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缘由争权利 童子现形 [2]
“有什么了不起?别认为这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在我红衣童子看来,当真是渺乎其小,不但不足挂齿,而且也要令人笑掉大牙!”
耳听逆耳的漫骂之言,展宁极力按捺住上冲的怒意,微微一笑道:
“凭么说来,三位小友是冲着我展某来的喽?”
“不假!”
紫衣孩子偏脸一瞪眼,制止住刚才接口答话的白衣孩子,又向展宁傲笑道:
“展大侠,我对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三人来这龙门山,原本是尾蹑着那贺天龙来的,想不到不用我等费上一番手脚,你展大侠已经将他打发掉了!……”
有这一说,展宁怕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反复忖思有顷,奇然问道:
“你等既是为着贺天龙而来这龙门山,现在不需劳动三位小友的手脚,心愿已告如愿以偿了,为什么一再又来向我挑衅,难道我制服贺天龙不该?不是……”
言未落音,紫衣孩子已是一声狂嘻道:
“贺天龙树大招风,列为我等的第一号对头人!你展大侠不过只是一位后起之秀,委屈一点,将你列为第三号对头人!现在,第一号已然解除去了,你想,我等的下一步骤是什么?何况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狭道相逢?……”
站在右侧,双手插在腰际的红衣孩子,想是有些不耐烦了,脸一偏,神气活现地道:
“紫儿,要同他恁般唠唠叨叨干什么?趁这大小子在此孤身无援,将他及早打发掉不好?”
紫衣孩子哈哈大笑道:
“你以为他走得了么?哈哈,不是我自诩技高,自命不凡,纵然加上一个吴叫化子,与那个黑衣鬼女,又能如何?哈,哈哈哈!”
笑声一收,又向展宁冷然一笑道:
“展大侠,单看适才你对贺天龙的处置态度,勉强算得一个磊落光明的真君子,正因为这,我放弃出掌暗袭你的机会,怎么样?我等走几招试试如何?”
紫衣孩子话声一落,站在他两例的红白双童,首先发动攻势……
但听得两声轻笑交相出口,两个孩子全是十指犷张,相率扑过身来!
来势其疾如电,直如鬼魅凌风!
展宁点足离地,飘身跃上半截石竹的顶端,这一闪切合时机,避过了两小第一招!
眼看这二人变式又等来攻,急向紫衣孩子大叫道:
“慢来!慢来!要想打架展某一准奉陪就是,我有几句话还没说得清楚……”
紫衣孩子喝住红白两小,一步欺进身来道:
“展大侠有话请讲,最好是简简单单!”
展宁曳衣飘身落地,淡然微笑道:
“用不着你等顾虑什么,我展某与人相搏,绝不打算有人从中援手,现在,只需要你等还我一个必需交手的公道来,我一准陪你三人舒动舒动筋骨就是!”
白衣孩子一声大喝道:
“你有话话说,我等管叫你死而无怨,死的明明白白!”
展宁一无怒意,微微笑道:
“你三人立意招惹是非,将我展某列为第二号对头人,既将我与那贺天龙相提并论,就是说,你三位小友打从地狱谷来的喽?”
“可以这样说!”小白衣孩了抢着答出这一声!
展宁疑念难解,故作打趣道:
“可以这样说吗?这种答覆不是含糊了些?太以欠缺坚定了么?”
红衣孩子一步前跨,一仰他的苹果小脸道:
“有什么欠缺坚定?又有什么含含糊糊?我等来自地狱谷却是半点也不假,至于存心要杀你展宁,与那地狱谷主杀你的目的,却有些许不一样!”
“目的不一样?啊啊,这倒是奇闻!”
展宁叨以解嘲说得这一声,双手一摊又道:
“那我倒要请问,你三位小友要杀我展宁的目的何在?”
红衣孩子脱口答道:
“这有什么值得纳罕的?就因为你与贺天龙的性质相同,同是剽了几招‘天罗掌’,而在武林中逞强的人!”
有这一言,展宁似是曙光乍现,哦了一声道:
“哦,原来是针对天罗掌而来的!”
随即,一念又与他又宛如落身在重重玄雾里了,面上极力抹去惊诧之容,故作轻描淡写地,打趣说道:
“使用天罗拳,难道也触犯了人家什么禁律了?再说得明白些,这天罗掌也非三位小友家家中的传世之宝,谁用得?谁又用不得?”
白衣孩子,倏然插言大喝道:
“就是不容许被人家使用,所以就必需杀了你!”
展宁心中疑念末尽,含笑又道:
“这倒是怪事一椿,禁止别人使用天罗掌,三位小友能有什么权利?”
“当然有权利喽!”红衣孩子撇嘴冷笑道:“否则谁愿意狗拿耗子,大热天多管这档子闲事?未必我等当真要给地狱谷主打什么抱不平?让他……”
话未落音,紫衣孩子已是大声喝止道:
“红儿你说的太多了!”
红衣孩子舌头一吐,果然住口宴住话尾,不出一声……
展宁岂肯放过当前这个机会,对三小扫一瞥报以嘻笑道:
“据我所知,天罗掌创自雪山长眉和尚,与你……”
不待话声终了,白衣孩了冷哼一声,接口道:
“你知道这个就够了,何必……”
展宁蛇随棍上,紧接一问道:
“三位小友的万儿是?……”
紫衣孩子睥睨笑道:
“雪山三色童子,你可曾听人说起过?”
“雪山三色童子?雪山?……”
“雪山?三位小友来自雪山的?”一言勾动展宁的满怀疑念,骇诧不绝地问出这一声!
紫衣孩了想是会错了意,傲然一笑道:
“敢情你闻名丧胆,已是有所怕惧了么?我就是紫色童子,你有什么绝招辣式,尽管冲着我来招呼,若是我紫儿招架不下来,三色童子从此除名!”
傲气横生,俨然一付大人口吻!
见状,展宁打打心底里浮起几丝笑意,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因为,当前面对着的,乃是三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假若他三人老羞成怒,接踵而来的,岂不就是一场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