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4]
难,而且挟技凌人,完全没有一丝长者风范……”
“天南神君”未待黄剑云话完,立即嗔目怒声说:“废话少说,快亮剑吧!”
黄剑云哂然一笑,立即好整以暇的去解剑罩上的绒绳,同时,暗运“反震罡炁”轻压哑
簧,“沙”的一声,长剑应声撤出鞘外。
“天南神君”和“塞上尊者”一见,大失所望,竟是一柄普通长剑。
黄剑云长剑出鞘,立即望着“天南神君”,说“愚下一日之内,两次撤剑,出剑恰逢三
次,即使不斩下你项上首级,也要破衣见血为止!”
话声甫落,“天南神君”早已大喝一声:“气死老夫也!”大喝声中,竟忍不住飞身前扑,
先行出剑,直点黄剑云的颈间。
“二怪”双眉微蹙,两人都认为黄剑云太狂傲了,难怪“天南神君”违反武林规矩,不
先让年幼者出剑。
柳谷二女和晓燕,又无暇埋怨,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黄剑云,并为他揑了一把冷汗。
退至一侧的蓝海宝,则薄唇哂笑,面有得色,希望“天南神君”这一剑,最好能将这位
尊师重道的田玉雨的头砍下来。
飞身出剑的“天南神君”,在飞扑的一刹那,发现黄剑云非但不立门户拉架势,反而傲
然卓立横剑,不由气得剑身一挺,剑势倏变,由直点咽喉,继而再分刺双肩,一招之内,连
套三个剑式,老魔头毕竟不凡!
岂知,黄剑云似是沉着无事,实则早已遍布神功,功集右臂,决心一举成功,击败粗暴
的“天南神君”。是以,一俟对方剑式用实,突然大喝一声,功力直透剑身,光明顿时大放,
剑芒暴涨,满室突然一亮。紧接着,黄剑云的身影,神妙的一旋,耀眼匹练翻滚中,“沙”
的一声裂帛轻响,“天南神君”惊咛一声,飞身暴退一丈!
“二怪”和柳谷二女等人定睛一看,俱都惊呆了!
“塞上尊者”早已飞身纵了过去,伸臂将“天南神君”扶住,低头一看,雪白袍襟上,
竟被黄剑云的剑尖划破了一道长约四寸的裂缝!
晓燕心情激动,不知是惊是喜,那边的蓝海宝,早已吓傻了!
黄剑云神色自若,淡然一笑说:“愚下一时失手,尚望‘神君’勿怪!”说罢,横肘拙腕,
“喳”的一声,长剑应声收回鞘内。
“天南神君”一定惊魂,突然挣脱“塞上尊者”,厉声说:“且慢收剑,老夫败得不服!”
说话之间,横剑作势,就要飞身扑出。
黄剑云傲然一阵冷笑说:“须知愚下方才因念你我并无深仇,且也怕血渍污染了‘二仙’
两位前辈的清修静地,否则,你项上的人头,此刻早已离开你的躯体了!”
“天南神君”一听,更是怒不可抑,因而厉声说:“废话少说,快些亮剑,否则,老夫
可要出手了!”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如果愚下再度出剑,势必有人破腹而死!”
“天南神君”锾眼一瞪,正待说什么,“塞上尊者”已别具用心的说:“这次算他厉害,
我们就此认栽……”
话未说完,老怪“东海仙翁”突然沉声发令说:“田玉雨听命!”
黄剑云知道“东海仙翁”要派他职务,是以赶拱揖躬身说:“晚辈在!”
“东海仙翁”肃容沉声说:“老夫特命汝为本会‘天圣堂’堂主之职,掌全会之升、迁、
调、补及生杀予夺之大权,并总理全会势力之扩展暨训练所属技能之责!”说此一顿,即在
小鼎后之金匣内,取出一块较“人牌”大出一倍的金牌,继续沉声说:“此乃‘天圣堂’之
金牌,自此刻起,汝即执行汝之职权!”说罢,双手竖起金牌,并直伸而出。
黄剑云佯装激动的说:“多谢两位前辈提携,晚辈定当全力以赴!”说罢,急上数步,双
手将金牌接过来,立即退回原处,并将金牌系在襟带上。
芳心激动,又惊又喜的柳羡香,突然在旁恭声说:“田堂主功力高绝,剑法如神,外三
堂的总堂主尚不是他的对手,如让田堂主屈居别人之下,岂不太委屈了吗?”
二怪“康藏仙师”立即不屑的沉声说:“本会根本没有什么总堂主之职,方才也不过是
大家谈谈而已!”
“塞上尊者”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望着“二怪”,怒声说:“你两人不要愈老愈糊涂,
这个田玉雨,分明就是黄剑云伪装的,不信你两人可细看他的眼神和声音……”
话未说完,一旁震惊失色的纪晓燕,早已慌的端起方才为“塞上尊者”准备的那碗香茶
来,不由分说,猛向黄剑云的面上泼去!
黄剑云一听“塞上尊者”的话,断定“天南神君”两人早已对他注了意,只是,两人不
敢肯定说出而已,这时被迫,不得不贸然说出来,一图侥幸说中,而挽回他们濒临破灭的诡
计。
对晓燕猝发泼来的茶水,他虽然已经看到,但却依然怒目望着“塞上尊者”和“天南神
君”两人而佯作不知。
“二怪”对晓燕的举措不知何意,柳羡香要想阻止已是不及!
只听“泼”的一声,水珠飞溅,满身淋漓,黄剑云佯装一惊,顿时大怒,不由望着纪晓
燕,嗔目怒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之间,同时举袖,匆匆擦拭,揩干脸上的水珠!
纪晓燕一俟黄剑云将水珠拭去,立即望着“二怪”,施礼恭声说:“启禀两位仙师,任何
精妙如神的化装‘变相术’,只能应付一时,而不能持久,且最怕沾水,一经见水,则原形
毕露……”
黄剑云未待晓燕话完,仍佯装忿忿的怒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公然侮辱,愚
下实在不能忍受。”
柳羡香立即在旁宽声说:“田堂主请勿误会,燕姑娘并无恶意,稍时你便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