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三十章 断崖悲声 [4]
许格非见申忠一神情紧张,煞有介事,只得淡然含笑,摇了摇头。
申忠一却立即有力的道:“就是尧总分舵主的女儿,尧庭苇。”
单姑婆一听,不由生气地道:“申忠一不要胡说。”
但是,许格非却突然似有所悟的急忙挥手阻止单姑婆,道:“你慢着。”
说罢,立即又望着申忠一问:“你说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
申忠一先被单姑婆喝愣了,这时见问,才急忙定神颔首道:“是的,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许格非郑重地问:“你根据什么认定昨天晚上的假天王是苇姑娘伪装的?”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小的虽然在天星坛工作,但距离警星坛很近,昨天晚上发现有人闯坛,小的也奉命过去支援。”
许格非急忙问:“你可是听出了苇姑娘的嗓音?”
申忠一立即摇头道:“没有听出来,但小的是根据苇姑娘的那双绣花鞋。”
单姑婆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了,但她却趁机沉声道:“苇姑娘哪里穿的是鞋?那是小剑靴。”
申忠一急忙颔首连声道:“对对,小剑靴,小的就是根据苇姑娘的那双小剑靴。”
许格非立即问:“苇姑娘的小剑花是什么样子的?”
申忠一正色道:“金边,红绒,玫瑰红的丝绒球,两边各绣一枝金梅花。”
单姑婆却不解地问:“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
申忠一正色道:“由于当时的人多,苇姑娘只一个人,不得不手脚兵器一起用。”
丁倩文则凝重地道:“不会错了,一定是苇妹妹。”
单姑婆迷惑地道:“不过,苇姑娘为什么没有对我老婆子提起这回事呢?”
丁倩文急忙道:“我想一定是没有时间来得及告诉你。”
单姑婆想了想,缓缓颔首道:“不错,我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苇姑娘站在我的面前。”魏小莹不由惊异地问:“怎的被迷了那么久?”
单姑婆一听,立即恨声道:“其实苇姑娘早到了,就是那个死老头子和那个贱婢不肯拿出解药来。”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苇妹妹怎样知道你被他们迷晕了?”
单姑婆道:“据苇姑娘说,她是在蓝面判官的总分舵外碰见了那个前去报告的伪装村姑金执事,觉得可疑,而后跟踪前去,才发现了我被迷倒了。”
许格非道:“这么说,是那个金执事已经去过总分舵,将消息报告司徒华之后,在回转茅屋的时候遇上的了。”
单姑婆立即颔首道:“是的,苇姑娘兰时觉得奇怪,一个村姑,何以能随意进出西南总分舵?心知有异,立即跟了下去,发现那个金执事向宿坛主报告蓝面判官女儿的交代,才知道我被迷倒在厨房里。”
丁倩文关切地问:“当时司徒华对那个金执事怎样交代的?”
单姑婆道:“据苇姑娘说,司徒华交代他们两人,听候通知将我们送到蛇谷去。”
丁倩文急忙一指方才的狭谷口,问:“那里可就是蛇谷?”
单姑婆回头看了一眼,颔首道:“不错,就是那里。”
丁倩文揣测道:“那一定是准备拿你的生命来胁迫许弟弟。”
单姑婆颔首道:“不错,当时苇姑娘也是这样断定的,于是她立即制服了那个老头子宿坛主和伪装村姑的金执事。”
魏小莹则不解地问:“既然将他们制肌了,为何又把他们杀了呢?”
单姑婆一听,不禁有些气愤地道:“苇坫娘要他们拿出解药来,他们抵死不肯,要他们抬到此地蛇谷来找蓝面判官的女儿要解药,他们也不肯。”
许格非接口道:“结果,苇妹妹一气之下就把他们两人给杀了?”
单姑婆正色道:“不错。”
说此一顿,特地又郑重解释道:“当时任凭苇姑娘说破了嘴皮他们也不肯,苇姑娘因为我一直昏迷不醒,又担心再有人来,所以才将他们两人杀了。”
魏小莹不解地问:“后来你们又是怎样找到此地来的呢?”
单姑婆道:“后来又来了一个红衣女执事,才告诉苇姑娘此地的位置,并说少主人还没有前去总分舵,苇姑娘直到我醒来,才急急地带着两个人头和我老婆子赶来。”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惊异地道:“说也奇怪,到了这里,除了悬崖一堆一堆的悬空巨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申忠一突然道:“那是因为事发突然,司徒华控制的几个女执事都不在她身边。”
丁倩文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道:“司徒华留下刺杀鲁堂主的李执事,很可能就是到崖上来斩断绳索的人。”
魏小莹也急忙庆幸的道:“这么说还真多亏杀了她,否则,也留下一个祸害,至少苇姊姊和她打斗时会惊动下面的司徒华。”
丁倩文感慨的道:“司徒华自觉许弟弟为了需要那位李执事领路绝不会杀李执事,所以崖上没人斩断绳索她还不知。”
许格非则不以为然地道:“不,我不是这么个想法。”
单姑婆也附声道:“我老婆子也是,我想在司徒华仓促离开她的宿处时,早已派人去通知了宿坛主和金执事,只是那时苇姑娘和我已经离开了茅屋。”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不错,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丁倩文则不解地道:“可是被派去的人没找到宿坛主和金执事,也没见到此地来呀?”
申忠一突然道:“那一定是看到宿坛主和金执事的无头尸体,跑去总分舵报告去了。其实,司徒华刚来不久,性情暴戾,许多女执事都心中不服,蓝面判官曾经告诫过她一次。”
单姑婆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根据我老婆子的看法,蓝面判官司徒轩……不,现在应该称呼他司徒马前,内心里依然非常惧怕屠龙老魔……”
话未说完,申忠一正色道:“怕得很呢,少主人可知道为什么吗?”
许格非见问,只得摇头道:“我不知道,,”
申忠一正色道:“那是因为咱们天王觉得司徒马前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且他暗对天王时发怨言,天王:一怒之下,决心杀他,是他苦苦哀求,天王才以毒药毁了他的容额,再派他前来这西南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