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刀客 - [上官鼎]

第 三 章 恨海情天 [6]

  独孤青松那敢大意,一提缰绳,喝声:“雪哥,起!”

  龙马一纵十丈,凌空一个盘旋,又疾转回原地。独弧青松也猛然一掌封出,狂喝道:

  “白骨幡主!断圣剑羽士之臂是你们五人之中谁下的手?你说!”

  “哼!”

  两股掌风“蓬!”的一声接实,砂石纷飞。

  白骨真君倒退三步。

  独孤青松身子一歪,飞纵落马,与白骨真君相对而立,两道怒恨的眼神,透穿白巾,逼视着白骨真君。

  白骨真君脸色更为狞恶,一沉身,展开一套掌法,罩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双掌一错,迎了上去。立时两团白影合而为一,一场急烈的搏斗无声无息的展开。

  那团白影五丈方圆之内,掌风啸空,指劲如剑,交织在一起两人脸色都阴沉铁青,一个是阴狠毒辣,一掌一爪不离独孤青松要害;个是诡谲飘忽,一招一式尽是武林绝学。

  两人愈打愈烈,突听白骨真君一声暴喝道:“东海奇叟,果不亏为武林神人,烈马刀客!何不让我见识一下大漠异人的功夫?”

  独孤青松也朗啸,道:“白骨真君一代凶人袅魔,得名非虚!”

  蓦地.“蓬!”的一声大震,白影一分,两人同时踉跄了七步。

  白骨真君目蕴寒芒,独孤青松白巾内的双目含煞,相对凝视片刻过后,两人再度一声长啸,又由分而合,“嘭!”地各聚毕生内力,互拼一掌“哼!哼广两声闷哼,白骨真君与独孤青松同时心中一荡,血气逆冲,又各自倒退了五步。显然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两人的脸色同时惨白,凝神调息。

  “烈马刀客,以你目前之功力,何能独挡群雄联攻?今幸蓝匕兄因事他往,否则,此刻你就难逃一劫!”

  “白骨真君.今夜我就要你尝尝烈马刀客的厉害。”

  独孤青松运指如朝,一道寒芒疾划而出。

  白骨真君一声冷笑,五爪成勾,丝!丝!五道黑气迎封上。

  两人指风一触,心神又是一震,各退两步。

  “红云盖雪”龙马忽在此时暴跳了起来,前蹄人立一声仰天狂嘶。

  独孤青松一听龙马狂嘶示惊,正感奇怪,一乘组桥由四绿衣女子抢着,一闪而至。独孤青松竟未看清她们是怎样来的。

  黑轿之上端坐着一个眉发俱白的龙钟老婆子;但是却一身绿衣罩体,叫人看来扎目呕心。

  她对白骨真君理也不埋,却对独孤青松未语先笑,裂开一口黄牙,笑的独孤青松双眉紧皱。绿衣老婆子笑着问到:“烈马刀客!听说你是个美男子,却为何要以白巾蒙面?见不得人么?”

  独孤青松傲然而立,不屑的冷哼半声。

  绿衣老婆子一直端坐在黑轿之上,一转口又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骨真君一旁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哼.绿羽令主!一个怪老婆子!”

  “啊,那可不敢当,绿羽令是我家主人。咦!你怎么会知道?”

  “绿羽令惨杀无辜.天下何人不知。”

  “那些人该死!”

  “怎么说?”

  “我家主人恨尽天下用剑之人,谁敢用剑,那是他该死独孤青松白巾下双目一亮,狂傲一笑,道:“天下竞有这样的怪僻之人,我烈马刀客遇着绿羽令主时,必用剑杀他!”

  绿衣老婆子突然张口大笑,道:“烈马刀客,我家主人要你?

  上西天目山绿羽林中一趟,哈哈:你要用剑的话,恐怕耍死的很惨!”

  “这话当真?”

  “我老经子活过恁把年纪,向谁打过诳语,反正话已说完我要走了!”

  绿衣老婆子转头冷冷对白骨真君一瞥,道:“匹夫,你身为血魔帮白骨坛主,可得意了!”

  话声一落,绿农老婆于从黑轿之上飞腾而起.像一云般飞扑白骨真君,白骨真君-声怒哼,一挫掌扬手便劈老婆子在空中哇的一声叫道:“匹夫,好!你功力进境不错哇!

  “哟!哟!”

  两人早已接上两掌。

  一团绿影,一团白影已缠斗在一起,“哟!哟!。又硬碰两掌。

  白骨真君一声冷哼,绿衣老婆子却哇哇大叫。

  独孤青松怔怔的望着两人剧烈绝他的搏斗。

  目前一阵绿影幌动,忽见四个绿衣女子分四个方位站将两人围在当中.四女凝神待敌。

  “死丫头,谁要你们这样的,对付他匹夫还用不着你们,还不与我站开些。”

  绿衣老婆子喝退了四个绿衣女子.立听她哈哈一阵狂追:“老匹夫,与我滚回去练上几年再出来现世吧!”

  “轰!”一声震天价响,白绿猛分,白骨真君脸色一阵白,脚下踉跄;绿衣老婆子却抚着胸口哇的吐出两口鲜血“好!好!洪涛!今日我俩人才见了真章,想不到你…….你进境如此神速,记住!老婆子不死,有得你好看的”

  谁知白骨真君两手一垂,柔声道:“燕,江湖云起波涌,还出来于什么?”

