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肃清贼党 [3]
这时假扮花戟高顺的穆慎行,假扮戚婆婆的穆五娘,和假份卢传薪的杨杏仙,都已取下了面具,恢复他门的本来面目,大家都在厅上落座。
如今除了“天罗剑阵”八个青衣少女,仍然木立如故,大厅上已经收拾干净。
石中英举目四顾,只是不见了琴儿,心中耽心他方才被老贼一剑震退,不知是否受了重伤?
风云子果然在椅上坐下,说道:“蓝兄请说吧!”
蓝纯青道:“赵道兄真的不知道贼党阴谋么?”
风云子神色微变,道:“贫道若非看了人皮面具,真还不敢相信石盟主会是假的。”
蓝纯青道:“那么兄弟再问一句,赵道兄一向以闲云野鹤自居,很少过问江湖是非,不知是如何会成了石家庄上宾的!”
风云子想了想道:“这话差不多有十年了,兄弟在吩山一处山脚上,遇上一个伤势垂危的人,因为兄弟略怖医道,就把他背到注处,悉心医治,始告痊愈,据他说是奉了石盟主之向,赴某地侦办一件机密之个,被几位蒙面人围攻……”
蓝纯青道:“是屈长贵?”
风云子道:“不错,就是他,此人胸中极为渊博,在兄弟草庐中,住了约了十天,谈的极为投机,那时他的伤势并未完全复元,说有重要之事,非走不可,和兄弟订了后约而别。”
独角龙王呵呵一笑道:“好个苦肉计。”
风云子道:“李帮主说得是,直到第二年,屈长贵引着石盟主一同来访,坚邀兄弟去石家庄作客,兄弟再三推辞,终于在盛情却下,还是去了。盘桓三月,兄弟几次告辞,都被石盟庄苦苦挽留,那知到了第三个月后,有一天晚上,突然心痛如绞,正好屈长贵来,他说祖传秘方,专治九种心痛,服下之后,果然药到病除,立奏奇效……”
蓝纯青道:“他们在你身上下了毒?”
风云子道:“兄弟练气数十年,从无心痛症,当日来的奇突,痊愈的也快,也并不怀疑有他,此后竟然时发时愈,每次病发只有屈长贵制的秘方能奏效……”
独角龙王道:“道兄不是精通医道么?”
风云子道:“兄弟虽然略通医道,但这心痛症十分奇怪,未发之前,连一点朕兆也没有,一旦发作,几乎功力全废,除了在床上滚动嘶号,大是生不如死,但只要服下他的药九,又立时止痛复元,如烟消风散,找不到丝毫痕迹。”
蓝纯青道:“他给你的是什么药丸,赵兄山不知道么?”
风云子道:“说来惭愧,兄弟病症发作之时,但求症好,实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他了,偏偏屈长贵不到兄弟发作之时,不肯把药丸给我,唉!兄弟真是痛苦不堪蓝纯青道:“赵兄这心痛症,大概多少时间,发作一次!”
风云子道:“百日左右,啊!不超过一百天,因此兄弟就只好在石家庄庄了下来。”
独角龙王怒道:“好毒辣的手段,他们居然以这种手段,控制了赵道兄。”
蓝纯青道、“只怕受他门控制,不止是赵道兄一个。”
独角龙王点点头道:“由此看来,贼党人数不多,老贼真正心腹,只怕只有屈长贵一人了!”
蓝纯青道:“还有一个,我想戚婆婆准是他们一党。”
独角龙王哦了一声,道:“你门谁到船上去,把戚婆婆和花戟高顺,一起提来。”
向开山道:“属下去。”
说完,正待转身朝外走去。
石中英忙道:“向副座且慢。”
向开山脚下一停,问道:“石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不敢”
石中英取出一面金牌,朝向开山递去,口中说道:“船上有四名‘黑衣队’武士把守,你只要示出金牌,才能上去。”
向开山接过金牌,转身朝厅外而去。
蓝纯青回过朝穿云锑沈长吉道:“沈兄,你先把高、邓二位的穴道解开了。”
沈长吉答应一声,挥手之间,解开了两人穴道。
高翔生、邓锡侯,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朝厅上一扫,两人神色登时大变!
独角龙王拱拱手道:“高兄、邓兄不用误会,且请坐下来一谈如何?”
风云子赵玄极连忙接口道:“二位道兄也许还不知道,咱们是受人愚弄了。”
高翔生,邓锡侯听的耸然动容,还未开口。
独角龙王已经一招手,向杨天寿道:“杨兄,把那人皮面具取来,给二位瞧瞧。”
一面拂须说道:“另外一个是假冒兄弟的贼人,方才已被兄弟拿住,可惜他们嚼碎预藏在口中的毒药,毒发身死。此种毒药,毒性甚烈,从他口中流出来的黑血,居然蔓延腐烂,他本来面目和人皮面具,均遭消蚀腐烂,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连青石板都蚀穿了几个孔,因此诸位已经看不到了。”
在他说话之时,已有帮中兄弟将人皮面具送到杨天寿的手中。
杨天寿转送到高翔生,邓锡侯两人面前,说道:“这就是石公子亲手从假冒石盟主的贼人脸上揭下来的面具,请二位过目。”
高翔生目现惊异,看的连连摇头道:“真想不到石盟主会是假的。”
左月娇接口道:“别说高掌门人了,我是他义女,我也一直以为他是石盟主呢!”
邓锡侯看了人皮面具,只是双眉紧锁,一语不发。
蓝纯青看了他一眼,问道:“邓兄莫非有什么心事?”
邓锡侯支吾的道:“没有,兄弟只是奇怪,这些年来,大家居然会没有看出他的破绽来。”
这句话,显然是掩饰之词。
蓝纯青道:“二位纵然并不知道他假冒石盟主;但这些年来,一直追随他左右、不知是否受了他的胁迫,不得不从?”
高翔生满脸俱是皱纹,苦笑了笑道:“蓝掌门人不是不知道,兄弟和华山况中门人,是由各大门派选派的两个护法门派之一,追随盟主,这是咱们的职责。”
蓝纯青道:“如此说来,高兄没有受到贼党的胁迫?”
高翔生道:“这个……”
蓝纯青道:“高兄方才说过,咱们都是多年故交了,有什么困难,何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咱们稍尽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