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房中信九招一式 [5]
苟雄赫然双手人土,斜吊在崖下半尺之处,他们方探头出来,霍一脚从崖下勾上,正勾著水郎君脚踝。
“啊!”
水郎君双脚苦练多年,凌空一踢,足以开碑裂石,下盘本来是很稳的。
可是,这下子猝不提防,竟然被那一脚勾倒跌出断崖之外,惊恐下不觉脱口惨叫。
“哎.”
惨叫声由高而低,水郎君矮胖的身躯,迅速被一片黑暗吞噬。
苟雄随之松手,身形也向断崖坠落!
“嗤嗤…”
金郎君惊恐交集,弹丸连串追掷苟雄!
“啊!杀我兄弟,气死我啦!”
火郎君虎吼叫著,火药暗器也出手!
“轰轰轰!”!连声霹雳,断崖下火光乱闪。
“哦”
苟雄一声惨呼,突然从崖下传上来,凄厉而尖锐!
火郎君听得真切,气呼呼道:“若教你逃得性命,我们乾脆叫‘五个狗臭屁’好了,还叫什么绝命五行吗?”
土郎君在旁一声叹息,道:“唉!这个称呼,以後我看得改了。”
火郎君一怔,亦随之叹息了一声,道:“这么响当当的招牌,改了实在可借!”
土郎君道:“五缺一能不改吗?”
火郎君道:“那改什么好呢?”
土郎君道:“让我想想……”
金郎君忍不住插口道:“现在不是讨论招牌的时候,先看看这个断崖有多深?”
土郎君回答道:“深不可测。”
金郎君又问:“掉下去依你看……”
土郎君苦笑著道:“纵使武功再高强,除非走狗屎运,否则也是凶多吉少!”
他停顿一下,又道:“这片断崖陡削非常,而且还满布尖石,一步差错,便会粉身碎骨。”
金郎君并不怀疑,土郎君说的话。
在设置陷饼之前,土郎君他们必须先堪察附近地形,尤其土郎君,在这方面简直是个专家,他所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火郎君与木郎君的意见。
一步差错也会粉身碎骨,何况,水郎君是淬不及防,给苟雄一脚勾了下去。
苟雄那一脚是存心的,但非特别针对水郎君,只不过水郎君较衰尾(倒霉)!
他们四人都可能丧命在那一脚之下,现在就等於在鬼阿关前转了一趟。
所以,他们在伤痛之余,心中仍不停为自己庆幸.道:“好佳在.好住在!”
四人在断崖边缘,呆了片刻,才先後转过身子。
金郎君吁了一口气,道:“虽然赔了一人,我们总算杀了葡雄,圆满达成了任务。”
“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
星淡,月明,夜正深。
“嘀哒,嘀哒!”
麦家庄外,来了一匹马。
马已经疲倦,然而鞍上的人,却仍然精神抖擞,他身子跟僵尸一样直。
青衣束发,三十四、五岁,六尺高的身材,五官端正,看上去不像歹人。
麦家的庄院紧闭,屋植下面,高悬著两盏大灯笼。
凄冷的灯光照耀之下,门前石阶之上,赫然仰面倒著一个少年。
白色的长衫上,染满了血污,人连动也不动一下。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像是蒙上一层雾,丝毫生气也没有。
无论怎么看,他都像一个嗝屁的人,但魂魄呢?彷佛又未完全消散。
这个少年也就是苟雄!
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当然,这个中年人也不认识。
他收组勒住了马,滚鞍跳下,自然就走上石阶,俯身探手,按住苟雄的腕脉。
突然,他剑眉一皱。
苟雄的脉博几乎完全停顿,外面却不见伤口,显然就伤在内里,伤得那么重,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他既然躺在这里,会会是麦庄主的朋友,负伤逃来不支倒下。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先将他抱进去再说,反正庄院里,多的是名贵药材,也许能够挽回他的性命。”
言讫,他抱起了苟雄,上前去拍门。
“笃笃笃!”
好一会,大门才打开,一个老仆提著灯笼探头,一见他就脱口道:“管公子!”
被称姓管的公子笑道:“财伯,还认得吗?”
老仆放声大笑,道:“哈哈……管公子还记得老奴贱名,老奴又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姓管的问道:“表兄可在?”
“在,快请进来!”
姓管的抱著苟雄,一步跨人,财伯目光一落,惊问道:“这位少年……”!“伤得很重。”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伤害公子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
财伯一愕,随之点头道:“那会是以子路见不平,救回来的了?”
“这个少年,是负伤躺在这儿,门前的石阶上。”
财伯闻言怔住!
姓管的接著道:“你看看,是否认识他?”
财伯举起灯笼眯著眼,细看了一会儿,道:“像见过这少年郎。”
“也许他和麦兄相识,或者知道麦兄住在这里,负伤前来求救,最後才不支倒在门外石阶上。”
“凡是庄主的朋友,曾经来过这里的,我大部份都认识。”
他了一下,接道:“不过,若他在外面认识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先将这个少年救醒再说,麦兄人在那里?”
财伯回答道:“还在书房里绘画。”
“他还是那个脾气。”
“可不是吗?一动笔,就是四、五个时辰。”
姓管的催促道:“事不宜迟,先救人要紧,我这就抱这个少年,到书斋去找人。”
财伯手指道:“书斋在那边,公子记性那么好,一定还没有忘掉。”
“没有。”
“老奴脚步慢,公子请先走一步。”
姓管的点头开步疾走而去。
财伯又高声问道:“门外那匹马,是不是公子的坐骑?”
“劳烦你将它拉到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