  绿衣老婆子双目一翻,好似强忍胸口痛楚,猛提一口真气,哈哈一阵狂笑,道:“洪涛,逝者已矣,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哈哈!洪涛,我恨透了你,我会杀你的。”

  白骨真君低声叫道:“燕!”

  他目光掠过一丝温柔之色,一现即敛,转头向独孤青松脸上冷冷一瞥,白影微晃,已自不见。绿衣老婆子缓步走向黑轿上端坐,她强装着毫无痛楚但独孤青松却看出她受伤不轻。

  独孤青松一转念,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绿羽令走至绿衣老婆子身前,送了过去,冷傲的道:“此令还给你家主人,就说我独孤星会来找她的。”绿衣老婆子脸上一阵错愕,猛然间一反腕,不知她用的是何种手法,一下便扣住了独孤青松的手腕。独孤青松出于意外,一惊之下,本可一抖腕脱出被扣.同时更可一丈击向绿衣老婆子胸前,但是就在被扣的刹那间:

  他觉出自己的手腕虽然被扣,可是绿衣老婆子扣住他的那只手却微微颤抖,而且真力不足,他要脱出被扣,实是轻而易举

  独孤青松不由愕然问道:“什么事?”

  “你这支绿羽令是从那里来的?”

  独孤青松想起了灵雾谷.爹爹断臂而逃的事,一阵黯然失色.双眉一跳,单臂微微一震,脱出披扣,冷冷道:“问你家主人去吧!”

  “烈马刀客还没有接过此令,否则,还有你的命在?”

  “十几年前,灵雾谷圣剑羽士接过此令,告诉你家主人,圣剑羽士忘不了断臂之恨!”

  “啊!那你是圣剑羽士什么人?传说你烈马刀客就是圣剑羽士之弟寒波剑客,是真的吗?”

  “这用不着你过问!”

  绿衣老婆子突然狂笑了起来。独孤青松莫名奇妙地退了几步。

  绿衣老婆子笑过一阵,喝道:“烈马刀客,你别叫我家主人久等了!”

  “走吧!”

  四个绿衣女抬起黑轿,如飞而去!

  一阵夜风,吹袭他的白衫飘展。独孤青松想起百丈峰顶尚有受伤之群雄,他一跃纵上马背,飞驰百丈峰顶,但百丈峰顶空荡荡的.留下的是变了色的一片血迹。

  独孤青松立马蜂头,突听到哀哀的哭声从峰下传来,他俯视峰下,正是那白骨门徒在哀哭不止。

  独孤青松纵马下降,对那白骨门徒,招手道:“你哭个什么劲?过来!”

  白骨门徒收住哭声,走到独孤青松马前,独孤青松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骨门徒吸儒答道:“我姓邱,名叫白儿。”

  “邱白儿,这名倒是好记!我问你你师傅白骨真君竟不顾而去,你有何感想?”

  白骨门徒露出一丝怨恨之色,却末答话。独孤青松接道:“只要今后血魔帮或是白骨坛有何重大之事;你能转告我,我自能与你解穴!”

  白骨门徒猛然倒退一步,大叫道!“我不能!我不能!

  白骨坛中剜目挖心,刑罚太惨,我不能这样做!”

  独孤青松冷哼半声,道:“谁要你受那些惨刑?也罢,你不答应就只有等着明天闭穴发作,活活窒息而死吧!”独孤青松一带马头,便要离去,白骨门徒突然大叫道:“不要走,我答应你了!”

  独孤青松-声朗笑,就在龙马背上飞身跃起白影似箭到白骨门徒身,起手掌落,连拍他三掌,人影一闪又飞回马背。

  白骨门徒吐出一口浊痰,真气一扬,翻身跪在独孤青松身前,道!“邱白儿谢大侠再生之恩。”独孤青松道:“你去吧,我如有用你之时,自会找你!”

  邱白儿立起身要离去,突又转身,目现异色,独孤青松一怔,邱白儿已低声道:“大侠是否要知那九个蒙面怪客是谁?”

  独孤青松一阵激动,道:“谁,你知道?”“他们是九龙坛主的九龙血盟弟子。”

  独孤青松“啊!”了一声,随又感到一阵茫然,道:“那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又是谁啊?”

  邱白儿摇摇头道:“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已得九龙坛主的‘九龙玄功’真传;是谁小人也未曾见过1”

  独孤青松一挥手,邱白儿已疾奔而去!可是却默默的暗忖道:“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你们会不会就是九州大挟?”

  突见他目射奇光,大叫道:“一定是他们,九州大侠练成了九龙玄功,九州大侠要不是九龙弟子,他们怎会九龙玄功?”他想到这里突又“啊呀!”一声大叫白巾下的脸色铁青,双目射出两道凶光,愤根切齿的道:“大叔被劫.必是他们所为,昨日他们悄俏跟在我身后……呸!必然是他们,哼!九州大侠!我要不毁掉你们的藏龙庄,就枉生人世!”

  他猛一提缰,龙马一声长嘶,白练横空,刹那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从此以后,百丈峰下的东村西衬的村民,很久很久也不见龙马再度出现百丈峰,仰首长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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