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春 [2]
“卖屎(不行)!”爆米花说:“别忘了师父的吩咐,不许杀官兵的。”
周子堂惊惶道:“两位不必冒险,当初你们救我兄妹,今夜正是我兄妹报恩机会。先父在时,曾经装置一片隔墙,是防贼用的。你俩就躲在里面,比出去安全得多。”
爆米花喜说:“太帅了,好点子。”
沙瑶姬不加思索道:“好!那么请快带路。”
“砰砰砰………”
门外又响了拍门之声。
“他妈的,干嘛不开门,老子打进来了!”
周子堂慌张拿了烛台,悄悄的说:“小妹快点回房去,不要害怕!”
说着又向爆、沙二人道:“你们快跟我来吧!”
二人就随着周子堂下了楼梯,走进一间书房里。
周子堂把烛台放在桌上,走到窗边,爬到窗门上,把一块闸板抽了出来,跨到椅上道:“暂时委屈一下,快上来吧!”
爆米花跃到窗上,取出火种一照,足足有三尺的宽度,最起码可以藏二十人以上。
“小妖女,这地方很帅,来吧!”
说完,跃身下去,沙瑶姬连忙也跃上窗口,跳到窗内。
周子堂再把一块闸板,仍旧推了进去,慢慢的走回地。
仆人这时鬼鬼祟□走进书房,害怕说:“少爷!外面门声打得很利害,是不是强盗呀?我不敢开门,若再不开,我看他们要破门而入了。”
周子堂拿烛台走到厅上,才道:“小心一点,你去开门。”
仆人走出大厅,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三更半夜敲门?”
“他妈的,少假仙,老子进来,杀你狗头,快些开门!”
仆人一边开门,一边道:“爷们不要动怒,你们敲门,我们已经睡了,但不知道爷们到来,为了什么事?”
第一个士兵走进了门,一拳就把仆人打倒在地。
随之,像蜂涌似的奔到大厅,问道:“两个男女逃犯藏在什么地方?快些交出来,否则拉你去砍头。”
周子堂心里虽害怕,但不得不大着胆子,回答:“什么男女逃犯?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要知道爷们到来,早已开门迎接了,若不相信,可以搜查的,我绝不敢说谎。”
苏大中遂命士兵们楼上楼下,仔细搜查。
兵士们如狼似虎逐一搜查,小阿彪坐到椅上,炯炯目光盯着周子堂。
“你姓什么?做什么营生?”
周子堂回答:“小人名叫周子堂,先父周大海曾为御史,不幸在三年前去世了。”
苏大中一听,语气态度立刻变了一个人,说:“哦!这里就是周老爷的府上,失敬失敬!两个逃犯如果逃到府上,你千万不要隐瞒,万一搜查出来,就有窝藏的罪行。”
周子宣道:“逃犯能够越屋,非比寻常,或许经过这里的屋面,将军以为潜伏在这里,其实人犯相信早已逃走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敢肯定,这里没有逃犯的踪迹,要有的话,甘愿认罪。”
“搜查之后,便见分晓,不必加以解释的。”
不一会,兵士们回到厅上,报告:“一对狗男女不知逃到那里,全屋搜过,都搜不到。”
苏大中站起,抱拳说声:“惊扰!”
旋即,领着兵士们离去。
周子堂这才放心,亲自关门,关心问仆人道:“你挨了一拳,不妨事吧?”
仆人皱着眉说:“好不讲理的强盗,虽然这么一拳,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去睡,我取伤药给你。”
说完,快步回到楼房,取了一包伤药,走到仆房,仆人很是感激,接下道谢不已。
周子堂又急急走进书房,把墙边的闸板抽了出来,道:“两位出来吧!”
爆米花和沙瑶姬跳出夹墙,感谢说:“三月桃花──谢了!”
“不必谢我,应该的。”
※※※
次早。
爆米花和沙瑶姬二人,因受奔波之劳,加以寒热相煎,生起病来。
周子堂兄妹非常忧急,害怕官兵再来,这个罪名,委实不小。
又怕他二人生病,是忧急出来的,所以百般安慰,盼望早日痊愈。
沙瑶姬卧病床上,好生着急,忽然想起子弹,更加着急起来,连忙推被而起。
周素兰坐在旁边,惊问:“沙姐姐,要什么,我命小婢取来。”
沙瑶姬摇头道:“一只巨大的神鹰,和我一同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屋上,我要去看看!”
说时,下了床去开窗子,一股寒风扑面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身子觉得虚飘飘的,有些站立不住。
“子弹,子弹……”
躲在一株树上的子弹,听到主人的呼声,立即扑开双翼飞了过来,歇在她肩上。
“解!解!解!”
沙瑶姬看了既心喜又心疼,摸了摸鹰身,羽毛也是潮湿,主人蒙难,累及鸟儿也受苦。
“阿兰,烦你喂三升白米,它已经饿了一夜了。”
周素兰忙命小婢取了三升米来,子弹穷凶恶极的吃着,实在饿得太利害了。
沙瑶姬受了这次风寒,病势越来越危险,模模糊糊不省人事。
周子堂也着急了,吩咐家人去请医生。
周夫人到儿子的房中,见到爆米花虽然在病中,长得还挺缘投(英俊),就向他道谢去年相救的恩德。
爆米花要想坐起施礼,周夫人拦住道:“你是有病的人,不必多礼,快些躺下。”
“您这样说,我会歹势(不好意思)!”
“当初在客店,子堂口头上把阿兰嫁给你,至今仍耿耿于怀,等你病好了,就结婚吧,也了了我的心愿。”
周素兰听了,粉脸娇红起来,微微的低下头,不时的用含情的目光,向爆米花偷偷地望着,希望他能立即答应。
爆米花苦笑道:“伯母,卖屎(不行),我是个罗汉脚(流浪汉)行踪不定,请你考虑清楚,查某青春有限,不要负了阿兰的青春才好!”
周素兰一听,失望哭说:“你不要这样无情,女人的名誉此生命还要宝贵。不晓得有多少人来求婚,都给我拒绝,我母亲也向他们说,我已经属于你了。你苦不答应,我还能做人吗7呜──,娘,我不要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