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途遇双魔 [3]
巫宣二贼,忙运足全力抵敌,无奈敌人光圈,具无穷大的潜力,掌中剑无法递出,不由大惊!
慌不迭地纵身暴退约三丈,方始脱离光圈的束缚。
晓岚把二贼迫退后,招式不变,双足垫劲,朝宣银娃等五人袭去。
宣银娃五人的功力,自较巫显、宣镇东差,那能搪得住“金轮普渡”绝招的威力,迫得连连纵退,晓岚忙对王奇新道:“王兄速退,先到前面等我们。”
王奇新略为犹豫,蓦听雪梅急呼道:“岚哥的话甚对,还不快走,莫非等死不成?”
王奇新听见心上人,当着自己面,毫无顾忌地称呼晓岚为岚哥,不禁心中发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勉强答道:“贤妹当心,愚兄遵命就是。”
说完,双足垫劲,施展全身功力,往北方疾驰而去。
巫显、宣镇东二人,见王奇新遁走,本想纵身截阻,无奈晓岚好似鬼魅般,把他们绊住,不得抽身。
晓岚见王奇新安然遁走,宽心大放,敞声说道:“妹妹!尽与他们纠缠则甚?我们走吧!”
她抬头看了天色,但见晨曦微露,东方已明,知晓岚恐时间过久,自己真气损耗,难以为济,笑答道:“岚哥所说有理,妹子也不愿与他们久缠。”
宣银娃听他们说要走,那能容得,掌中鸳鸯剑一挥,合围上去!
晓岚见宣银娃母子,朝雪梅扑去,知雪梅武功,抵敌呼鲁吐温,尚嫌勉强,那能再加这母子二人,内心不免焦急,杀机陡起,右手玉莲一紧,施展“浮云掩日”绝招,白茫茫一片光幕,朝众人当头罩下。
同时,左手剑施展“雨打残花遍地红”绝招,祇见一道三尺长虹,宛若玉龙舒卷,往众人下盘卷去!
要知这“浮云掩日”与“雨打残花遍地红”的绝招,虽是同时自上而下,但两种招术的劲道,完全不同,“浮云掩日”专攻敌人上盘,而“雨打残花遍地红”专攻敌人下盘,则上盘是虚式,下盘才是实式,两个极端不同的劲道,同时发出不难,难就难在配合适宜,时间分毫不差,否则,不仅不能发挥威力妙用,甚至反受其害,晓岚因得玉莲实之功,又深悉各种招术之精微,是以,能够运用自如,配合恰到好处。
众贼几曾见过这般奇诡招术,不由惊讶疏神,阴司秀才的右股被宝剑划伤,踉跄而逃!
章云飞、涂亮二人,掌中铁鞭及仙人掌,被晓岚左手剑逼出了手,巫显、宣镇东宝剑,亦被晓岚玉莲瓣的倒钩扣住,脱手飞落地上.
晓岚得理不让人,双足垫劲“平步青云”纵身往雪梅身前赶去,足甫着地,立刻莲剑齐施,一招“蓓蕾乍放”剑气莲光,倏自下而上,往四周舒展,祇听“呛啷”几声金铁交鸣,呼鲁吐温方便铲和宣银娃母子的鸳鸯剑,立被玉莲倒钩扣住一拂,全部脱手,坠入松柏林中。
晓岚忙道:“妹妹!赶快走吧!”
说时,玉莲宝剑齐施,“分花拂柳”逼退呼鲁吐温三人,偕着雪梅,从容而去。
众贼拾回兵刃,方欲追赶,还是宣镇东知趣,忙阻止众人,大伙儿回转湖神庄。
晓岚把玉莲插回背上,雪梅换回自己青钢剑佩好,与晓岚并肩而行。
晓岚问她来此用意,雪梅坦率告知,欲找巫显老贼报那杀父毁庄之仇!
晓岚闻言,知她误会,乃将梅桐所说,及梅桐因此遇害情形,对她说一遍,祇隐起蔡萍生临终时的手式,因蔡萍生临终的讬付,仍是梅伯伯和他的事,他是个诚信的人,不愿把自己的事,委诸于人,是以不便说出。
雪梅闻言,方才憬悟,原来杀人毁庄仇人,不是巫显,而是另一伙不知来历的强盗,忙说道:“如非岚哥提醒,妹子几入歧途,但这伙仇人又到那里去找呢?”
雪梅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晓岚见状,忙柔声抚慰道:“妹妹仇人,即愚兄仇人,祇要留意查访,相信总能探个水落石出!”
雪梅闻言,报以感激之色,点头道:“岚哥对妹子如此关切,真使妹子感激不尽。”
晓岚道:“知己之交,贵在知心,妹妹不用多落言诠,但愿我们长在一起,愚兄就心满意足了!”
雪梅望着晓岚,情深一望,脉脉含情地,嫣然一笑,面露娇羞之色,说道:“岚哥情深,使妹子至死难忘,不过……”
她说到这里,好似有甚预感般,欢容尽敛,面现隐忧,那种楚楚可怜神态,倍使人怜爱!
晓岚见状,轻轻拍着她的香肩,忙问道:“怎样嘛?”
雪梅娇声叹气,惨然说道:“妹子心灵上,好似有甚预感,我们恐怕要坠入‘自古多情终遗恨’的窠臼,果真如此,这身心的折磨,实非人所能堪。”
晓岚安慰她道:“不会的,祇要我们心志坚定,始终如一,谁有此力量,把我们分开呢?”
雪梅闻言,陡然触动心事,面上越发悲切,凄然泪下,俄而,牙关紧咬,面色忽变强颜笑道:“未来的事,何必作杞人忧天呢?祇要岚哥始终如一,妹子纵然身受百刑,决不改变初衷!”
晓岚见她面上神色,瞬息万变,弄得莫测高深,听完她的话,这才接口说道:“耿耿此心,唯天可表,纵是海枯石烂,也难更改。”
两人边谈边行,不觉间,已旭日东升,朝阳匝地了。
此时距湖神庄,少说也在三十里以外。
晓岚好似想到一事,口中“咦”了一声。
雪梅惊讶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岚哥,什么事呀?”
晓岚笑道:“我们祇顾谈得投机,竟忘了王兄呢!”
雪梅眉头一皱,面带厌恶之色,答道:“随他去吧!”
晓岚知她对王奇新厌恶,仅淡淡一提,立刻放开。
偶然抬头,见前途路上,有两个玉雪可爱小孩,全身裸露,腰系一件大红肚兜,年纪最多十岁,手拉着手,连蹦带跳,迎面前来。
那种天真稚气,较诸观音座前的红孩儿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如此,他们的貌相,完全相同,无丝毫差别,而且,口更是甜得紧,距两人面前,尚有五六丈远时,尖声喊着姑姑,双手张开,扑了上来。
那扑奔晓岚的小孩,右手执着一块红绸,向晓岚一抖,立有一股浓郁异香,钻入鼻孔,晓岚脱口说了声:“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