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峰迭现 [5]
“这就是了,姐姐再看看脚印是否有异?”
占秋菱再一审视,惊声道:“是了,我一时没注意到,瘦小的肢印,是本宫弟子所留的,这男人的靴印,盖在原有的新印上,那是本宫弟子搜索之后,又有人来过!”
“这靴印通向神龛……”
“唔!”
丁浩定了定神,沉声发话道:“悟果,不必躲藏了,出来吧!”连叫三遍,没有任何反应。
古秋菱秀屑一蹙,道:“弟弟,不对?”
“什么不对?”
“和尚没有穿靴的,据我所知,悟果和尚一向是穿麻鞋,有时赤足,而这靴印,分明是别人所留。”
丁浩心头不由一凉,道:“贵宫弟子可能没发现有外人来此,不然刚才那位弟子必会禀报。”
古秋菱颔了颔首,道:“此人必然功力极高……”
“会不会是暗袭七指残煞的人?”
“对,这可能性极大,看来的手根本没有离山!”
“我们继续搜查!”
丁浩剑尖前探,步步为营,以防不意的突袭,七指残煞的死法,是令人惊怖的,如果凶手藏匿在此,无疑的会施猝袭。
看那靴印,绕过神龛,通向龛后的中门去了。
古秋菱从另一边搜索,不约而同地齐到了龛后的门边。
门外,全是荒草落叶,靴印到此为止,前面是三间业已全倾的房舍,一目了然,不可能藏匿有人。丁浩看了看现场,突然道:“可能遁走了!”
突地,占秋菱用手一指破屋被塌顶掩护的角落,惊声道:“弟弟,你看那是什么?”
丁浩顺着她的手指一望,只见一片衣角露了出来,不由大感振奋,一个弹身,扑了过去,沉声喝道:“那位朋友,请出来!”
没有反应,丁浩再次道:“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古秋菱绕到侧方,从隙缝向里一张,惊呼道:“悟果和尚!”
丁浩心头一震,伏剑迫近前去,目光扫处,只见悟果和尚盘膝端然趺坐,不言不动,暗付,好魔头,你真能沉得住气,当下用剑一指,历喝道:“长白一袅!滚出来!”
依然没有反应,丁浩猛运真力,一丝剑气,从剑尖射出,直射向长白一袅,“擦!”地一声显然业已射中,但长白一袅安坐如故,恍如未觉,也不见有血流出,这可就相当骇人了?
丁浩突地想起昨晚七指残煞与长白一袅交手的经过,不禁心生寒意,七指残煞的七煞指能洞石柱,而长白一枭硬承了一击毫然无损。
这是什么邪门功力?
古秋菱在一旁看得粉面失色,栗声道:“弟弟,你闪开我用月魄剑……”
“不能杀他,我要活口!”
“用掌风请他出来……”
丁浩扬手便劈,掌风卷起,瓦砾并飞,长白一枭栽了下去,身形仍蜷曲如趺坐之势,丁浩一看这情况,不由五内皆裂,狂叫道:“他死了!”
“尸身业已僵直!”
“啊!想不到!”
丁浩几乎气得发狂,好不容易追到了凶手,正欲澄清当年血案,想不到他竟然死了,这一来昔年凶手,只剩下了“云龙三现赵元生”一个,如果仅存的一个也已不在了的话,这血案岂非永沉不白?
他的俊面在抽搐,身躯在发抖。
古秋菱见状,关切地道:“弟弟,冷静些,不要太激动!”
丁浩收起长剑,钻入塌落的屋顶下,把长白一枭的尸体抓了出来。
前车之鉴,古秋菱忙俯身检视尸体,惊呼道:“无影飞芒!”
丁浩咬牙切齿地俯下身去,果见长白一枭左“太阳穴”上,凝结了一粒碗豆大的血珠,呈紫黑之色。
古秋菱直起娇躯,皱眉道:“与下手暗袭七指残煞的同属一人!”
丁浩激颤地道:“对方杀人的目的何在呢?”
“会不会是企图灭口?”
“这毫无疑义了,能找出其他理由吗?”
“是那一方面的人下手的呢?”
丁浩勉力镇静了一下心神,默想先后所发生的事,首先,“丰都使者”死于“毒心佛”
之手,其后‘江湖恶客胡非’被‘白儒’所杀,曾一度被认定为凶手的胸前刺蟠龙怪客却是老哥柯一尧,他曾救了自己一命,也已死亡,现在,长白一枭又死了。
这是巧合,还是有计划的谋杀?
难道现在暗中下手的,也是望月堡的人物?
这说明了什么呢?
七指残煞完全与血案无关,为什么也被杀呢?
越想,越觉扑朔迷离……
“全知子”与“半半叟”南下失踪,又如何解释呢?
如果说,元凶是“南天神龙余化雨”,他派人搜杀灭口,那“丰都使者”与“江湖恶客“之死,当属意外的巧合,“长白一袅”之死,也是巧合吗?
古秋菱幽幽地道:“弟弟,这事态很严重……”
“唔!”
“这次杀劫,对本宫来说,是一项威胁,出动了这多弟子,竟然没发现下手者的踪影,此人功力之高,简直不可思议!”
丁浩深深一想道:“这下手的是否你昨夜所追的人?”
“但七指残煞是被杀于我追敌之时……”
“姐姐不是追丢了,以后又再发现吗?”
“是的!”
“时间上正合,追丢那一段时间,他来此下手杀害七指残煞!”
“那就是说,下手的是在伊川道上引走我杀害蒋光彦的人?”
“很可能,杀七指残煞是在我追问蒋光彦被杀血案之际!”
“那是灭口?”
“对了!”
“如果杀了你岂不更干脆?”
丁浩心中一动,这话有理,但随即又道:“可能对方没有把握!”
“那长白一袅之被杀呢?”
“这……一时想不透。”
“为什么?”
“因为七指残煞是金龙帮的人!”
丁浩双手互握,咬了咬牙,道:“我怀疑是望月堡的人所为!”
“根据什么作此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