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墨剑色心乱人心 [2]
柳王爷忍不住开心地拍了拍女儿的小嘴道:“姘儿,你这张嘴真能把爹爹哄得心花怒放。”
柳姘春道:“爹爹,女儿向来都不会哄人的,这次爹爹能不能让女儿跟耿大哥在泉州转一转?”
柳王爷道:“姘儿,这地方大乱了。爹爹不放心你瞎跑。”
柳姘春道:“爹爹,你放心吧,耿大哥的武功你手下的将军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柳王爷道:“姘儿,那好办,不过爹爹为了你的安全,要让几个侍卫跟着保护你。”
柳姘春娇声叫道:“爹爹!”
柳王爷道:“姘儿,你如不情愿,爹爹就不能允许你在泉州城里到处逛。”
柳姘春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
柳王爷还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只见一个侍卫必恭必敬地走了进来,垂手默不作声。
柳王爷威声道:“什么事?”
侍卫看了看耿青,没有说话。
耿青站起身形,道:“王爷。你有事情,耿青就不打扰了。”
柳王爷也站起身,话中有话地道:“我也该走了,既然姘儿愿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勉强她回去了,不过你可别让我女儿失望啊。”
柳姘春手挽着王爷,把他送出客栈。
柳王爷的轿子已停在城内临时行辕中,而柳王爷的人却已走入聚英堂。
齐天飞迎上来道:“王爷,公主接回来了吗?”
柳王爷微笑着摇头道:“我让她和耿青在一起了。”
齐天飞惊道:“王爷让公主和耿青在一起?”
柳王爷笑道:“看来耿青虽然对我飞龙帮仇恨未消,但对姘儿却实在是真心的,所以我想让姘儿多开导开导他也不是坏事。”
齐天飞道:“会不会很危险?”
柳王爷道:“我已派第一护法吴仁行带着几个手下保护她,并且监视耿青,也可伺机除去此人。”
齐天飞笑道:“王爷想得果然周到。”
胡人杰此时正在享用美食,一杯上等的俄罗斯酒放在板凳上,散发出诱人的酒香。
这是汤玉刚才送来的好酒,据说是俄国进贡的三坛酒,却有一坛已经放在了胡人杰的家中了。
胡人杰夹了一声“白扒熊掌”咬了一口,对板凳上的女郎道:“你也吃呀,别光看着。”
看来,胡人杰是挺关心别人的人。
房外传来敲门声,胡人杰不耐烦地对那绝色女郎道:“去,把那人赶走。”
绝色女郎很顺从的走了过去,打开门冷冷地望着门外的人。
门外来的人是天山双鹰。
乔其山见开门的是一位艳丽的女人,赶忙问道:“这位大姐,请问这儿是胡人杰前辈的府上吗?”
那绝色女人平日媚惯了的眼睛,此刻就连瞪起来也让人感到媚眼如丝,仿佛在勾人魂魄一般。
乔其山若非听见她的说话,几乎要被吓跑,以为这儿是妓院呢。
那绝色女人冷声道:“几位不用找胡人杰了,他不愿见你们,你们滚吧。”
许梦桥急道:“这位大姐帮一下忙,麻烦通知胡老前辈吧,我等有急事要见他。”
那女人冷声道:“你们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
床上的胡人杰忽然发话:“阿花,让他们进来吧。”
那叫阿花的女郎把门打开,人已走回自己的位置——板凳,坐下不再说话,也不看许、乔二人。
许梦桥、乔其山二人走进屋来,对床上人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胡人杰前辈?”
胡人杰笑道:“正是老朽,两位是什么人?”
乔其山道:“天山乔其山、许梦桥。”
胡人杰道“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山双鹰来了,失敬。”
乔其山抱拳道:“我等兄弟二人来见前辈,是求前辈能不能借两张阵图纸给我们。”
胡人杰问道:“什么图纸?”
许梦桥道:“仙龙楼万草坪的阵图。”
胡人杰仿佛吃了一惊,道:“你等要这张图有何用?”
乔其山道:“不瞒胡前辈,华山、天山弟子无数人死于仙龙楼,万草坪之中、所以想求老人家把阵图借于我等。”
许梦桥道:“有了阵图,我们至少可以把弟子的尸体运出来,好好埋葬。”
胡人杰有点为难地道:“把图纸给了你们,飞龙帮必然会找上门来的。”
乔其山把背后的包袱取了下来,放在胡人杰的床边,笑道:“胡老前辈乃江湖奇人,怎会俱飞龙帮的小贼呢?”
那沉甸甸的包袱把胡人杰的床压得一沉,乔其山打开袱,二十块金砖整齐地排列参足有三十斤之多。
胡人杰眉开眼笑地道:“飞龙帮众我当然不会怕的,图我可以给你们,但金砖我却不能收呀。”
说罢从床上一个铁匣中取出两张图纸递给乔其山道:“用完以后你还要给我送回来。”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他不用送回来了,因为他们根本拿不走此图。”
话落门破,两条瘦长的人影窜了进来。
众人一惊,回头观看,原来是“乖怪二圣。”
胡人杰当然不认识这些江湖小辈,冷冷地道:“你们这两只小猴子,竟敢跑到我这儿撒野?”
许梦桥对胡人杰道:“胡前辈,等在下打发了这两个。”
胡人杰微笑着摆手道:“不用了,让阿花去。”
乔其山和许梦桥听说要板凳上的女人去,心中不由感到惊奇,这乖怪二圣武功再是不济,好歹也是江湖一流人物,凭那妓女模样的人也能打败他们?
二人想反对却也不能不顾胡人杰的面子,只有看情势发展再说吧。
那板凳上的女人阿花已经扭着纤腰直奔乖怪二圣款款走来。
胡人杰竟从床上坐下起来,手中握了一根竹笛,轻轻抚摸。
乖怪二圣见了阿花这种媚眼如丝的女人,一颗心竟然怦然而动。
乖圣对怪圣低笑道:“多少日子没有看见如此风骚的绝代女人了,咱们今天把这女人劫回去,痛快地……哈……”
话声越来越放肆。
阿花自然听见这下流男人的话,竟然不怒,仍然笑吟吟地望着二人,并不出手,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