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神之迷 [5]
在他原先前小红毛当头抓落的右掌上。此时二枚亮晃晃的金针,正颤巍巍地抖动。
而本来还在数十丈开外,高踞赤焰背上的小混,仿佛千里距离缩为一粟般,诡异地出现于七丈之外的空中。
“噫?”
包围着丁仔和小妮自他们的天神教杀手。不还置信地惊噫出声。
只是,他们的惊噫未歇,半空之中,再度失去小混的身影。
“大幻切移!”有人骇然地脱口低呼。
只这四个字的时间,小混已跨越七丈的空间,现身于武林四公子等人与敌过招之处。
天神教杀手骤见小混突兀地切入战圈,同时惊叱一声,挥动见血封喉的喂毒骷髅刺,猛强暴刺小混周身一十二大重穴。
小混不怕死地咧嘴嘻笑道:“为本帮猪独门的大风吹。”
这混混硬是等到骷髅刺已然贴身三尺,这才蓦地挫掌回身,暴旋而起。
于是,一道人为的卷龙狂飓,平地倏起。
在天神教蒙面杀手的惊呼声中,刺向小混骷髅刺齐齐被卷上半天,叮当掉落满地。
“快退!”
聂明馄嘴里喊退咱己却悍然射向飞旋的小混。
那些个天神教的蒙面杀手虽已听见命令,只是被小混的龙卷功吸入漩涡的他们,进退已不能自主。
就算他们拚命想退,也难以出漩涡范围。
“想走?”急族如陀螺的小混,语声带笑,自漩涡中心发话道:“也罢,就让本帮猪送你们一程。”
数声闷哼甫自传出,五名围杀小混的蒙面人已然嘴角挂血的自旋涡中倒摔飞出。
更有一人手舞足蹈地仰面砸向冲前的聂明馄身上,逼得聂明馄不得不顿足闪身以避。
业已收功,却依然打着转儿,踉跄直退的小混,人未站稳,讪谑的调侃已出口:“聂老头,你的记性不错嘛,居然还记得本帮主的龙卷功,一经发动,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不过,你这老小子若是想趁这机会追杀我,那可是吃拼的事呐!”
正与小刀和孙浩文动手的那招天神教蒙面杀手,全都震骇于小混如此轻而易举,一招击毙已方多名好手。因此,不知不觉地停下手,自蒙面巾后,以惊征不定的目光直勾勾地吃着小混。
兴世子伸手扶住转向自己跟前的小混,记原道:“哇,小混帮主,你果然厉害。才一上场,就一举消灭对方好手多人,难怪濮阳公子非得请你保暗镖不可,不过……”
他显然不解地接着问:“为什么你要用这种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功夫来对付敌人?这样子,难道不会太不安全?”
小刀等人闻言,全都忍不住噗嗤失笑。
小混双手往腰上一插,大刺刺道:“控制得住的功夫,人人会用,有啥稀奇?控制不住的功夫。只有本帮主敢用,这才叫本事,你懂不懂?”
兴世子将信将疑地默着他,但是见这混混一到泰山笃定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就算这位小王爷不真的明白怎么回事,也只有傻怔怔地点着头,假装自己懂了。
小混见自己随便说说,竟也使兴世子这个大外行一怔一怔的,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忽然,他想起另一个问题,脸上不禁露出一抹金童也似的微笑。
这混混甜甜问道:“对了,我说聂长老小子,上次听说贵教的消息时,你们才在江南失利,怎地您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而且,竟冲着武林四公子和他们保驾的人而来,这好很奇怪哦!”
聂明馄闻这混混笑得越纯洁,心思就越不单纯。
于是,他不自觉地以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小混。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小子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得小心一点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心思既定,聂胡馄故作不耐地冷呼道:“本教组织之广,早已得布整个中原武林,本座出现于此,有何奇怪?再者,就凭本教行事,岂有恁容易失利之事?牺牲几名小角色,尚不足以影响本教在江南所进行的大事。你这混混之辈,懂个什么?”
“就是不懂,所以我才要问你嘛。”小混狡黠笑道:“你为何不干脆一点,坦白告诉本帮主有关你们的企图?”
聂明馄嗤道:“想知道,等你若了地府,问问阎王,或许可以得到答案。”
小混的笑脸一垮,忽然幽幽地叹口气,道:“唉……聂长老小子,我真是可怜你呐。”
任是聂明馄定力高深,也被小混如此忽笑忽怨的神情弄得心神不宁,摸不透这混混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哪一种狗皮膏药。
至于武林四公子。他们终于有幸见识目小混除了武学之外,另一项名动江湖的绝技——
演戏的功夫。
无庸置疑的,他们当然全都看傻了眼。
就算过去曾与小混照过面,并且改些被小混气死的聂明馄。如今也是头一征亲身体会这混混比梨园戏子还要精湛的演技。
他虽也听过江湖中传说小混的演戏本事一流,而且早已打定主意,碰上这混混卖弄演技时,自己一定要不为所动,小心应付。
不过,想是归想。
等到这时,小混如此不着浪迹地拿出这项本事对付他时,这位堂堂天神教的长老,依保不自觉地被迷惑。技混淆。
聂明馄曾经努力做过,所有的心理建设和自我警醒,此刻在他脑海竟全强消逝无影无踪。
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能往不为所动?如何小心应付?
带着些许任仲和几分茫然。聂明馄努力集中心思,以谨慎却又位做不耐的口吻嗤道:
“哼!本座为何需要你的可怜?”
小混向他抛去一个哀怨的媚眼,装模作详地摇头叹息:“唉呀呀……原来你自从在华山被我破坏好事之后,在教内的地位与分量。可就行情大跌了。我当然要可怜你,而且,我应该觉得对你不起才算正常。”
聂明馄老脸上激激变色,他强自镇定地冷哼道:“谁说本座于教内的地位不稳?你这混混未免也太会胡扯瞎掰了。”
“我胡扯瞎掰吗?”小混神秘一笑,不量可否道:“为什么你现在人在这儿?如果你的地位不变,分量依旧,凭你堂堂一名长老,岂会被派来此处于这桩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暗杀工作?而不是风风光光地前往江南,主持大事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