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千年灵芝 [7]
只是白中红所作所为,皆有目的,这简直伤透了她的心,她又怎能再相信这干人所做的一切呢?
在恩情与虚情、恨意挣扎中,已迫得凌纤儿没法再呆在此处,嗔急喝着“让开”,就要往洞外奔去。
叶水心却是看她不惯,冷斥:“连谢都不谢一声,算哪门子规矩?”
他闪身拦来,又把凌纤儿挡了下来。
凌纤儿更是嗔怒,厉斥道:“让开!”
她猛地推出一掌,硬想把叶水心迫退。
然而叶水心却是不闪不避,任那掌劲击胸,把他打得倒栽倾倒,眼看就要栽往地面,叶水心又如铁板桥似的硬梆梆又弹起,仍自挡住凌纤儿去路。
叶水心捉笑道:“这么叫人让路,未免太逊了吧?”
凌纤儿一击无功,这才想起他乃长青仙翁孙子,武功自也不俗,何况上次还敢在罗刹门主面前耍威风,他自该有两下了。
然而她岂肯认输,冷喝一声,又自击出一掌,怒斥:“难挡路,我就打谁!”
掌劲过处,自又打得叶水心往后栽去。
凌纤儿欲趁此机会,想欺掠过去。
叶水心哪肯让她走脱,猛地又弹身而起,急欲拦人。
岂知凌纤儿早有预谋,右手打去之际.并未回收,待对方身子蹦起,手掌猝又攻来。
叶水心怪叫一声:“没那么容易!”
易字未出,身形往右斜闪。
岂知凌纤儿在此同时,左掌甩了过来。
叶水心顿时惊叫不好,然而在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下,他根本无法全身而退,脸颊被对方指尖给甩着。
叭然一响,他愣在当场,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已中奖。凌纤儿自也愣住!
她本只是想揍他肩头,哪知会那么准,一掌就赏了个耳光!
叶水心已觉脸颊发热,惊诧道:“你敢打我?”
凌纤儿冷斥:“打你又怎样?”
都已打了人,她岂肯认输?
叶水心突然如疯子般大吼大叫起来:“你打我!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
他登时疯狂挥掌,身形暴冲过来,死缠烂打地追杀凌纤儿,那招式已毫无章法可言,然而劲道过处,却足可撕开一头猛虎似的。
凌纤儿没想到叶水心会嗔怒如此激烈,那招式简直在拼命,自己一时不察,照样吃了一记耳光。
不由得心火亦起,厉喝道:“我怕你不成!”
当下拚命施展所学,尽是抢攻过来。
两人直若疯猴绞成一堆,杀得难分难解,眼看十余招已过,仍自未分出胜负。
“臭女人,我们拚死命救你,你还敢打我!”
“那又如何,我爱打谁就打谁!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两人边战边骂,任由白中红喝着别打别打.两人根本听而未入耳,厮杀得你死我活。
白中红眼看若不出手阻止,说不定,真的会像斗鸡似的,战得鲜血淋漓。
他猝然掠身两人之间,双手各迫一人,砰然一响,两人已被迫开,蹬蹬蹬蹬连退数步,已是气喘如牛,看来战况厮杀果真激烈。
叶水心虽被迫开,但怒意未竭,嗔喝一声,又要攻招。
白中红伸掌又拦住他:“你神经有毛病是不是?”
叶水心斥道:“她掴我巴掌,你还帮她?”
白中红道:“你也讨了回来,别忘了,你是男人,留点风度行不行?”
“男人,男人,男人就注定要吃亏吗?”
叶水心嗔斥:“我不要当男人,我现在是女人!让开”
一掌推来,就欲推开白中红,想再厮杀。
白中红突然探手,奇快无比抓住他脑袋,像扣小西瓜般,把他左右扭转,瞪笑道:
“妈的!为了跟女人干架,连男性尊严都可以出卖,我阉了你!让你永远变女人。”
他左手一探,就欲扣往叶水心下挡。
吓得叶水心尖叫如杀猪,双手下掩,没命逃去。
嗔斥不断:“你下流,卑鄙,无耻,可恶!我帮着你,你却帮着别人来欺负我!”
远远骂来,却不敢再逼近。
白中红道:“我谁也不帮!”
转向凌纤儿,道:“你不该先出手打人!”
凌纤儿火气亦自不小,斥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爱揍谁就揍谁,你管得着吗?”
白中红轻叹:“你可以不理我,却不能忘恩负义,你该知道,你受伤时,他帮过你不少忙,如此闹脾气,并不应该……”
凌纤儿一时委屈上心头,她哪还不知这道理?只是她无法自制啊!”
她知道两人都有恩于她.然而这恩惠又建筑在有目的上面,她恨白中红如此做.却又更恨心头那股莫名的爱苗,几乎叫自己深陷不能自拔。
如此恩恩怨怨,爱爱恨恨续得她方寸大乱,心神纠结不堪。
只要事情一发生,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触动这无法解开的情结,谁知道有人阻止她逃,她自是极力反抗。
谁都一样,不要阻止我逃啊!
心头悲伤处,她已满眼含泪,又想掩饰窘境,冷笑道:“说什么都没用:我是傻丫头,你们三两句又可把我耍得团团转,我又算什么?”
白中红闻言,轻叹道:“凌姑娘,事情并非像你想象那样……”“那又是哪样?”
凌纤儿强忍泪水,冷笑中带着苍凉:“难道又是我误会了吗?你们想要口诀是不是?
好,我念给你们听,出雁门关,过断肠谷……”
白中红脸色顿变,急喝道:“不要念!我不想知道!”
凌纤儿瞪着悲伤的眼神,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怕了吗?当骗子,还要懂得掩饰,对不对?哈哈哈……”
狂笑中,她极力前奔,想逃开此地。
白中红大惊,赶忙又拦来:“凌姑娘……”
“你还想怎样!”
凌纤儿怒斥:“我要送你口诀,你又不要,难道你看上我,想逼我嫁你不成?”
叶水心闻言嗔道:“你这疯女人,竟然说出这种话,太那个了!”
凌纤儿哈哈大笑:“总比你不敢说的好,什么娘娘腔,我看你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