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武林豪赌 [6]
丁浩有些啼笑皆非,冷冷地道:“二十!”
“啊!正当其时!”
这“正当其时”四个字,使丁浩俊面发烧,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目光正视对方,一字一句地道:“听人称呼尊驾为仙子?”
“不错!”
“仙子乘在一下之危下手,强挟至此有何指教?”
黑衣妇人神秘地一笑道:“现在先不谈这个,稍停我们杯酒夜话,再为奉告,如何?”
“在下现在是仙子阶下之囚?”
“哦!不,是贵宾!”
“仙子制住了在下穴道,是待贵宾之礼么?””
“这个……若非如此,无法促驾。”
“现在已足覆仙府,如何说?”
黑衣妇人荡意盎然一笑道:“此地无须用武,功力暂时封存,当无什么不便。”
说完,起身又道:“仁兄宽坐片刻,我去更衣就来,失陪!”
娇躯摇曳姗姗离去,临出门,又回头笑了笑。
丁浩看在眼中,感到一阵恶心.
黑衣女子素云掀帘而出,以异样的目光盯住丁浩道:“少侠请漱洗!”
丁浩冷漠地道:“不必。”
黑衣女子素云窒了一窒,朝房门一指道:“这是客室,少侠如要休息,请自便!”
“嗯!”
“少侠能得仙子垂青,可谓福缘不浅……”
丁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撇嘴不答。
黑衣少女素云一笑离去。
丁浩心烦意乱,疾思如何以本身功力,解除禁制,但苦于内元不聚,无法探测是什么经穴受制。
左思右想,半筹莫展,如是普通手法,根本不虞受制,单凭护身罡气与所习异于武林常轨的内功,便可防止。
纵使对方功力特强,解制也不过指顾问事,但现在人家用的是别出蹊径的手法,内元完全无法提聚,解禁从何谈起?
自己若非太大意,怎会被人所乘,这也怪江湖经验不足。
如果如此栽定在别人手里,而且还是个女流,实在是不甘心。
目前自己是双重身份酸秀才与黑儒。
一想到“黑儒”,更是惶恐莫名,这块光芒万丈的牌子,可不能由自己一时疏忽而砸碎,如何对得起恩师牺牲本身八成真元成全之德?
这鬼地方距“离尘岛”不过十余里地,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为什么大哥“赤影人”
竟未提起过?
闵大娘既已到场,她该知道那是别人地盘,怎地没提醒一句?
越想越觉不是味道,枉负了再修习“玄玄真经”的奇缘…
天知道黑衣妇人要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
家他,师恨,自己担负甚重,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心念,又回到如何解除禁制这件事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婢女素云来到门外,恭谨地道:“请少侠别室用餐!”
丁浩这时才感腹如雷鸣,的确是饿了,心想,且吃饱了再说,反正急煞也没用,当下起身说道:“请带路。”
“随婢子来!”
出了小厅,穿越一条红毯铺地的过道,来在一间绣帘遮掩的石室前。
婢女素云侧身撑起绣帘,道:“少侠请!”
丁法倒是呆了,这一掀帘,他立感眼花缭乱,这室中的布设,五彩缤纷,锦帐流苏,珠光宝气,珍奇古玩,缀满壁架,几桌妆台,俱属上品,看来是女人的闺阁,华丽之中充满了脂粉气味。
居中,摆了一桌酒宴,只两个座位,却不见那黑衣妇人。
婢女素云见了丁浩呆着不动,再次道:“少侠请呀!”
丁浩定了定神,硬起头皮进去,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沁入鼻观,这气氛充满了鲜色的诱惑惹人遐思。
“少侠请坐!”
“贵主人呢?”
“稍时便到!”
丁浩在客位落了座,婢女素云斟上酒,退了出去。
枯坐了片刻,只见一个风髻雾鬓,姿容绝代的妇人,浅笑着迎面而来,纱衣薄如蝉翼,隐现晶莹如玉的肌肤与亵衣。
丁浩登时六神无主,目眩意驰,再定睛一看,正面是一面穿衣古鉴,人是从身后绣榻旁转出已到了跟前。
她,正是那黑衣妇人许媚娘。
许媚娘盈盈一笑,在丁浩面前坐了下来。
这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么?
许媚娘骚首弄姿地道:“仁兄,仓促备办,淡酒粗肴将就用吧。”
丁浩镇定了一下心神,道:“仙子成谦了,满桌珍肴,在下江湖俗客,鲜有这等口福。”
许媚娘春葱玉指,轻捻白玉盅,扬了扬,道:“请。”
丁浩端起杯来,一看,酒色泛碧,透着异香,心下狐疑不决,迟迟不敢就口。
许媚娘娇笑了一声道:“仁兄,这酒中不会有毒,放心饮用吧!”
丁浩俊面一红,道:“即使有毒,在下既已作了仙子的阶下囚,只好喝了!”
“不说座上客么?”
“这其间有些差别!”
“怎么说?”
“在下本身尚在受制之中。”
许媚娘“格格!”一笑道“解禁十分简单,我说过此地无须用武之地,来,且不谈那煞风景的事!”说完,仰粉颈一饮而尽,向丁浩一照杯。
丁浩定已横定了心,随之干杯,酒味香醇无比,齿颊生芳。
许媚娘挽起袖管,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半截粉臂,执壶道“既然仁兄有不畏酒毒的豪兴,来,更进一杯!”
说着,先替丁浩斟满,然后自添了一杯,放下酒壶,举杯道:“请!”
丁浩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吃喝了一阵,酒方渐渐发作,只见许媚娘眉眼生春,玉靥泛霞,浅浅梨涡,一直没平复过,恰似一朵励放的芍药。
丁浩也觉出这酒的后劲极强,身上已涌起了热流。
“我还是叫你小兄弟,这仁兄之称,似乎不安,小兄弟,你看我们这场面有些像什么情景呢?”媚眼斜抛,吐气如
“像什么情景?”
“只缺一对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