觉她肤如凝脂,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沁人欲醉。
不由低声道:“这样好的一副身材和脸蛋,跟了耿奇十年,也真委屈你了。”
“有什么办法呢,还好。今晚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