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年少俊逸心淳厚 [3]
说着,双目寒光四射,声色俱厉的继续道:
‘看来贫尼只好破誉启剑,与贼人周旋到底了!
众人乍见,不由心头微跳,均垂首不语。
清音师太语气一变,缓和的继续道:
“祝老施主,请你回想一下,方才来时,路上可否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呢?”
祝庄主闻言,摇了摇头,倏地又“啊”了一声,道:
“老朽来时,因时间甚早,路上行人又少,小女为了贪看路上风景.所以未将车帘放下,当马车经过城外时,突然遇到一位华服公子,身跨骏马,迎面驰过。”
说着一顿,又道:“当时,他曾见车内小女,口中似乎‘咦’了一声,随即绝尘而去,那时,拙荆还对老朽言道,猜测他便是柳……
说到这里,目光不由朝柳家那群人望去,这一望,顿时住口不言。
众人闻言,立即明白他指的是柳一鸣,因此,都不约而同地向柳一鸣坐处望去。
这一望,也都楞住了,因为房内不知何时已失去了柳一鸣的踪迹。
文象夫人见不到柳一鸣,不禁讶异的轻‘’咦’了一声,随行的一位丁环,立即陈禀道:
“回老夫人,少爷方才对婢子说,他忽然感到有些不适,所以先行回家去了!
她闻言双眉一皱,望了那名小丫环一眼,正待出口责问,忽然听到清音师太道:
“两位施主别慌,这事既然有了这点线索,贫尼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将祝小姐救回来,如今.贫尼立即出发,施主们可先行回到府中,一有消息,贫尼立即派人通知。”
说着一顿,又道:“这件事先别告官,凡是能登堂入室劫入的贼子,功力必定很高,无论是劫财或是劫色,都不会杀害祝小姐,若是报了官,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易打草惊蛇!”
接着,又对文狮、文豪两位夫人道:“两位施主,也请回府吧!
文象夫人心悬柳一鸣,早有辞意,如今闻言,正合心意。
乃向祝庄主夫妇劝慰几句,随即带着丫环,驰近南昌城。
两人一回到家,顾不得卸装,立即走到柳一鸣的房中,探看柳一鸣是否在房中。
这一探,不由大为着急的惊道:“这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文狮、文家兄弟两正在对奔闲谈,闻声双双走入,询间何事?
妯娌两人便将在“观音庵”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文狮个性十分豪放爽朗,闻言安慰道:
‘’你们放心好了,鸣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五年前的小鸣儿了!
***
且说,柳一鸣在静室前与清音师太寒暄之时,便已听到暗室内有异声发出。
但他已看出清音师太是个武林高手,暗室内的声响,想必是她门下弟子,在练习时所发出来的。因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祝庄主发现女儿失踪时,柳一鸣才知道要糟!内心暗忖道:
‘’那祝真真虽与自己非亲非故,但如今却为了和自己相亲,才会被贼人劫走,如果不幸因而丧命,岂非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更何况自己曾在归元生洞府中立誓.以救民济世为旨,自己既然知道了,岂能见死不救?”
心念及此,乃趁着众人慌张,纷纷涌人暗室之际,悄悄地嘱咐小丫环几句,随即溜了出来!
他一出房门,俊目四周环视一下,园中无人,“小挪移步法”心诀一生,人已如火箭升空般的冲上空中五六百丈。
他这一登高凝望,居高临下,周围数十里内的景物,一览无遗无不尽收眼底。
无论是一人一物,柳一鸣均逐一过滤。
盏茶工夫,果然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在庵前通往茅山的一条官道上,此时正有一骑汗血龙驹,四蹄翻飞地往前疾驰。
马上骑上衣着华丽,打扮十分斯文,一手不停的挥鞭催骑,另一手执缰,压在转前一大捆的布包,完全不顾路上行人,只惊得路上纷纷走避。
那一大捆布包,若说是行李,出门人讲究简便俐落,他为何不捆在较后,而放在较前,碍手碍脚的呢?
更何况此时已近中午,夏日烈炎当头,炙人肌肤,大多数的行人,都挑林荫两旁行走,车辆马匹也都缓缓而行。
这人既打扮得斯斯文文,外表看来像是个游学土子,为何会在烈日下,放马狂奔呢?
柳一鸣见状,立即对那名骑士感到十分怀疑,而且那一大捆东西,虽用布袋包着,看不出来是何物品.但却觉颇似一个人形。
他本想施展“小挪移步法”追去,但是大白天的,恐会惊世骇俗,心念及此,立即掉头转回“观音庵”。
跨上仆人柳寿骑来的一匹老马,顺着往茅山的官道追去。
那匹马年龄甚大,根本跑不动,而柳一鸣又是初次骑马,一时不太习惯,心中十分着急,却只能暗自咬牙忿忿不已。
但既然已经跑远了,又不能将胯下老马丢弃,只得硬起头皮,任那匹老马沿路前行。
好不容易,前面的市镇已然在望。
他不禁暗忖道:“若是在前面镇上,再看不到那一人一骑的影子,自己非得换上一匹新的坐骑才行!
心念完毕,立即运起“万化神功”,将脸上的肌肉一阵缩收、转眼间,变成一个猴脸少年。
这一来,柳一鸣已失去了往日的英姿。
尤其是和那一副潇洒颀长的身材,水汪汪的大眼睛配在一起,令人看了,真替他感到十分惋惜。
柳一鸣可不管这些,他坦然入镇,双目好奇地四处浏览。
只见镇上,仅有一条狭长的街道,两旁商店酒肆倒是不少。
此时,已是打尖休息的时刻,店前停了很多车马,店内更是高朋满座。
柳一鸣游目四顾,未发现汗血龙驹在内,也没有发现马匹要卖。
同时、自己已是饥肠辘辘了,但是,救人如救火,岂容自己再多耽搁。
他沉吟了一会儿,这才下马,走到一家酒楼前,打算买包馒头,边走边找。
他下马走进酒楼,店伙计见他衣着华丽,面目却十分丑陋.内心不由一阵嘀咕,但表面却不敢得罪,连忙躬身哈腰请他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