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1]
珊瑚又叫了莱,而且把凉的早就撤回去了!
海味凉了不好吃,如今她换成野味上桌子了,她吃的很少。却“阿姥”(称讲)
不已。
于是,脚步声自店外传来,只见师怀玉同石大昌二人急匆匆的奔到珊瑚桌前。
那石大昌忿怒的叱道:“他妈的,怕死不是?”
珊瑚只淡淡的道:“江湖行没有怕死的人!”
石大昌吼道:“二更天也过了,你们不去南城外,却叫老子们喝凉风呐!”
珊瑚道:“这是啥米话?”
“神钓”师怀玉吼道:“不是说你们马上要去吗?”
珊瑚道:“马上是多久?”
怔了一下,师怀玉道:“马上当然是很快了!”
珊瑚道:“很快又是多久?”
石大昌被尹九郎砸得肩头湿,如今湿衣也干了,这时戟指珊瑚,叱道:“臭丫头,老子掀了你的桌!”
珊瑚瞄眼,道:“你很没有风度哦!”
石大昌吼道:“等一等老子还想宰了你!”
珊瑚道:“那不是在这里!”
师怀玉怒道:“人呢?尹九郎那小子呢?”
他抬头往门口看,又道:“难道又进茅坑拉去了?”
珊瑚一笑,道:“不错,他是又去茅坑了,他拉肚子!”
师怀玉闻言忽然大笑,道:“哈!真是老天有眼,拉死那个小王八蛋!”
他追问一句,道:“说,你们打算啥米时候去赴约?”
珊瑚面皮一紧,叱道:“你忝为老龙须二当家,江湖规矩也不懂?”
师怀玉怒道:“你说啥米?”
珊瑚道:“你约人家搏斗,为什么不定个时间?这二更天,三更天或四更天,你总得有个定数吧,怎么的,就现么一句说搏斗,就叫人去了?”
师林玉怒道:“不就是大伙吃过了去比斗吗?”
珊瑚讪笑,道:“我们还未吃完!”
师怀玉怒急反笑,道:“娘的,你们打算吃到天亮?”
珊瑚道:“那可不一定!”
石大昌吼道:“你们在此吃到天亮,老子们柳林喝凉风,我哭,倒不如在此地杀吧!”师怀玉有所顾忌,老龙帮各码头有买卖,如果惹上官兵,老龙帮就很歹看面。
他瞪眼的问珊瑚,道:“此刻什么时辰?”
珊瑚道:“你说呢?”
“三更快到了!”
珊瑚道:“是快到三更天了,这店里就要打烊了!”
师怀玉道:“丫头,老夫定下时间,三更天我们在柳树林中等候,按怎?”
珊瑚道:“这才对,有了时辰,我们准时赴约,老实说,谁怕谁?”
于是师怀玉拉着石大昌又匆匆的出门而去了!
他老兄怕石大昌此刻出手,因为此刻只有他两人、而面前这姑娘一定不好惹,若非身俱一流功夫,她不会如此大方又大胆的坐在那里稳得很。
珊瑚看着师怀玉二人走出去,她不再呷了!
她叫伙计去叫尹九郎,尹九郎睡了一个多时辰,应该是精神焕发了!
如果有人以为珊瑚在替尹九郎设想,那根本就是呆于。
珊瑚在计算路程,因为富陵岗距此通州城七十里,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就是一百四十里,再快的马程也得花上两个多到三个时辰。
她在拖延时间,就是希望富陵岗的“蝎子”,有人能尽快的赶来!
她并非指望“蝎子”组合的人支援她,而是她的极重要的代志交待。
她叫此间掌柜前去富陵岗的时候,师怀玉人尚未来到“永安客栈”。
蝎子组合的人,都很容易“抓狂!”
常常莫名其妙,只为一点烧款代志就不顾一切跟人大车拼。
富陵岗的“蝎子”大当家皮太康,正遇上了麻烦。
皮太康有个毛病,就是嗜赌。
现在,他就在“迎月”因赌几乎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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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是推小牌九,皮太康做庄,此刻,进来一位右眼带着眼罩的中年人。往天门一站。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独眼太岁”许彪。
他受了“两楼苍龙”尹在山一番教训后,使刻意在赌技上下功夫,所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段日子确实让他摸到不少窍门。
他原本赌技就很高杆,这一深人研讨,赌持就更上一层楼了。
他站在天门,看了两副牌后,即押出三千两。
小牌扫是一翻两瞪眼赌法,硬碰硬的比点子。
皮太康拿了一付天门,但天门却是地杠,正好大一级他赢了三干两,而另外两家也各赢了一千两。
光是大天门,皮太康就赔出五干两,吃顺门二千两,赔尾门一千五百两,这一条牌皮太康净输四千五百两。
第二条推出来时,许彪却改押顺门,他将天门连本带利六千两移过去,又外加四干两。
皮太康把骰子抓在手中晃动了一下,掷出去之后,才开口道:“就是面前银子,顺吃顺赔,跟骰子走。”
许彪想减少点注,最后还是算了。
他伸离开银票时,骷子也停了,是两个三点,六顺。
他下注是一万两,另外两人加起来是一千两,依照赌场规矩,谁注大谁抓牌,这副牌应该是他抓。
可是,他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仍由坐在上家的一个高瘦老人拿牌。
两张牌一掀,居然是板凳对,庄家拿一副四六对,又是差一级。
庄家一数面前银票,赔完顺门还有剩,天门和尾门,他却又能吃了。
皮太康仍是一脸笑容看着,看看许彪,道:“阁下请固定一位位置,坐下来赌好不好?”
许彪摇摇头,道:“不好,我这个人赌牌九有个习惯要就是做庄,要就是找活门捡便宜。”
皮太康笑笑,道:“行!阁下既然有兴趣,我不推了,庄家由你做。”
许彪道:“老兄输了那么多银子,难道不想捞本?”皮太康笑道:“我选活门,一样可以捞本。”
他说完,人已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