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剑 - [高庸]

第十章 地窟历险 飞蛾投火 [6]

  冉肖莲越见娇羞,垂首道:“公子比喻太过分了。”

  应虎道:“不!一点也不过份”

  应龙低喝:“老二,少说两句!”

  应虎不服道:“为什么?”

  应龙面露温色,沉声说道:“她是红娘,冉姑娘是莺莺小姐,咱们俩谁算张生?”

  应虎冷笑一道:“那就要各凭本领了。”

  应龙哼道:“长幼有序,怎样也轮不到你。”

  应虎嗤道:“一样的米面,各人的手段,年纪大有屁用。”

  两人眼看又要闹僵,冉肖莲适里轻启朱唇,嫣然问道:“日间与公子们同行的,还有一剑堡易姑娘和两位姓袁的姑娘,她们跟公于是何关系呢?”

  应龙抢着答:“一剑堡堡主的夫人,跑我娘是同胞姊妹,所以咱们跟他们的女儿,也是姨表兄妹。至于那袁家姊妹,跟易表妹又是结义姊妹,咱们也就跟她们兄妹相称,他们结义姊妹中,还有白云山庄李家两姊妹,一共是五姊妹。”

  冉肖莲忍俊不住,摇头笑道:“这么许多姊妹,真把人弄糊涂了。”

  应龙讪讪地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搅不清楚,不过还好,咱们兄弟只有两个,这倒很好记。”

  冉肖莲媚目凝注,又问道:“两位公子常跟她们姊妹在一起吗?”

  应龙点点头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搅不清楚,不过还好,咱们兄弟只有两个,这倒很好记。”’冉肖莲媚目凝注,又问道:“两位公子常跟她们姊妹在一起吗?”

  应龙点头道:“是的!是的!那是因为咱们跟易表妹是亲戚,有时候常见面。”

  冉肖莲笑道:“我说呢,两位公子如此温文多札。敢情是常跟姑娘们在-起的关系?”

  应龙忙道:“啊!不!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偶尔见面,在家都能‘相敬如宾’就是了。”

  冉肖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应龙自知比喻不太恰当,急道:“不不不!不是‘相敬如宾’,而而是”无奈拙意迟,“而是”好了半天,却想不出一句妥贴恰当的话来,直急得面红耳赤,无法下台。

  冉肖莲斜睨笑道:“既然是亲戚,彼此相互砥励切磋,休戚相关,这也是应该的。”

  应龙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砥励,互相切磋!’’冉肖莲又道:“不过,以我看,两位公子与表妹倒能‘相安无事’,但兄弟之间,却未免‘相煎太急’了些!”

  一句话操红了两张脸,应家兄弟俩不胜腼腆,双双低头无浯。

  这时,紫茜推着一辆四轮小车,笑嘻嘻走了进来。

  小车上,放着盘盏碟筷,五六样精致卤味和一小坛酒。

  紫茜暗向冉肖莲点了点头,将酒菜碗筷,都搬上桌子,含笑裣衽一礼,说道:“小姐,两位公子,请-边吃一边慢慢谈吧!”

  应家兄弟正感尴尬,连忙欠身而起,藉那谦谢之辞,掩去窘郝之态。

  大厅内,绮罗飘香,檀袖传情!

  酒郁,人艳,哥儿俩唇未沾杯,人已经醉了。

  前厅软语温馨,一墙之隔的后园,此时却正在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小楼灯火熄灭,门窗紧闭。除了少数不谙武功的仆妇仍留在楼中,其余人手全都劲装束扎,兵刃出鞘,散布于园墙阴影下。”

  这些人,大多是骆伯伧新由保定府带来的死党,约有二十多名,原本散匿宅外提任暗村庄警戒,不久之前,才奉令进入后园,准备作倾力一战。

  骆伯伧已更换短装疾服,背插金背砍山刀,神情凝重地亲自守在园内凉亭里,“黑牛”李铁心紧随身后,手里倒提着两柄各重八十余斤的大铜,锤上满布锐齿。

  亭栏条凳上,斜躺着“飞蛇”宗海东,右股裤腿全被鲜血染透,虽然已经敷过药,伤口犹在渗血。

  “余坤”那柄和剑,横放在石桌上,两名黑衣大汉怀抱“弩匣”,直挺挺侍立亭边,这种“弩匣”一次性可发连弩二十五支,威力远达十丈,而且弩簇都淬过毒极为霸道。

  骆伯伧时而凝眺前院,时而低首徘徊,显得十分焦急不安,园中那二十余名高手,却屏息静伏,寂然无声。

  园子里静得不闻一丝呼吸声,但人人心弦紧绷,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良久,骆伯伧一声轻吁,向两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启开暗门机关吧!”

  两名大汉转身应诺,其中一个大步上前,将亭栏左首第七根横条转动了三匝,“卡”的一声轻响,解开了暗门锁扣。

  另一名黑衣大汉走进凉亭,准备打开甬道暗门。

  宗海东忽然低叫道:“大哥何不再忍耐片刻?那人武功颇高,又很机警,须防他使诈!”

  骆伯伧冷冷一笑,道:“甬道内密不通风,迷香已施放了一个多时辰,他武功再高,岂能一个多时辰不换气呼吸?’,宗东海道:“话虽如此,宁可谨慎一些,再等一会。,,骆伯伧轻喟道:“我何尝不愿意等,只是,你黄四哥仍在前院,迄今难卜吉凶,万一神情一黯,挥手接道:“不必再迟疑了,动手!”

  黑衣大汉不敢怠慢,应声旋机钮,亭前石阶沉落,暗门甫开,大股迷烟立即涌了出来。

  骆伯伧取一粒解药含在口中,探臂撤下砍山刀,便想冒烟进人甬道。

  “黑牛”李铁心抢前一步,低声道:“大哥请留步。’’骆伯伧一怔,道:“什么事?”

  李铁心道:“大哥千金之体,怎好涉险。”

  骆伯伧凄然一笑,道:“如今还顾这些?你六哥身负重伤,黄四哥吉凶难测,倘若真有危险,谁去都是一样,你要是不放心,也跟我来吧!”

  两名黑衣大汉同声道:“主人和七爷都请留步,属下等理应代劳。”

  骆伯伧道:“不必,你们好生守在门口,不可远离,假如发觉有变,务必要全力先护卫六爷。”

  李铁心道:“俺替大哥开路。”双锤一提,抢先钻进了甬道。

  骆伯伧拦阻不及,忙叫道:“老七,小心了!”紧随而人。

  黑牛李铁心天性耿直,胸无城府,仗着一身十成火候“铁布衫”横练功夫不畏刀剑,倒提铜锤,大步直向甬道中奔去。

  初入暗门,目力犹可分辨石梯方面,再行十余步,满目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迷香烟雾充斥,即使含着解药,也难免感到呼吸窒滞。头晕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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