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七 章 扑朔迷离 [2]
龙腾海道:“堂主是说,他们非武林中人,自不会盗此秘方?”
胡贯月道:“此其原因之一,就算要盗亦难,因秘方分数种,属下亲自调和两种,除非他们杀了我,否则拿不到。”
龙腾海道:“如此该无流出之虞了,却不知已量产多少支?”
胡贯月道:“其实一直维持万支左右,因为毒箭本身含有动物毒液,只能维持三年药性,故每一年半即换装一次,也因此才需不断制造。”
力天神道:“换装者,拿到何处销毁?”
胡贯月道:“直接装於外面通道,亦即先试射那些机关,看看是否失灵,射过之後再补充库存者,不可能有机会流出外面。”
众人自觉此事甚是恰当,一射即毁,流出无门。
龙腾海道:“咱去清点库存。”
胡贯月应是,引人步出炼丹房,再往里头行去,百丈後只见得守卫重重,几乎五步一啃,严密无比。
底门已现,胡贯月拿出锁匙开启,终见得一箱箱黑筒叠高成墙,虽是万支,却也是一面墙而已,每箱五百支,各有标记,遗失一箱,立即发现。
龙腾海开启黑筒抽查,每筒十针无误。检抽十数筒之後,终於相信库存并未减少。
力天神不放心,乾脆一排排开启,查得手酸仍未发现空筒,只好承认一切。道:“奇了,库存未少,怎外头另有东西?”
众人同感困惑。
胡贯月道:“也许那东西只是类似,属下所掌管者,一直完好如初。”
库存未少,自无话可说,龙腾海苦笑道:“我也迷糊啦!若有样品比对,应可查出线索。”
力天神忽想及姬水仙身上仍有一支,道:“胡堂主可曾遇到有一女子来此探查?”既已至此,已顾不得掩藏对方行踪,先探清状况再说。
胡贯月道:“一切平静未碰著,或许她有来过,却闯不出外头奇阵,自碰不著。”
力天神想亦有此可能,且等日後再说,转问龙腾海,“下一步你要如何走?”
龙腾海道:“看来只有从怒狂涛兄弟调查了。”
胡贯月怔道:“怒氏兄弟?!不就是‘长白煞神’怒断海高徒?”
龙腾海道:“正是他俩,在夺镜屏附近,我们差点被他宰了!”
胡贯月道:“怎可能!怒前辈一直和九尊盟有所交往,怎会做出此事。”
龙腾海道:“也许受人利用吧,堂主知怒断海隐居何处?”
胡贯月道:“在吊神峰,属下陪少爷走一趟如何?”
龙腾海道:“不了,多事之际,你得留此加强守备,我和力兄前去便可。”
胡贯月道:“那留下一夜再走?”
天色已晚,龙腾海终於答应。
胡贯月立即关妥石门,引人出冰洞,招待山寨客房。
虽是冰天雪地,但在房中仍觉温暖。
晚膳过後,由於龙氏兄妹身分特殊,力天神和曲倩如又男女有别,只好各分四房安置。
力天神难得偷闲,舒服躺床,回想多日奇怪遭遇,不禁慨叹世事变化多端。本是和九尊盟为敌,竟然和龙九尊拉上关系,和他儿子并肩作战且受赠武功,甚且被龙英如给非礼?!简直无奇不有。
至於姬水仙说好要摸来,却不见踪影。她自不肯放弃拉拢自己以对抗九尊盟,可是人呢?
会在三个断云崖中打转,至今仍摸不著门路?
他邪声直笑,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否则实是煞气凌人。
而那曲倩如也真是,鸽子放了六七只,竟然联络不上大小姐,不知那些鸽子是啥路数,早知如此,全数烤来吃不就得了。最後一只已在秘洞中放完,没了鸽子,她倒心事重重,大概怕被训吧?就是要训也轮不到自己,为何老避得远远?
他怎知对方亦是冒充丑女,差点炸死他之人?
想著想著终於困盹。正待昏昏入睡之际,突觉房门被拨动,他警觉瞧去,竟是豪放骚女龙英如掩门而入。
力天神赶忙跳床而起,怔道:“你想干什么?!”
龙英如邪笑道:“你说呢?”落落大方行来。
力天神虽觉困窘,却已发誓要做老江湖,怎可又落入下风?赶忙打理情绪,摆出一副老油条模样,邪笑道:“怎么?熬不住啦?想再偷汉子?”
龙英如娇笑道:“谁叫你魅力四射,撩得我受不了,好不容易有了舒服床铺,咱就别客气了!”竟然落落大方坐於床头,开始宽衣解带。
力天神眉头直跳:“你怎不去勾引胡贯月,我看得出你对他也有意思!”
龙英如媚笑道:“吃醋了?比起他,你仍是强得多,所以我才过来,怎样?敢不敢玩?”
那红衣已褪落地面,洁白裸体呈现,酥胸随那笑声轻颤,实是性感无限。
力天神正值血气方刚,岂无情欲,何况已有一次之亲,他现在只想采取主动,一报先前被非礼之处男尊严。
他终於伸手摸向女体,直觉滑嫩舒服。媚女已然欲火焚身,轻轻呻吟,想速战速决。力天神却有意拨弄,撩得她几乎发狂,终於扑向男人,却被一指点中穴道,倒栽床上。
媚女怔叫:“你想干什么?!”生平第一遭动不得。
力天神邪笑:“还能干什么?”登时采取主动,欺身上去。
一时男欢女爱,云雨交加,缠滚曲扭,厮磨挣扎不断。
龙英如从未当过弱女子角色,如今享受著被虐待感觉,竟然浑身虚脱,激情崩裂,简直已快掉命丧魂。在那极尽爱欲深处宣泄下来,已然昏死过去。
力天神亦然,激情过後,深深嘘气,战胜感觉让他倍感虚荣。本想嘲惹对方,然想及此胡乱行径,一时亦有罪恶感,轻轻一叹,坐身而起,自嘲道:“我怎的胡乱即色?”纵是对方愿意,但总名不正言不顺,和招妓陪宿有何差别?
他可不想变成淫色之徒,暗自决定下次得好好克制,否则岂非有失礼教?
乘机替龙英如穿妥衣衫,解其穴道,不敢唤她,自行步出外头。
龙英如悠悠醒来,仍想回味,却觉抱著棉被,衣衫又整,失落顿深,暗道:“我被吃了?!”想找人报复又无踪影,冷哼几声,突觉甜蜜上心头,笑道:“被吃也罢,反正舒服即可!”立身而起,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