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右边掌大旗的汉子突然开口道:“奉主人吩咐,只诏童天罡相会,其他的人可以自行离开。
如果不遵吩咐,擅自进入,是伤是亡,皆由自取,不要後悔。”“神环飞虹”
乙闻世雄长长舒了口大气。
看了童天罡一眼,急步退到鲁东岳父女身边。
黑妖狐苗芳脸上紧张的神色也为之一松,但没有退回去。
童天罡转向讲话的青衣大汉道:“向前走!”
青衣大汉道:“是!”不再犹豫,童天罡迈开坚定的脚步,大步向前走去。
“黑妖狐”苗芳突然开口叫噼道:“童天罡!”
停住脚步。
童天罡转过身来,望了远处的“神针”鲁东岳一眼道:“芳驾尽管放心,如果童某能侥幸留得命在,一定会设法找寻芳驾与鲁神医的,否则,童某活不“下去”。”
“神针”鲁东岳感激的回望了童天罡一眼。
“黑妖狐”苗芳却似有无限心事般的木无表情。
当童天罡再度转过身去的时候。
“黑妖狐”苗芳突然坚定的道:“我跟你一起去。”要不是“黑妖狐”说话的声音高昂而坚定。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黑妖狐”苗芳这句话原是在全无意识的情况下冲口而出的,话出口後,却又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完美的抉择般的心情轻松了下来。
微微一怔之後,童天罡转过身来,冷眼酊著“黑妖狐”苗芳道:“如果童某都不行,芳驾去了就行了吗?”
“黑妖狐”苗芳笑道:“有些事情不一定全得靠武功解决,对吗?”
童天罡道:“对,不过,对方已经把路数点明了。”
“黑妖狐”苗芳道:“难道没有别的可能吗?”童天罡冷漠的道:“没有命,谈任何事物都是奢言,我们之间头一件要解决的就是谁取走谁的命,所以,没有别的可能。”“黑妖狐”苗芳道:“我的看法与你不同。”
童天罡冷漠的道:“腿长在芳驾身上,童某自然禁不得芳驾去那里,不过童某已经警告过芳驾了。”
“神针”鲁东岳急的插嘴道:“你跟去的确只有死路一条。”“黑妖狐”苗芳坚持道:“我说过我有我自己的看法。”“神针”鲁东岳怒道:“强词夺理!”“黑妖狐”苗芳冶然道:“就算我是强诃夺理,你又怎么样?”
“神针”鲁东岳真气得嘴唇发青,脱口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黑妖狐”苗芳道:“不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也有自己的想法吗?”“神针”鲁东岳无言以对,目光由苗芳背上转投到童天罡脸上,原先的感激已化成无限的怨毒。
避开“神针”鲁东岳的目光。
童天罡心中暗自一叹,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黑妖狐”苗芳果真毫不犹豫的跟在童天罡身後向前走去。
“神针”鲁东岳气得直跳脚,进与退,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神环飞虹”闻世雄已看出些端倪。
乘机走向“神针”鲁东岳身边,道:“没想到苗芳还真是个讲道义,能患难与共的奇女子呢?”
“神针”鲁东岳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讲道义?哼,我看她是被童天罡给迷昏头了。”“神环飞虹”闻世雄打个哈哈,道:“姊儿爱俏,自古皆然,童天罡年轻洒脱,也难怪她会动心。”
愤怒、妒忌齐涌上心头。
“神针”鲁东岳脱口道:“年轻、洒脱,哼!年轻洒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呀?要不是老夫,凭她苗芳那点道行,在川康地面上,她能有今天的基楚啊?”“神环飞虹”闲世雄几乎已能肯定鲁东岳与苗芳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了。
脸色一凝,道:“鲁兄,听你这么一说,老夫还真为你不平呢,不过,鲁兄能及早看清她的心思,预作防范,则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
“神针”鲁东岳心头一震,道:“防范?”“神环飞虹”闻世雄忙道:“对,防范。
她目前的势力既然大都得力於你,你又何妨早些把这些势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到那时,你还怕她不就范呀?”
双目一亮,鲁东岳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神环飞虹”闲世雄见状,心中此鲁东岳还要兴奋,得意忘形之下,脱口道:“老夫可以助鲁兄一臂之力。
只可惜老夫武功受制,帮不上大忙。”“神针”鲁东岳脸色立时一变。
冷冷的道:“你也不见得是个可共事的人。”
心头一惊。
闲世雄故作迷惑之状,明知故问道:“鲁兄怎么连老夫也怀疑了呢?”“神针”鲁东岳冷冷的道:“闻世雄少在老夫面前装蒜了,我明白的告诉你,除非苗芳答应。
否则,你没有复功的机会。”
话落转身带着女儿,大步向峡谷内走去。
因急燥而失言,弄得功败垂成。
闲世雄心中虽然懊恼万分,却又不能不一步一趋的跟定鲁东岳。
因为那是恢复武功唯一的希望。
口口口口口口离峡谷入口三十多丈是片起伏不平的空旷红土地。
在“连心三岳”云氏兄弟的护持下,“浪子”高踞在路旁的一座小土丘上,除了这四人之外,并没有别的人。
童天罡有双重的意外感觉:其一,要见他的并不是江万里。
其二,“浪子”终於回到“寒江门”他父亲跟前,不再是个有家不归的“浪子”了。
直到童天罡停步在土丘前丈许处,脚步都一直很平稳,神色一直很冷漠。
覆视著丘下的童天罡。
“浪子”笑道:“童兄,你的话很有道理。”童天罡淡汾的道:“童某还没开口。”“浪子”笑道:“你说过的话,兄弟一直都铭记不忘,记得吗?你曾经对兄弟说过,“咱们总是在热烈的场合见面?”童天罡淡然一笑道:“不错,童某是说过这样的话。”
“浪子”道:“今夜,咱们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童天罡又点了点头,道:“是第三次,常言道“事不过三”。”
“浪子”凝重的道:“是有这么一说,但是,你觉得咱们这第三次见面与前两次有什么不同之处吗?”童天罡冷然一笑,点头道:“有,有两个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