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儿女情长 [1]
东方野目光扫视之下,却不见人影。
上官凤惊疑地道:
“莫非是‘无双堡’的人暗中尾随,这可就坏了事了?”
东方野大喝,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光天化日,见不得人么”
话声甫落,一条人影从树后转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蓝衣人,生得白净面皮,细瘦伶仃,一看就知是个阴险人物。
上官凤粉腮一变,低声道:
“他叫‘白日鼠徐生’,是田三的帮闲,专出鬼主意,必是盯踪我来的!”
那叫“白日鼠徐生”的蓝衣人,行云流水般走近前来,鼠目射出两缕寒芒,先朝东方野一扫,然后转向上官凤,双手抱拳一揖,贼秃嘻嘻地笑了笑,道:
“上官姑娘,好兴致?”
上官凤寒着脸道:
“徐生,你这算什么意思?”
“白日鼠徐生”口里“啧!”了一声,道:
“姑娘对徐某人如此不客气么?”
“咱们河井不相犯,什么客气不客气……”
“哟!怪徐某打扰了姑娘的好事?”
上官凤铆眉一竖,怒声道:
“你再敢出言无状,姑娘我可不客气了!”
“白日鼠徐生”再次扫了东方野一眼,阴阴地道:
“姑娘是个痴情女子,令人羡慕。”
东方野心中怒火直冒,但他考虑到上官凤的立场,强捺作住性子,只冷眼旁观,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官凤冷厉地道:
“徐生,你盯踪我?”
“姑娘误会了,巧遇而已!”
“哼!干脆说出你的来意吧?”
“在下是为了姑娘好才现身的……”
“什么为我好?”
“姑娘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一件事……”
“田三公子失踪,是赴姑娘的约会,当然,在下不敢说这是预谋,这档子事也只在下人一人知道……”
上官粉腮大变,栗声道:
“徐生,说话当心些,家父是堡主的多年下属。”
“白日鼠徐生”鼠目连闪,诡秘地一笑道:
“当然,若非如此,姑娘的关系大了。”
“你倒底准备怎么样?”
“请姑娘说出三公子当日被劫持的实情。”
“他落入‘虚无客石中利’之手,就是如此!”
“如果三公子不赴约会吗?”
“人无法未卜先知。”
“姑娘事先不知情?”
“你在问姑娘我的口供么?”
“在下说过是为姑娘好。”
“盛情心领了!”
“上官姑娘,如果堡主知道三公子被劫的当晚是赴你的约会……”
“怎样?”
“恐怕事情不简单。”
上官凤粉腮泛青,咬牙道:
“徐生,你在威胁我?”
“白日鼠徐生”皮笑肉不笑地道:
“没这回事,正如姑娘所说,令尊在堡中也是有地位的人,在下怎敢,不过在下与三公子情谊极深,自不能袖手,照说,姑娘已是田家的人……”
“放屁,谁应承了这婚事?”
“令尊!”
“那只是时间问题!”
“姑娘我不答应,怎样?”
“因为他?”说着目光转向东方野。
上官凤咬牙切齿地道:
“是又怎样?”
“白日鼠徐生”冷笑了一声,道;
“那姑娘便错了,田公子文武兼资,人才出众,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门高户大,难道还不如一个不知生父是谁的马僮!”
东方野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杀芒,沉声道:
“徐生,你在找死?”
“白日鼠徐生”狞笑一声,道:
“小子,本人现身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你。”
东方野杀机立现,怒极反笑道:
“徐生,你今天算死定了!”
上官凤连退数步,紧咬着下唇,片言不发。
“白日鼠徐生”偏头向上官凤道:
“毁了他,姑娘便可心无旁人了。”
东方野“呛!”的一声,拔出了“松纹古定剑”,沉声道:
“拔剑自卫。”
“白日鼠徐生”惊怔地退了一步,随又轻蔑地道: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东方野冰声道:
“比你的骨头要重些!”
“哈哈哈哈……”
“拔剑!”
“姓徐的,我一剑便可宰了你!”
上官凤想说什么,但开了口又闭上,娇躯再向后挪了两步,紧张地盯住徐生,粉腮在不停地变化。
东方野掉头道:
“凤妹,我非杀他不可!”
说完,又回头瞪住“白日鼠徐生”。
“白日鼠徐生”缓缓拔出长剑,在手中一抖,剑尖幻出了八朵剑花。
上官凤不知为什么,见“白日鼠徐生”拔剑在手,反而舒了一口气。
东方野向前一欺身,厉声道:
“本人要出手了!”
“白日鼠徐生”不屑地道:
“别大呼小叫的,急着投胎也不争分秒!”
东方野身具百年以上功力,“秘魔门”的武功也十分厉辣奇诡,但他对“白日鼠徐生”的根底完全陌生,刚才说一剑可以宰了他是气话,其实心里并没有绝对把握,但话已出口,不能更改,当着上官凤,可不能丢人,立即运足十二成功力于剑身,大喝一声道:
“看剑!”
“松纹古定剑”挟雷霆万钧之感,罩向“白日鼠徐生”。
两道剑光,如灵蛇交缠,发出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剑光暴敛,惨号随而发,人影霍地分开!
上官凤粉腮泛了白。
“砰!”然一声,“白日鼠徐生”撒手扔剑栽了下去。
上官凤以手抚心,激动地叫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