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卷 第 六 章 死生一线 [2]
“不错!是落星追魂!”
慕容平又掏出一把握在手上道: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一起出手!来个同归于尽……”
唐日上惊呼一声,带着他的从人回头就溜了,只剩下唐蕙仙与柴定芳、柴小清与七煞剑派中人还呆站在那儿。
默然片刻后,唐蕙仙忍不住叫道:
“臭小子!你为什么不把落星追魂发出来?”
慕容平冷笑一声道:
“今天你们用剑把我侮辱够了,我一定也要在剑上讨回这笔债,等一个时辰后,你们就有得好受了……”
柴定芳脸色一变,向王立明道:
“掌门人!不是在下怕死,这小子有落星追魂在手,今天是无法收拾他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说吧……”
王立明没有回答他的话,带着凌一鸿、马世英与谢方域先行开溜了,柴定芳与唐蕙仙也连忙带着柴小清走了。
慕容平对着他们的背影叫道:
“你们最好躲得严密一点,否则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们一个个搜出来,让你们尝尝凌迟碎剖之苦……”
那些人充耳不闻,顷刻之间就走得不见了。
慕容平这时骤感一阵虚弱,几乎连手中的皮袋都握不住了,身子软软地倒在车座上,心里直发思。
龙姑却支撑着余力,从车垫下又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把药丸来,匆匆塞进他的口中,自己已昏倒了。
这时胡大刚已把地上的乌达救醒,赶到车上来探视二人,只见慕容平在辗转反侧,龙姑则口吐白沫。
乌达一看车中的两个瓶子,大惊失色,连忙抢起龙姑手中的药瓶,倒出一大把,塞进她的口中,急声叫道:
“龙姑!你怎么这样傻呢……”
胡大刚也失色地问道:
“怎么回事?”
乌达指着龙姑第一次取出的红瓶道:
“那是毒药,服下一个时辰后,立刻会丧失知觉而死,幸好她服下去还不太久,不然就没救了……”
胡大刚也是一怔,连忙问道:
“这白瓶中的是解药?”
乌达点点头,胡大刚才放了心,大毛二毛却已发现了墨池中黎东方的尸体,抢着跳下去捞了上来,抱尸悲啸不已。
口口口
庐山的夜色渐深,两头猿猴仍是抱着黎东方的尸体,一声一声地发着悲啼,乌达与胡大刚却心急地守着两个人。
慕容平先醒过来,发觉身上受创的地方都已用布包扎好了,只是身子还是很虚弱,但他还是努力地撑了起来。
首先他注意到两头巨猴在那儿悲啼,摇摇晃晃走过去,在它们身上各踢了一脚,怒声骂道:
“混帐畜生,你们要是早点出来,怎会让那批狗贼逃出我的剑下,更不会叫我多受那些折磨……”
巨猴挨踢之后,呜咽不敢稍动,还是乌达道:
“小兄弟!你别怪它们了,幸亏它们醒得早,否则我们都活不成啦,我们在打斗时,它们都不知道……”
慕容平诧然问道:
“它们都在车子里,怎么会不知道?”
乌达叹了一道:
“你前脚走,我们后脚也跟着来了,因为胡老伯说他也不知道青城山主夫人在哪里,我们只好再来找你,仗着这两头猴子的嗅觉灵敏,总算追上了你,可是龙姑伯它们在路上淘气捣蛋,给它们吃了昏睡药,让它们昏昏沉沉地……”
慕容平呆了一呆道:
“原来这么回事,我还以为这两头畜生是存心要我好看呢!不过这也太危险了,要是它们醒得迟一点……”
乌达轻轻叹道:
“我们怎么想到会碰上这种事呢?”
慕容平呆了片刻,才叹道:
“这也难怪,连我都没想到,……”
胡大刚走过来道:
“贤侄!你也是的,身上既然带着那种利器,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硬靠着一个人的力量跟他们拼……”
慕容平摇摇头叹道:“老伯!你不懂的。”
胡大刚怒声道:
“我当然不懂,你现在是大剑客了,自然也不屑于用暗器对付敌人,可是你不该拿我们的性命当作儿戏……”
慕容平被骂得垂头无言,胡大刚却余怒未熄地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离开青城山后,在外面作了些什么孽,那个姓柴的女孩子把你恨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你不是慕容刚的儿子了,我管不了你,否则,我一定重重地摔你几个耳光……”
慕容平跪了下来哽咽地道:
“胡老伯!您别这么说!虽然我不是慕容刚的骨肉,可是我顶着慕容这个姓长大的,我也不想改变了,尤其是对您,从小就把我当亲生儿子一般疼大的,您就是我的父亲,您要怎么责罚我都行。”
胡大刚的气色略转好了一点,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道:
“算了我只要听你说句有良心的话就够了,我也不配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过你把自己的身世弄明白了吗?”
慕容平脸上一阵激动,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道:
“可以算是明白了,不过我还要找个人问问清楚。”
胡大刚连忙问道:
“还要找谁?你见到你母亲了吗?这死的可是黎东方?他是怎么死的?又是死在谁的手上?”
慕容平听了这几句问话,不禁又烦躁起来,可是他不敢对胡大刚发作,见到二猿还在抱着黎东方悲啼气就来了。
狠狠地又踢了它们一脚踢道:
“人已经死了,你们还穷叫些什么,他又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快些挖个洞把他埋了就好。”
二猿见慕容平发怒,果然不敢再啼,同时在地下连抓带扒,片刻工夫,已挖了一个大坑。
慕容平将尸体推进坑里,又命二猿推下土石,他自己却走过一旁看看,胡大刚不禁奇道:
“这黎东方既然是你母亲的丈夫,自然也是你的……”
慕容平苦笑一声道:
“老伯!我母亲是金绿梅,这是不会错的,金绿梅是他的妻子也不错,可是他却不是我的父亲。”
胡大刚一怔道:“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