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3]
“哦!火凤来了?”华阳夫人欣然说,不介意他那些含有威胁性的话:“我上个月接到她的书信,说是和一些朋友到江右一游,进行某种可能惊世的计划。所以我已动了游兴也来江右……”
许彦方突然屈一膝挫倒,但随即摇扬脑袋,猛地一蹦而起,撒腿踉跄狂奔。
“他快要倒了,这次没有人来争他了!”宫菲菲喜极欲狂地追出。
“女儿小心……”华阳夫人急叫,卸尾急迫。
纤纤玉招光临许彦方的脊心,指尖象铁支,真力贯注劲道十足,捺向他的身往穴。
指尖刚及体,他身形左扭、侧转,指尖一滑而过,点穴术落空。
面面相对,已来不及闪避了。
“噗噗”两声怪响传出,北宫菲菲连看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左右颈根各挨了一劈掌,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昏天黑地。
砰一声响,被绊倒在地挣扎难起。许彦方俯身将人拖起,猛地向飞掠而来的华阳夫人抛去,双手叉腰挺立如天神,没有丝毫受到迷香所迷的迹象?原来刚才的狼狈象是装出来的。
“我要把你们整得象败柳残花,免得你们再在世间勾引良家父老。”他凶狠地说。
华阳夫人刚来得及刹住脚步,刚惊骇地拉开马步戒备,他已象疯虎般扑上了,猛虎扑羊双爪搭出,毫无顾忌地走中宫强攻。
急叱声中,华阳夫人身形略移,斜扣他的右腕擒人,左掌拍到他的右肋下,反应迅疾无比,破招反制回敬,一气呵成,一代女妖名不虚传。许彦方的右爪闪电似的反勾,反而扣往了华阳夫人的右手腕脉,大喝一声,扭身奋千钧神力,将人飞扔而起,同时左手掌反挥在对方的右胁下。后到的两仆和两侍女,刚看到女主人的身躯飞起,打击已猝然先人影近身,掌指及体。三两冲闪,四个女人都被打昏了。
“我要用两种方法处治你们。”许彦方将华阳夫人母女拖放在一起。
他站在一旁拂弄着解下的两把连鞘长剑说道:“你们可以任选其一,一,破了你们的气血二门;二,割掉你们的鼻尖。”
“你……你就是……真是风尘浪子?”华阳夫人花容变色,似乎仍然不信自己被制住了:“这……这怎么可能?你……”
“你躺在我脚下,这可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说!你们选哪一种?割掉鼻子可就丑死了,你们一定不会选,但至少可以保有武功,免得日后有人找你们报复……”
“不要,不!”北宫菲菲尖叫:“你杀掉我算了,不怨你,毕竟我对你并无恶意,情有所钟……”
“闭嘴!你脸皮厚敢说,我不敢听,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带我去见红尘魔尊和火风一群人,我愿和他站在公平的对等立场,谈合作的条件。”
“什么红尘魔尊?”华阳夫人惊问:“你是指早年的章台公子公羊化宇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他。”
“你说他在这里?与火凤在一起?”
“不错,刚才不久之前,他们几乎堵住我了。”
“我看,你是见了鬼了。”华阳夫人说:“你一定见到了红尘魔尊的鬼魂,那老魔号称魔中之魔,死了鬼魂仍然偷出阳世崇人,并非不可能的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许彦方讶然问。
“我是唯一最后看到红尘魔尊的尸体的人。”
“哦?你是说……”
“我是说,世间已经没有红尘魔尊其人,如果有,假使不是他的鬼魂重现,那就是别人冒充的。
“这……”
“三年前,我在夷陵州一座林圆别墅内,亲眼看到他七孔流血死在一座荷亭内,便进入别墅查看,出来时他的尸体失了踪。”
后来看到五个快速的人影,以令人心惊的奇速撤走,我吓得不敢声张,一直担心这件事会带来灾祸,看到不该看的事是江湖大忌。今天你说他在这里,求你,不要把我扯进来。”
许彦方怔住了,沉思片刻,突然跳起来。
“我明白了!”他脱口大叫。
“你……你明白什么。”华阴夫人吃了一惊。
“某一个人,拥有一大群娇妻美妾,有不少美丽如花的女儿,必定引起某些好色之徒的注意。”他象在为自己找答案自言自语。
“那是一定的。”华阴夫人说:“他必定设法保住自己所拥有的女人。””
“最好的保全办法,是先杀掉那些打他主意的。好色之徒。”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双手齐动,解了母女俩的禁制。
“我带你走一趟府城。”他凶狠地说:“不答应,我废了你们。”
“你……你的意思是……”华阳夫人一头雾水。
“火凤就会来找你,红尘魔尊也会现身。”他将两把剑分别丢还:“我就知道这个红尘魔尊是真是假了,希望他是我所希望要找的人。
恢复自由,而且有剑在手,华阳夫人神气起来了,惊恐曲的神情一扫而空。
“你可恶!”华阳夫人拔剑出鞘,气势汹汹:“不杀你此根难消……”
‘女人,你给我放乖些。”他流里流气地说:“如果我怕你拔剑行凶,我会把剑还给你们?你真的这么笨?把你们的随从救起,准备上路。”
“你做梦!”
随着娇叱声,剑风雷骤发,凌厉的剑气及体,剑化青虹疾射而至。
叭一声脆响,他一掌拍中偷袭向胸口的剑身,身形切入,右手一伸,扣住了华阳夫人的颈脖,象是捉鹅,轻描淡写丝毫不带火气。
凌厉的剑气立即消散,剑上可怕的神奇劲道自消。
“呃……”华阳夫人象条泥鳅般扭动挣扎。
北官菲非出剑慢了一步,几乎一剑贯人乃母的腰脊,吓了一大跳,急急疾退出丈外。
“放了我娘……”她发狂般尖叫。
“饶……饶我……”华阳夫人告饶,舌头快来伸出口腔了,粉脸也胀得成了紫红色了。
“你该学乖了吧?”他放手,华阳夫人踉跄退了三四步,抚摸着咽喉猛然呕,却又呕不出什么来。
“你……你……不是风尘浪子……”华阳夫人惊怖地嘎声说,“你……你一定是……是假……假的……你……你到底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