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6]
后面三五丈,白衣神君衔尾追到。
“怎么回事?大哥呢?”雍玉人未到,声音先达。
擒住一清老道的勇士一把将俘掳挟起,迎上说:“不在,是另一批人在这儿行凶杀人。”
倚在树上喘息的一名侍女突然大声叫:“请爷们援手,我家小姐被白衣神君掳走了。”
后到的白衣神君大怒,一声怒叫,向侍女冲去。
勇土丢掉一清,截出喝道:“慢来,不许动手!”
白衣神君火起,突然一耳光抽出叫:“滚开!”
这一掌疾逾电闪,奇快绝伦,勇土居然能在千钧一发中退出两步,手中剑向上猛拂,避掌反击,反应奇抉无比。
白衣神君心中一凛,收掌后退,银剑突然出鞘,龙吟起处,银芒暴涨。
“铮铮铮”三声暴响,火星激射,勇士连退丈余,几乎被剑上传来的凶猛反震之力震倒。
雍玉飞扑而上,伸剑截住叫:“有话好说,阁下。”
银虹一闪,“铮”然一声大震,两人换了一剑……雍玉横飘八尺,脸色一变。
白衣神君斜移两步,神色一冷。
“前辈可是白衣神君?”雍玉急叫,他从银光映目的银剑上看出了白衣神君的身份。
“你是睢?是不是跟踪龙中海意图加害他的人?”白衣神君阴森森地低喝。
雍玉掀掉风帽,收剑行礼道:“晚辈雍玉,是暗中保护龙大哥入中原的。”
白衣神君垂下剑,摇头道:“小伙子,你何不早些亮像?几乎误了大事。你且等等,我问问谁在这儿假冒我的名号为非作歹。”
他掠向倚在树上喘息的两名侍女,冷叱道:“说!你们认得我白衣神君么?”
两侍女目瞪口呆;其中之一变色叫:“刚才掳走我家小姐的人,的确自称是白衣神君。”
白衣神君的银剑,其实并非用银所打造,银是不能做兵刃的。他这把剑是奇异的合金所淬炼而成表面上银光耀目,不仅坚硬锋利,而且弹性与韧性皆臻上乘,名列宇内名剑之一,称为“银锋”,见剑知人,无法假冒。侍女一看到银剑,便知是真的白衣神君到了。
金凤的宝剑叫“追电”静静地躺在积雪上,一半已被浮雪所掩,剑靶上挂在云头后的剑穗甚为触目。白衣神君看到了,走近一把拾起,“哦”了一声问:“你们的小姐是金凤?”
“正……正是。”侍女吃惊地答,“她怎敢还在此地逗留?”
“家小姐已请插云山主疏通了被前辈所制的经脉。”
“哦!我倒忘了插云山主的疏经起脉绝学了。”白衣神君恍然在说,将追电剑丢给侍女,掠向最近一名被勇士困住的白衣人,叫道:“大峪山的朋友请退。”
雍玉也飞掠而至,叫道:“如山,退!”
勇土如山虚攻一剑,火速收招后撤。
白衣人看到白衣神君手中的银锋剑立时一声低啸,向一旁夺路飞逃。
白衣神君身形如电,但见白影一闪,如同鬼魅幻形,劈面挡住了,冷笑道:“阁下高名上姓?主子是谁?”
白衣人以行动作答覆,疯狂前扑,招出“寒梅吐蕊”连攻五剑,声势汹汹。
白衣神君轻灵地避招,一面问:“你真要找死不成?”
对方不加理睬,拼死进招,又攻了三剑。
白衣神君在对方第三剑将收未收,将变未变的刹那间,一声冷叱,银芒倏吐,一切而入。
白衣人也一声怒吼,挥剑急架。迟了,银虹乍现乍隐,白衣神君巳暴退丈余。
“啊……”白衣人厉号出口,“噗”一声长剑坠地,身形一幌,双手掩住了心口,血从掌下沁出如泉而涌。接著屈膝下挫,倒在雪中抽搐,手一松,鲜血泉涌,把胸前的积雪染红了。
白衣神君冷冷地瞥了尚未断气的人一眼,上前用剑挑开对方的风帽。现出一个花甲老人的头面。
他不认识,扭头向另一名白衣人纵去。
缠住白衣人的勇士不等招呼,从容收招退出圈外。
白衣人第一眼便看到银锋剑当下大惊失色,扭头便跑。
白衣神君冷笑一声,如形附形跟上,剑尖巳递近对方的后心,冷电澈骨,叱道:“你跑得了么?”
白衣人心胆俱裂,大旋身凶猛地挥剑接招。
“铮!”龙吟乍起,风雷俱发。
白衣人突然挫倒,剑缺了口,虎口出血,剑往外荡。
白衣神君的剑尖,巳抵在对方的咽喉上。左腿疾飞,踢中对方持剑的右小臂,臂骨立折,长剑飞抛三丈以外。
“你是谁?说!”白衣神君沉喝。
白衣人痛得浑身发抖,战抖著说:“在下红狐冯升。”
“主子是谁?”
“这……”
“你不说?”
“饶我一死,我说。”
“说,饶你。”
“小襄王。”
白衣神君哼了一声,冷笑道:“他劫走金凤,为何要嫁祸于我?”
“不知道,在下只知奉命行事。”
白衣神君一脚将他踢翻,怒叫道:“滚!去告诉小畜生,日后休撞上我白衣神君,不然他将永远后悔今天的所为。”说完,纵向最后一名白衣人。
这一名白衣人用一把沉重的戒刀,身躯胖大,戒刀虎虎生风,刀沈力猛,居然与缠住他的勇士斗了个势均力敌,游走自如。
白衣神君在旁冷吃道:“小襄王手下有一个法静贼秃,定然是你。”
勇土突然飘身后退,在一旁冷眼旁观。
法静拉掉风帽,光头上热气腾腾,用袖拭掉脸上的大汗横刀戒备,翻著怪眼说:“不关贫僧的事你该去找小襄王。”
“谁出的嫁祸主意?”
“贫僧不能说。”
“你不说在下决不勉强。但得赔上老命。”白衣神君阴森森地说。
“你不敢找小襄王,找我算不了英雄。”
“小襄王不在,当然找你。侯某从不自命英雄,你只好认命,上!”
法静丢掉戒刀,说:“贫僧认栽,你莴兴怎办就怎办好了。”
白衣神君阴森森一笑,泠酷地说:“和尚,你如果认为在侯某面前可以耍赖,你就大错特错了。侯某说过的,我这人从不自命英雄,即使你赤手空拳跪下求命,我也会毫不容情地剌穿你的心窝。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说完,银锋剑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