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路途巧遇崆峒道 [4]
他二人这一番施为,慢说躲藏在洞十数个武功不济崆峒毛贼,经受不起,就是铜壁铁墙,也必为了倒塌谷裂,当然,一个上早已震裂心肺而死。
过了一会,仲玉收掌说道:“芳妹,住手吧!里面的人准没有话,我们也该过去了!”
慎芳闻言才撒身收掌,脸上映出胜利的微笑,说道:“如此我们就踏索渡河吧!”
仲玉瞩目彼岸一会,道:“那么我走前,你走在后面,可小心点!”
语毕,身形微起,飘风似的落在绳索上,点足身习飞疾射,接着,慎芳也衔尾而上,身若翩蝶,轻盈捷驰。
远远望去,直如一对燕子,一前一后,腾身舒足间,姿态美妙已极。
未及,他俩已抵岸际,循着一条新辟的甬道,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疾步奔进。
这是一条宽有二丈,两侧怪石挺立的夹道,道面顺山岩的起伏,蜿蜒而伸,每隔一伏,道旁的怪石上,尽有奇形怪状,头面撩牙的鬼脸,映着暗淡的月光,显得非常恐惧慑人。
莫约走了里许,前面挡着一座,新筑的石坊,上面横写“崆峒禁地”,四周绿莹发光的大字,中间是两扉紧闭的铁栅门,上挂一块大木牌,写着:“兹值关期,来客免进。”
从铁栅门透视过去,则是一排红墙绿瓦的四合院,院中间突出一座,小楼,甚是华丽壮观。
仲玉两人对望一会,暗付:崆峒派总坛,还在天山南路,其势力也从未入过中原,居然在这茫山枯野,成立分坛了……是应人的邀情?还是他们自己来的……刚才那群席地而坐的怪人,想即是此中高手了……如此看来,江湖中又崛起,血肉横飞的纠纷了移时,慎芳见人家,把门关得紧紧地,而且拒客人内,心中好生不快,暗自嘀咕:哼,什么大不了的地方,还值得挂牌拒客……
等下不准进也得进,说不定闹一个尸横遍地,鬼哭狼嚎……
接着,侧首朝仲玉低声道:“玉哥,我们既不是客,不如闯进去,看里面有些什么鬼名堂!”
仲玉答道:“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俩且绕道至那绿火闪烁之处,察看到底作何勾当……”
陡地,铁栅门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长笑,宛若雷鸣九霄,震得铁木幌动摇。
笑声突然谒止,即发话道:“何方胎毛未干,乳嗅尚在轻的小娃儿,黑夜闯入禁地,若不即返归途,嘿,嘿!年纪轻轻地,短命倒怪可惜的。”
仲玉甫闻笑声,已握慎芳隐身树后,待听一席狂妄之言,本想现身,但为了要暗察究竟,乃强忍冲动屏息不出,慎芳是沉不住气的人,几次想飞身出去,都被仲玉拦着了。
两人一见铁栅门里,白影闪处,横梁上已立定,一个白袍老人,仔细打量之下,只见那老者,满脸紫气,细目方嘴,颔下一部白须,其眉毛特长,成八字形搁在脸上,正闪着亮晶晶眼睛,向这边巨射。
少顷,那紫面老人,哈哈一笑,又道:“老夫且饶你们年幼无知,赶快离去,以后不得再来。”
语毕,身形平空倒射,快如星移,轻如柳絮,消失于院落之中。
慎芳一见老人轻功竟至平空倒射的境界,暗里惊讶不已,乃低声道:“玉哥,这老头的身法好快!想其内力也十分了得哩。”
仲玉冷哼一声,傲然答道:“管他内力外力如何了得,不犯我则已,若再迫在我头上,倒要试试崆峒派的武学,来,我们且到那边去……。”
说着,两人同时身形暴退,跃步如飞,绕过怪石围墙,已至那绿火闪烁,怪人围生之处,隐身岩石后面,启眼望去。
这时,中间里层的怪人,仍坐地未动,最外层的那群怪人,已分成数条人龙,每人手托磁碗,在三角台四周团团的走,同时,吸一口碗中的液体,齐向三个老少男女身上喷去。
如此一来,人象走马灯一般,交叉游走,宛如蚂蚁翻窝似的,呼吸声喷吐声,那三个老少男女的笑哭声,响成一片。
仲玉和慎芳躲在墙后,偷看了约末盏茶的工夫,仍夫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见眼前人影幢幢,鬼哭神嚎,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二人几乎忘了置身何处。
突然,由人墙的中央,一道红光闪起,一柄飞剑腾翻转了几下,直朝两人藏身之处射来。
慎芳惊叫一声,很本能的朝旁翻滚而去,及时的躲开了擦身而过的利器,但是飞剑并没有落地,反而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朝两人继续追击。
说时进,那时快,飞剑不知何时已牢牢地握在白袍老人手中。
“听着,娃儿,偷窃本武武功,乃是犯了大忌,姑念你们尚无恶意,快快走吧!若是让人逮着,老夫也救不了你们!”
讨了这场没趣,仲玉拉着慎芳,怏快离去。
二人找到洞口,出了死峡,沿着山凹缓缓而行。到了叉路口,慎芳说是继续寻王文正的下落,就此和仲玉道扬镳。
仲玉沿着郊道走了好一阵子,只见远山更加朦咙,偶而有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平添了几许苍凉的感觉,他不禁想起自己的亲娘,心中难过了好一会儿。
走着走着,忽闻一股嘶杀声,隐隐约约地从树丛中传予过来。
仲玉飞身窜入林中,果然瞧见一对男女正在打斗,女的显然是突遭偷袭,落在下风。
“好不要脸的老贼,正趁姑娘运功调息之际偷袭,这算什么行径?”
仲玉定眼一瞧,说话的正是言姣蓉,那个男的却是金灵道长,他立即放声喝道:“杂毛老道,休得放肆,小爷今天决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