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鸾凤和鸣 [4]
“身后荷池,小心!”
心字方出口,哗啦噗通一声,飞身倒纵的齐南狂叟已掉进荷池中。
卫擎宇和柳鸣蝉惊呼一声,飞身奔了过去。
坠落荷池中的齐南狂叟急忙站起身来,一抹脸上的池水,哈哈一笑道:“你们紧张啥?
这一点水还淹不死我老人家……”
黄清芬一听,再也忍不住愉快地笑了。
浑身湿透的齐南狂叟,一个旱地拔葱纵上池来,立即望着卫擎宇四人,愁眉苦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我老人家这一辈子最怕洗澡,看来,今晚是非洗不可了。”说罢转身,展开轻功驰去。
卫擎宇和黄清芬四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胡秋霞首先敛笑道:“他们那些人办事总是笨手笨脚,我还是去照顾一下好,免得东西遗漏了,去了太湖还得重新买!”
黄清芬立即含笑颔首道:“也好,有些东西并不一定都带了去……”
柳鸣蝉急忙道:“是呀,有时候姊姊和宇哥哥有了兴致,说不定还要回来住些时日呢!”
卫擎宇笑声道:“那是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带君妹一起来!”
黄清芬听得目光一亮,立即兴奋地道:“对了,我怎的一直没有想起把此地布置成我们的行馆呢?”
胡秋霞急忙道:“这样好了,我马上去重新布置,精致的家具带去,笨重的什物留下……”
柳鸣蝉听得心中一动,立即道:“我和秋霞一块去好了,多少也可出点心眼儿!”
黄清芬不知柳鸣蝉另有用意,因而阻止道:“蝉妹,不用了,有秋霞一个人去就够了。”
柳鸣蝉却撒娇道:“听说姊姊匠心独具,把香闺布置得高雅朴实……”
黄清芬一听,忙不迭地笑着道:“蝉妹快不要说了……”
话刚开口,身边的心上人卫擎宇却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
黄清芬悚然一惊,顿时住口不说了。
一旁的胡秋霞也正色道:“难得蝉姑娘有这个兴致,您就让蝉姑娘去吧!”
黄清芬由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娇靥顿时红了。
这时一听,只得笑着道:“我是怕蝉妹妹累着了……”
柳鸣蝉立即兴奋地笑着道:“小妹不但不累,还高兴得很呢!”
说罢转身,立即拉起有秋霞的手,继续道:“秋霞,我们走!”
说罢,即和胡秋霞双双展开轻功,直向谷口驰去。
羞红满面的黄清芬,依然叮嘱道:“蝉妹,看一下就回来啊!”
双双飞驰的柳鸣蝉和胡秋霞,同时愉快地回头挥了挥手。
黄清芬静静地望着驰向谷口的柳鸣蝉和胡秋霞,心里却想着这些天来与柳鸣蝉相处的日子。
心上人卫擎宇虽然回来将近半个月了,但两个人却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现在,她根据柳鸣蝉突然要求要去大寨参观她的香闺,显然是让出一个她和檀郎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想到这,她的双颊便一阵热辣辣地发烧。
就在这时,耳畔却响檀郎的亲密声音道:“她们已经走远了。”
黄清芬闻声一惊,急定心神,这才发现她的右手已被卫擎宇紧紧地握在手里。
于是一惊,急忙问:“宇弟弟你……”
卫擎宇亲切地一笑,央求道:“芬姊,让我抱抱你……”
黄清芬娇靥一红,深情嗔声道:“别胡说,快放开我的手。”
说话之间,就要将手挣脱。
卫擎宇哪里肯松手,继续央求道:“姊姊,蝉妹和霞姊姊都走了……”
黄清芬却羞急地道:“她们两位虽然走了,可是却有更多的眼睛,望着我们两个。”
卫擎宇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想起了谷崖四周的警卫。
于是,急忙松开了黄清芬的手,同时低声道:“芬姊,我们进屋里去吧!”
黄清芬一听,突然一阵心跳脸红,娇躯也不禁一阵微微颤抖,不自觉地望着卫擎宇,颤声问:“你要做什么?”
卫擎宇不禁央求道:“姊姊……”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悚然一惊,继续道:“不,宇弟,我们已经有一次错了,人不能一错再错。”
卫擎宇一听,知道黄清芬误会了,因而道:“姊姊,我只是想抱一抱你……”
黄清芬羞红着娇靥,深情一笑道:“今后时日正多,何必急在此刻?”
卫擎宇继续道:“我还有话和姊姊谈!”
黄清芬立即道:“那我们就在这儿谈好了!”
说罢转身,就在自己的蒲团上坐下来。
卫擎宇无奈,只得满不高兴地坐在自己的蒲团上。
黄清芬当然知道檀郎这时的爱意和冲动。
但是,她宁愿让卫擎宇这时不愉快,却不愿让谷崖四周担任警卫的部属,私下里有所议论猜测。
是以,她以有些歉意的口吻,道:“宇弟弟,有话快说吧,姊姊在听呢!”
卫擎宇高嘟着朱唇,故意看向荷池,显然在使性子。
黄清芬深情地嫣然一笑,游目看了一眼谷边四周,突然望着卫擎宇,俏声道:
“宇弟弟你看!”
卫擎宇虽然不高兴,但又不忍违背芬姊姊的意思,只得懒懒地转过头来。
黄清芬一俟卫擎宇转过头来,立即含笑向着谷南崖努了努樱口。
卫擎宇转首一看,突然发现谷南崖的斜坡上,蠕蠕人影转动,一些警卫正在集合在一起。
再看其他谷边阴影下,也正有三三两两的警卫集合在一起,正向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议。
看了这情形,卫擎宇悚然一惊,顿时明白了黄清芬何以不答应和他进入屋内谈话的原因。
因为他和黄清芬之间的桃色绯闻,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这件事天坤帮的部众不可能不知。
当然,担任怡心谷四周警戒的大小头目,也不可能不知,只是他们私下里相互谈论而已。
现在,他们集结在一起,窃窃私议,显然在谈论黄清芬和他卫擎宇。
假设,方才芬姊姊真的听从他的话,双双走进石屋内,这些人的说法和想法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