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山易改水性难移 [8]
真奇怪,红红站在下风处迎着风儿闻起来。
她这是什么功夫呀,能闻出个什么来?
龙在山就末发现红红在闻什么,他还以为红红姐在观看什么呐!
“红红姐,你在看什么片
红红突然指着右前方,笑呵呵的道:“闻到了,我闻到了咧!”
“闻?”
“是呀,我闻到了。”
龙在山道:“红红姐,你闻到什么了?”
红红道:“人呐,有人就是在那面呀,我们快过去。”
龙在山吃惊,道:“天爷,你闻一闻就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呀?”
红红一笑,道:“是呀,我的鼻子也下过功夫呀!”
龙在山道:“练的同狗鼻子一样?”
红红撇撇嘴,道:“狗鼻子算什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龙在山道:“谁不知道狗鼻子闻的远呀!”
红红道:“狐鼻子比狗的闻的更远呀!”
龙在山道:“那你是……狐……”
红红一瞪眼,道:“别问我那么多了,快走呀!”
龙在山一听不问了。
龙在山心中在疑惑,什么功夫能练的鼻子比狗的还要厉害,难道……
龙在山不想了,他的红红姐绝非异类。
尤道士把弄来的银子匆忙的送回“仙家道观”中,之后,他匆匆的走了。
尤道士往什么地方去?当然是往三尖山赶去了。
尤道士善于心计,他总是会把握住时机的,当然,尤道士的武功也不简单。
尤道士如果没有几手绝活,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主意打在当年红莲教的七大护法身上。
尤道士对于失去一位好帮手,心中十分懊恼,龙在山的武功太妙了,只可惜他死的早,死在黄河水中了。
尤道士发现河面上的血迹,他断定龙在山必死无疑,所以他忍心的划船上岸,拔腿就走了。
现在,尤道士找到了三尖山来了。
他站在一道斜坡林中往前看去,那儿有个大山洞,此刻正有云烟袅袅的自山洞中飘出来。
山洞是方口形状,距离地面四丈高下,再看洞下面,有个茅草棚子,棚子里塞满了劈好叠起的干柴,那足够烧上两年也用不完。
就在四方洞口下方,种着各色花儿上百株,有一条藤葛连上洞口上方,把洞口点缀的真是花团锦簇,宛似套上花环似的。
那花儿红白紫三色自洞下沿藤爬,直到洞口上方,妙的是洞口挂着七八个鸟笼子,响,全翅画眉嘶破喉管的叫,且看谁叫的声音大。
原来这儿不只住着一个人。
这儿住着男女两个人,正是当年红莲教中七大护法中的两个人,“星火娘子”尹水月与“鬼影子”王冲天二人。
这二人当年在红莲教中就姘在一起了。
那尹水月天生爱花,尤其是鲜花更爱,所以她在这三尖山下种了许多花,什么颜色的全有。
那王冲天却酷爱鸟,他养了八只会说话的画眉与八哥,平日里只唱歌,若出现生人,唉,听吧,八只鸟就叫的令人心躁躁。
如今这几只鸟正叫的凶,因为这儿来了生人。
这儿不只来了一个生人,四方洞中一共七个人。
尤道士听到鸟叫声,他站在那儿没出声,因为他忽然想到七大护法中的王冲天,因为王冲天爱鸟。
尤道士心想,难道王冲天也在这儿呀!
他还不知道,如今有七个人等着他上门来了。
尤道士当然要上门,他来为的就是要白银,不上门怎来白银子呀!
于是,尤道士在未发现有人出现之后,他便自怀中摸出一张黄表纸。
那是当年红莲教主召唤七大护法的信符,上面画了一个骷髅头,下面写了个七字。
尤道士把这张黄表符包了个小石头,他站在方洞口三丈外,抖手便把石头抛入洞中去了。
尤道士立刻跃身在林子一边,他等着洞中的反应。
他也听到石头落地发出来的“叮当”声,不旋踵间,四方洞中走出个徐娘半老仍标致的女人,只见她站在洞口看了看,她吃吃笑了。
“是自家人呀,还不快过来呀,嘻……”
“哈……”尤道士笑着出了林子,他走的可也大方,两只袖子左右甩。
洞口的女人当然是尹水月,她吃吃笑道:“哟,怎么是个杂毛道士呀,你是……”
她跃身而下,直往尤道士走过来了。
尹水月手中握着令符,她冷然笑的站在尤道士面前,先是上下看了尤道士几眼,逗人的俏嘴角一边撩,道:“这是你抛的?”
“不错。”
“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的用途?”
尤道士嘿嘿一笑,道:“尹大护法,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呀7”
尹水月道:“你的模样令我想到当年在教主身边的那个少年人,他没多久就不知去向了,那少年大概就是你这道士吧?”
笑笑,尤道士道:“尹护法好记性,不错,当年我曾在我教主大伯身边待过那么几天,那时候我不入流,比之你们来,我只有靠边站的份。”
尹水月道:“你找找有什么事?”
尤道士道:“事情很简单,两件而已。”
尹水月冷笑,道:“两件?什么事呀?”
尤道士先是打个哈哈,道:“说将起来,我拿了教主召你们的令符出现,那也就等于教主亲临。”
尹水月面无表情的道:“教主已死十多年了。”
她走上一步,又道:“积就凭恃着这么一张令符找上我尹水月,你打算干啥子?”
尤道士道:“当年教主待你们七位大护法不薄,十年间咱们尤家仍在东躲西藏见不得人,而你们却在教主策划下血洗姚家堡弄了大批财宝而后分道扬镳享受好日子,我尤天浩今日前来,没有别的目的,请你大发慈悲,稍稍的拨出白银子一万两,另外再说出那‘鬼影子’王冲天在什么地方,如此而已。”
他诞脸一笑,又道:“尹大护法,你不会小气得一口拒绝吧?”
尹水月吃吃笑了。
她的笑带着十分神秘,令人听了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