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沈家双艳 [9]
欧阳俊道:“岳兄只一个人去吗?”
岳秀道:“我带着毒手郎中马鹏同行,他能识得各种毒物,而且,也有很多江湖经验,也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俊道:“听说皇宫内院中规矩很多,几位专权太监,又狂徽得很,马鹏生性冷僻,只伯无法适应。”
岳秀道:“这个我也和他谈过了。”
欧阳俊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了,毒手郎中的野性,在岳兄的感召之下,似乎是已经改了不少。”
岳秀挥挥手,道:“我先走一步了,外面的事,全权委托兄台了。”
岳秀一闪身,掠出了庭院,消失于夜暗中。
欧阳俊又仔细勘查了整个的厅院,然后,留下了很多的记号,大门加栓,才越墙而去。
欧阳俊离去不久,又有一批人,悄然而至。
来人都穿着一式的青色劲装,举止很谨慎,未敲大门,越墙而入。
当先带路的,正是丐帮中长老彭尊。
只见他轻步而行,直到沈家二姊妹的卧室窗下。
彭尊挥挥手,示意随行的青衣人。
那一个青衣人突然同时挥手,一掌拍在窗上。
不知他用的什么掌力,拍中木窗,竟然不闻响声,但那木窗,却已片片碎裂。
青衣人一闪身,滑入室中。
他动作快速,人入室内,两道寒芒,已脱手飞出,波的一声,钉入棉被之上。
不闻一点声息,似是室中早已无人。
彭尊随后而入,道:“丫头,快些起来,老夫可保你们不死。”
室中一片静寂,不闻回应声。
青衣人冷冷说道:“彭老,两个丫头,早已走了。”
彭尊啊了一声,晃燃火摺子,点着了火烛。
但见木榻空空,棉被折叠的十分整齐,哪里还有沈家双妹的影子。
两把明亮的飞刀,并排插入木榻棉被上。
他取位极准,如是沈家双妹还在木榻上,这两刀,必已分取两人之命。
彭尊回顾了那青衫人一眼,道:“你打的飞刀?”
青衫人道:“不错。”
彭尊道:“如是她们还在房,岂不是被你这两刀,取了性命。”
青衫人冷冷说道:“这两个丫头,没有大用,但败坏事情的能力,确实很强,留下她们,有害无益,只可惜,她们不在房中,在下这两刀未能杀死她们。”
彭尊怒道:“咱们说好的,要生擒两人,你为什么下此毒手?”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彭尊,如果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立刻可以取你之命。”
彭尊道:“老夫倒是不信,你那几把飞刀,真能伤了老夫?”
青衫人道:“姓彭的,你可要试试?”
只听窗外传入另一个青衫人的声音道:“算了,老二,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室内青衣人冷哼一声,行近木榻,拔下两柄飞刀,一晃双肩,人已穿窗而出。
彭尊行出窗外,五个随来的青衫人,都已走的不见了影儿。
这情形,使得彭尊既是愠怒,又是尴尬,回顾了一眼,高声说道:“诸位都不在了?”
但却不闻回应之声。
这表示,那些人,真的丢下他一个走了。
彭尊呆呆的站了一阵,确定无人在时,才放步而去。
垦角暗影中闪出一个很小的人影,冷冷一笑,紧迫彭尊身后而百。
是顽童唐啸,天下最好追踪高手。
且说岳秀回到了亲王府中,直趋书房。
七王爷身着长袍,正在秉烛看书。
岳秀缓步而入,七王爷笑一笑,站起身子,道:“兄弟回来了?”
岳秀微一躬身,道:“大哥,还没有睡吗?”
七王爷道:“我心中一直思索几件事,不知该如何应付,想和兄弟谈谈。”
岳秀道:“什么事?”
七王爷道:“一是他念及兄弟之情,提出一些疑问,要我答复;一是,他心中对我的疑窦已深,可能立刻赐死。”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呢?”
七王爷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赐死于否,老实说,我已不放在心上了。”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是……”
七王爷道:“我是说,关于你们这一次,和我同来京城,我才能保住性命,安然无恙,但如我身遭不幸,那自然无余力照顾你们了”
岳秀笑一笑道:“大哥,这些人,都是血性汉子,他们既随大哥而来,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点,大哥倒是不用多想了。”
七王爷笑道:“兄弟说的也是,不过,你们也该准备一下,万一我身遭不测之祸,你们也可以早些行动了。”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大哥不是准备带兄弟同入皇宫苑吗?”
七王爷道:“我想了很久,觉着此事有很大的不妥,所以……”
岳秀接道:“所以,大哥又改变了心意,对吗?”
七王爷苦笑一下,道:“说的是啊!我觉着,如若皇兄有意谋我,带着诸位同往,不但救不了我,而且,也连累了你们;如若他无意谋我,带你们同往,岂不是引起他的怀疑吗?”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大哥,还有一个可能,皇兄是否想过了?”
七王爷道:“什么可能?”
岳秀道:“如是皇兄无意谋你,但另有人要从中加害,那将如何?”
七王爷一怔,道:“这个嘛?就有些麻烦了。”
岳秀道:“所以,大哥最好能带小弟同往。”
七王爷沉吟不语。
岳秀道:“大哥,就是你那位皇兄加害你吧,难道你真的要束手待毙?”
七王爷道:“如是我不愿束手就毙,又将如何?”
岳秀道:“可以据实陈明内情。”
七王爷道:“说了,只怕我那皇兄也不会相信。”
岳秀道:“他如不信,那只有一个法子了。”
七王爷道:“什么法子?”
岳秀道:“走!咱们闯出皇宫,逃得性命,再设法陈明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