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丑女多情 [6]
这种“游潜”真力,除非是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才能练成,否则是万万练不成的。
故此,这项瑛双掌一旦发觉到对方竟有这种功力,由不得不吓了一跳。
当下慌不迭地猛然向后一收双腕,可是尽管如此,仍然是慢了一步!
就只见天山之星左人龙一声狂笑道:“丑东西你还想跑么?”
只见他双臂一振,两掌蓦地紧贴着两肋向外一抖,施了一式“卸马鞍”。
项瑛凹腹吸胸,蓦地向后一窜!
可是在左人龙的闪电手法之下,她仍是慢了一步,左人龙两掌擦着她的两肋打了过去。
丑女项瑛身形向后一阵踉跄,晃晃悠悠一直荡出了七八步,差一点儿坐了下去。
只见她面色霎时如土,如同怪鸟一般地笑了起来,满头黄发籁籁颤抖,如同是一头钢针一般!
左人龙并不愿与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厮打,当下冷冷一笑道:“你还不服输么?”
一言方毕,只听得四周围一片娇叱之声,那原本散在四周的其他六女,竟全数蜂拥上来。
这六个姑娘在一阵娇叱声里,把左人龙团团围了起来。
就见其中一个黄衣少女,大声嚷道:“大胆的小子,今天不叫你尝点厉害,你是不知道杭州七女手段如何!”
她说完这句话,右手自肩后一起,已把一口青锋剑抽了出来。
她这么一嚷嚷,其他几个姑娘相继一阵娇叱,纷纷把兵刃都亮了出来。
左人龙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杭州七女,也好!”
他目射xx精光向后退了一步,忿忿地道:“你们要是一个一个地来,我真有些不好意思和你们动手,现在你们一起来,很好!”
说到此,伸手探腰,向外一抖,如同一条怪蛇一般地,已把那口缅剑抖了出来!
只见他左手一抹,已把那口剑弯成了一张弓的形状,冷冷一笑道:“我左人龙剑下不死无名之辈,你们快把各人名字报上来!”
那个穿着黄衣的高瘦少女啐道:“瞎眼的东西,你连我们姐妹大名都不知道,就敢来西湖?你好大的胆子!”
左人龙哭笑不得,只哼了一声道:“现在请教也不为迟!”
那黄衣女用手一指站在一边动也不动的项瑛道:“这是我们的大姐,姓项名瑛,人称……”
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就接不下去了,遂又指了自己一下冷冷地道:“我名杜珍,人称黄衣仙子!”
左人龙冷冷一笑,面带不屑。
杜珍面色一红,遂依次介绍她身侧的一个黑面姑娘道:“这是我三妹巧燕儿石青青!”
又指着对面一个身着粉衣裙的白皙少女道:“这是四妹粉蝶儿文三姑!”
文三姑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左人龙遂又冷冷地一笑。
目光随着这黄衣仙子杜珍的手指又转到了另一边扎着一双大辫子的少女身上,杜珍道:“这是五妹初凤才亦青!”
初凤才亦青微微点了一下头,嘴角笑了一下,却又绷住了,把一张清水脸扭向了一边。
左人龙看她年岁,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倒颇有几分天真气质。
黄衣仙子杜珍又指着一个身材瘦小,面色惨白,小鼻子小眼睛的姑娘道:“这是六妹女解元唐文采!”
最后指着一个身材中等,长得却很壮实的胖姑娘道:“这是七妹笑罗刹闵兆娟!”
左人龙并不十分注意地打量着她们,见那号称女解元的唐文采,一副小聪明的样子,眼珠子转来转去,倒像是一个施点子的人。
至于那个笑罗刹闵兆娟,也很有一副富态样子。
这其中只有黄衣仙子杜珍,有些名实不符。
因为她本人一副瘦高的个儿,瘦得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哪有一点“仙子”的味儿。
左人龙打量了她们一遍之后,冷冷的一笑,双掌抱一抱道:“领教了!”
黄衣仙子杜珍眉飞眼瞟道:“我姐妹今日前来本不是会你,只怪你太不知自量,现在你还有一个办法挽救……”
左人龙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只怪你们那位大姐太没有眼力罢了……”
他眸子里散着灼灼的光,看了一边的丑女项瑛一眼,见她正怒目向这边看着。
左人龙这么一说项瑛似乎更忍不住了。
她上前了几步,冷笑道:“左人龙,我很知道你,仗着你在天山有一点点小名,你就敢到处横行了吗?”
天山之星左人龙倒不由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丑女项瑛居然还会知道自己的底细。
当时他朗笑了一声,道:“你们杭州七女,依仗人多势众,在江南到处横行,却反而说我横行?真是奇怪了!”
项瑛经过方才和左人龙动手之后,已气焰大减,可是她怎能就此服输?当下狞笑道:
“我们本来不是会你来的,现在既然如此,也说不得了。”
当下格格一笑道:“姓左的,把你手上的缅剑拔出来,看看可是我项瑛的对手?”
说到此,双手一晃,也不知自何处抽出了一对匕首,这对匕首通体雪也似亮,每一把都约有一尺二三寸长短,结尾拖着尺把长的黄绫子刀衣。
丑女项瑛把左手的短刃交到了右手,目射奇光道:“你们先退到一边,我一个人来对付他!”
其他六姐妹相互一看,各自退了开来,只是仍然遥遥地围成一圈。
项瑛冷笑了一声,身形向下一矮,左手一并,已把匕首接了过来。
双手互相一击,发出了“当”的一声脆响。
她整个身子,却像旋风似的,在空中“嗖”的转了一圈,然后又轻轻地落在了沙面上。
距离左人龙顶多不过丈许左右,身形翩若惊鸿,地上的沙子都没有扬起一粒。
这种轻身功夫,发自一个女子身上,也着实令人吃惊!
左人龙看在眼中,不禁暗自喟叹了一声,心计着:“如此身手,也莫怪她目空一切,可惜的是她那一副长相了!”
当下鼻中哼了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双方决一胜负再说了。
当下右手一扬,已把那口缅剑抽了出来,迎风一晃,抖了个笔也似直;然后把剑鞘往腰带上一别,冷笑道:“左某剑下无眼,要是伤了你,可算是你自找的,却怪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