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
蔷薇心中一酸,她把头歪倒在小飞侠的肩上。
突然
蔷薇跳了起来,她惊喜莫名的指着床上那一滩滩的血迹,道:“你看那滩血迹,是不是像一个字?”
小飞侠站了起来,他把油灯提到床前,然后想着张小柔死前的姿势,他再跳到床上,赫然发现一片血迹隐约像人用手写着一个字虎!
小飞侠差点因兴奋而打翻掉手里的油灯。
他怔怔地看着那片血迹,也愈发觉得那的确是个“虎”字。
“是他,一定是他!”
小飞侠双目尽赤,神色怕人。
蔷薇忍不住问道:“你是说虎爷?”
小飞侠咬牙切齿道:“要不然小柔死前也不可能留下这个字。”
蔷薇内心一寒,身躯一抖道:“这……这太可怕了,张小柔是张百万的女儿,而张百万和虎爷却是同一伙的人。”
小飞侠只感到胸中的怒火已快把他焚毁了。
他痛心道:“对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又是一笔血债……”
看到小飞快眼中怕人的神色,蔷菇知道小飞侠已有了必杀虎爷的决心,不管虎爷是不是曾经养育过他。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知道失去亲人的哀痛。
小飞侠整整在这间农舍住了三天,三天来,他就一直默默地坐在张小柔的坟前,向她不停地在心里和她说着话。
他想着她的一步颦、一笑。
他想着她的一言、一语。
他更想去她为自己做出那许多只有无怨、无悔的爱意下,才可能做出来背叛张百万的行为。
他心颤,他也心悸。
到现在他才明白这许多的许许多多,看起来没什么,做起来却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思念像一根看不见的锁链。
它能让人冲突不破它的束缚。
而思念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更是一种无形的酷刑。
它能绞得人肝肠寸断。
更会逼得人有种发疯、发狂的冲动。
蔷薇在第四天早上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含着泪水,哽咽地对他说:“逝者已矣,张姐姐地下有知你这般折磨自己,她也会心痛的。听我的话,我们离开吧,等替她报了血仇,我们再来重新替她修坟筑墓。”
小飞侠三天来未曾梳洗。
他胡须杂乱,双目无神,整个人憔悴得宛若叫化子一般。
他站了起来,深深的望了蔷薇一眼,这才发现他疏忽了她,疏忽了一个也和张小柔一样深爱着自己的人。
有着愧疚,小飞侠哑着声音道:“对不起,也害得你陪我受罪了。”
蔷薇凄凉一笑!
“我无怨,只是想让你明白,还有许多该做的事要做,要不然我绝不会来吵扰你。”
小飞侠感动得拥她入怀。
他俩留下深深一瞥,便离开了这片树林。
雪纷飞。
北风寒。
顶着风雪,小飞侠和蔷薇二人在两天后来到与楚烈等人约定的地方。
这处庄院是“猛狮”齐铁山一位挚友的祖产。
齐铁山这位挚友也是个江湖人士,名叫赖聪明,有个别号“混天鼠”。
其实名叫聪明的人不一定聪明。
就像叫美丽的人不一定美丽,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这赖聪明既然叫“混天鼠”,想必不只聪明,而且如鼠般精明。
才刚到庄院前,里面已经冲出来威猛如狮的齐铁山。
他一见小飞侠和蔷薇二人一骑,便哈哈笑道:“小子,你可把张姑娘追回来了,放心,她既然跟你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你小子搂得那么紧,是不是怕她又飞了?”
齐铁山的话一说完,见到小飞侠抱下来的人不是张小柔,他整个人当场傻住了。
瞪起一怪眼,他那壶不开偏提那壶。又怪叫道:“你……你搞什么鬼?就算表现你追妞的本事,也不是这个样子啊!张姑娘呢?”
小飞侠没说话。
可是他的样子却让齐铁山更吓了一跳。
齐铁山冲了过来,盯着小飞侠好半晌才道:“你到底怎么了?瞧你这付窝囊颓废的样子。”
苦笑着,小飞侠道:“我替你介绍,这是蔷薇。”
一路上早己听过小飞侠道及,蔷薇一礼道:“齐大当家的。”
齐铁山一怔!
他猛然想起蔷薇是谁,不仅诧异道:“你好……”
还想再问,小飞侠却道:“有什么我们进去再说行不?”
看出了小飞侠心中有着郁闷,而且疲惫不堪,齐铁山只得憋着满脑子问号,带着他们进了庄院。
齐铁山发起脾气来的时候没有不害怕的。
可是当他不发脾气,而只是一直冷笑的时候,让人更感到悚然。
因为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在想杀人或是杀人前,都是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
现在他就是一直不停的冷笑!
冷笑里,他的一双铁掌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当小飞侠悲忿满腔地把日来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齐铁山眼睛里闪着可怕的光芒。
“武林里有这种败类,简直是我江湖人之耻,不诛此獠何以为人,等楚烈回来我们就直捣“青龙镇”,管他****什么约定不约定!”
“我大哥呢?”
“他与花姑娘有事,过两天就会来。”
看出小飞侠哀痛逾恒,齐铁山接着又道:“住处已安排好,你们早做休息吧。”
就在这时房内人影一闪,一个四十多岁长相精明的男人进了来。
齐铁山立刻与他们介绍着。
原来此人正是“混天鼠”赖聪明。
二天后的下午
楚烈与花扬雪冒着风雪来到这处庄院。
免不了的,他们在得知张小柔的死讯,全都震惊万分,悲愤填膺。
“仇一定要报,但绝不可鲁莽行事。”楚烈行事谨慎,他想了想道:“最主要的是王飞尚在他们手里,我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难不成就让我们干耗着?”齐铁山暴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