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 [3]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发,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摘星依言递土土佩,又缓缓展开了飞麻图。南宫玉真搪搪手中的玉佩,道:“寒玉佩没有错。”
目光转注到那飞鹰图上,仔细看了一阵,道:“飞鹰图,也没有错,其实,诸位都是信实君子,用不着再看一遍。”
摘星卷起飞鹰图,南宫玉真亲自接过握在手中。
天虚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进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傅东扬道:“什么事使姑娘觉着惭愧?”
南宫玉真道:“晚进觉着,不应该豪夺这寒玉佩和飞臆图。”
天虚子道:“姑娘,咱们已交出鹰图、玉佩了,不论是不是巧取、豪夺,姑娘的方法,还算正大,我们既无能保存此物,与其让它落入别人之手,倒不如交给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好叫晚辈惭愧,诸位,如若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告辞了。”
天虚子道:“恕咱们不送了。”
南宫玉买回望了摘星一眼,道:“带有金丹么?”
摘星道:“小婢带有一瓶。”
伸手取出,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放在了木案上,道:“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方金丹,对疗伤、去毒方面,甚有效用,仅以一瓶奉赠,聊表愧咎之忱。”
天虚子道:“久闻南宫世家秘制的万应金丹为江湖上疗伤圣品,得一颗就非易事,姑娘以一瓶相赠,实在是大大方了。”
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姑娘不惜出手相搏……非要取得这鹰图、玉佩不可,想来,这两物十分珍贵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很有价值,不过,这要看两物落在何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姑娘,可否把鹰图、玉佩的用处,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不擅说谎。”
天虚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之处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件事,晚辈无法奉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勉强,姑娘请便吧!”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能奉告,这鹰图、玉佩和整个的武林人,都有关系。”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以几位在江湖的声誉,受人的敬重,如非事出寻常,晚进绝不敢冒犯诸位。”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似是在推崇几人,但仔细的想一想。又有带讽刺的味道。
倪万里不好意思再问,南宫玉真也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行去。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追风,在摘星扶持下,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回望了天虚子等苦笑一下,护拥着南宫玉真而去。
天虚子望着南宫玉真离去之后,突然经经叹息一声,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
“飞花,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晚辈伤势不重,已然好了不少。”
天虚子道:“看来,她下手之时,已然留有份寸了。”
秋飞花道:“师伯,南宫世家的武功,如此高明,实是可怕得很。”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我也没有见到过南宫世家中高人和人动手,但我觉着,南宫姑娘所用的武功,不全是南宫世家的武学。”
倪万里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为诡异,老叫化看她武功,走的全是诡异的路子,和江湖上的传言相同。”
天虚子道:“武林中之大世家的武功,各走蹊径,各有所成,南宫世家的武功,虽以诡异见称,但也不像南宫玉真的手法这等奇幻……”
倪万里低声说道:“老道士,你是说南宫玉真的手法,并非是南宫世家的武功?”
天虚子道:“贫道之意,是说南宫玉真的武功,除了南宫世家的手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