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机四伏 [3]
燕寄云冷笑道:“能否收拾他们,是燕某自己的事,剑翅雕,燕某要问的是你这善良二字做何解?”
红面老者——剑翅雕为之语塞了。
白面老者冷声道:“燕大侠,双叟、一怪为人如何。姑且不谈,只凭燕大侠给武林带来的恐怖这一点,鹅峰堡就不能袖手旁观。”
俊脸寒如凝霜,燕寄云冰冷的道:“给诸如吴家堡,赵家楼之流的人带来的恐惶,是吗?想不到清誉久著,有众醉独醒之誉的鹅峰堡现在竟有这么多令人敬仰的高朋益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剑翅雕闻言大怒,暴声道:“燕寄云,只凭你污辱鹅峰堡,老夫就要摆平了你。”
阴冷的笑了笑,燕寄云道:“只要尊驾有那个本事,燕某决不会随风而化,消失於无形,尊驾大可不必把狠话说大前面,谁摆平谁,稍停自有事实摆出来,至于污辱二字,燕某可愧不敢当。鹅峰堡既然为朋友出面,燕某实话实说,也当不出污辱二字吧!”
白面老者冷冷的道:“燕大侠,老夫要郑重的告诉你,不要再提起朋友二字,鹅峰堡,没有那些朋友。”
燕寄云冷笑道:“尊驾不是提起过白帝庙之事吗?”
白面老者冷声道:“不错,老夫确实提过。’”
星目中寒芒一闪,燕寄云冷笑道:“万果鹏,燕某虽然初出江湖不久。但却不至於痴呆得像三岁孩童。燕某要找些什么人,已曾说过,两位找燕某既然是为了阻止杀戮,两位为的是。以为朋友,两胁插刀。英雄本色,原无可厚非之处;,两位闪烁其辞,欲盖弥张,真个令人听了汗颜。”
剑翅雕暴喝道:“住口,鹅峰虽没有那些朋友,就是没有,鹅峰堡找你,只不过是奉令行事罢了。”
脸色一变,白面老者——万里鹏急声截住剑翅雕的话,道:“老二,住口!”
阴影迅速的拢上燕寄云心头。就如同沾清浓墨的笔突然侵人清水中一般,愈翻动。黑水扩大得愈快愈浓,早就想到过江湖上不会如其表面上那么四分五裂得如同散沙一般了,但却没想到连清誉久著的鹅峰堡竟也暗暗受制放那股恶势力——其他各派的情形可想而知了,再推想下去,事情一件件的连贯起来。燕寄云的心中重担就更加沉重了——目光从剑翅雕脸上转到万里鹏脸上。燕穿云盯了他很久。
才道:“尊驾昆仲此来,是势在必得了?”
万里鹏匆忙的避开燕寄云如刃的目光,深深的吸了口气。
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可名状的怒气,缓声道:“燕大侠说得极是。”
淡淡的,燕寄云道:‘燕某一条命可以换很多人命吧?”
仍然不敢与燕寄云目光接触,万里雕沉声道:“这个老夫方才已曾说过。”“燕寄云道:“但尊驾没有说要换那些人的命!”
万里雕冷声道:“老夫以为没有说的必要。”
淡漠的笑了笑,燕寄云道:“不是没有说的必要,而是,两位无法启齿,因为,两位要换的是鹅峰堡中那些人的命!”
万里鹏惊异的望著燕寄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也许,他没想到这年轻人的连想象力会如此之丰富。
剑翅雕心直口快,冷声道:“燕大侠,你完全说对了,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
燕寄云冷声道:“的确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在没有动手之前,燕某并无杀两位之心。就算动上手,燕某仍将有同样的想法。
剑翅雕冷声道:“老夫可没有燕大侠那等仁慈心肠。”
并不生气,只是淡的笑了笑,燕寄云道:“燕某真佩服那下令之人的说服力。”
万里鹏冷冷的道:“老夫并没见过他,或许,老夫该说是他们。”
俊脸倏然一变。瞬即平复,燕寄云道:“两位见到了什么?”
万里鹏冷声道:‘血剑令。”
燕寄云冷漠的道:“血剑令,这么说。这个令是可以统率整个武林了。”
话落俊脸一整,道:“以鹤峰堡全堡生灵作抵押吧?”
万里鹏沉声道:“燕大侠,你全说对了,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冷漠的摇摇头,燕寄云道:“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燕某只想告诉两位一件事,日後燕某还想多见识些奉令来找燕某的人,直到燕某找到那发令之人为止,两位该明白燕某话中之意吧甲剑翅雕豪道的大笑一阵,道:“为求生存,各尽所能,理应如此,哈哈……燕大侠,咱们这就开始吗?”
俊脸一沉,燕寄云冷声道:“这就开始吧!”
剑翅雕与万里闻言双双解下身上长袍,各上一步,沉声道:“燕大侠,亮兵器吧!”
由两人的动态,燕寄云知道他们是要同上,右臂轻轻一抖,撤下墨鞭,冷声道:“两位上来吧!”
双手抽出腰悬的三尺古剑,彼此互望了一眼,然後,左右一分,同时起步向燕寄云逼了过来。
周围的鹅峰堡弟子,见状纷纷向後退下去,围成一个七八丈方圆的大圈圈,静观战局。
看准了燕寄云在枫树林中,长鞭施展困难,万里鹏心中暗自盘算著取胜之计,脚底下仍然不急不徐的向燕寄云逼过来。
目注二人逼近到八尺之内,燕寄云突然右臂一抖,拖在地上的墨黑色鞭身,灵蛇似的反卷上来,盘在燕寄云小臂上,右手一松一翻,倒握住鞭柄,使柄端朝外,恰似握住一条短棒。
燕寄云突然将长鞭卷回的反常举动,使大步逼上来的鹅峰堡双雄为之一怔,脚步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缓了下来。
四道精光闪射的目光,一齐盯在燕寄云手上,似想从那里看出些原由或阴谋来,但除厂那根鞭柄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於是,两人又恢复了正常脚步,距离由八尺、七尺……而到三尺左右了:这距离,已非使鞭的好距离了,围上来的两人,心中更觉得坦然多了。
剑翅鹏心中虽然觉得燕寄云眼睁睁的放过长鞭攻击的最佳距离不出手攻敌,必有用心,但那股求功心切的冲动,却又使他无法定下心思来思考。
双脚几乎是刚一站定,右手冷芒闪射的古剑,早已随著蓄功猛振而出的右腕递向燕寄云胸口了,招式是极其平常的一式笑指天南。
森森寒光,如匹练惊电般一闪,带起一片刺耳慑魄的丝丝轻响,一闪之间,点到燕寄云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