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怒江边上的情语 [4]
黑衣少年冷冷地一笑道:“阁下不是也在此吗?在这里干什么呢?”
青衣老者面色一寒,道:“老夫先前已说过,老夫常年久住此地,不在这里在
哪里?”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此山之中,只有一个飞云寨,莫非阁下就是寨中之人?”
青衣老者闻言先是一怔,突然纵声大笑,道:“哈哈……不错,此山之中,确
实只有一座飞云寨有人居住,老夫人称镇山雕卜仁,阁下此来目的?”
黑衣少年俊脸突然一寒,冷森森地道:“在下丁雁翎!”
青衣老者面色突然大变,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周扫了一眼,脱口道:“你就是丁
雁翎?”话落突又发觉自己失态,连忙猛吸一口真气,强自定了定心神,笑道,
“你是来探望令堂?”
丁雁翎阴沉沉地一笑道:“她还活着?”
镇山雕卜仁闻言心头一震,由丁雁翎的语气,他似乎已猜到今日之局难以善罢,
阴沉的眸子又向四周扫了一眼,心中闪电忖道:“江湖传言这小子功力通神,所向
无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可与他动手,我再骗他一骗试试。”思忖间,故
做镇定地笑道:“当然健在了,寨主与令尊是金兰之交,对令堂之敬重你当然可以
想象得到,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呢?”脸色微带怒容,此人的擅于做作,真个令人佩
服。
丁雁翎要不是由姊姊临死的遗言中得知,必然会被他言词所动。
丁雁翎冷冷地一笑,道:“是的,他与家父确实是金兰好友,只可惜,世风日
下,人心不古,天下无一可以信赖之人,结拜兄弟,又有何用?”.镇山雕卜仁佯
怒道:“你敢对你师伯不敬?”
丁雁翎俊脸一寒,星目中突然暴射出慑人的寒芒,冷森森地道:“老儿,你不
用装模做样,丁雁翎此来,乃是要血洗飞云寨,你,便是第一个。”话落举步向镇
山雕卜仁走去。
丁雁翎身上透出的寒气,直把镇山雕卜仁逼得连退了三步,他心中闪电般地暗
自思忖道:“此刻再不叫他们出来,等一下可要来不及了。”心念一转,突然发出
一声长啸。
丁雁翎没有乘机下手攻他,只默默地等待着,他嘴角上浮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俊脸上的杀机更浓。
镇山雕卜仁啸声才落,周围突然响起连声暴喝,巨石之后,跃出十几个青衣大
汉来,一个个精神饱满,趾高气昂地向丁雁翎围了上来,显然,他们没把丁雁翎这
个年仅弱冠的少年人放在眼里。
镇山雕卜仁一见几个大汉,紧张的心情立刻放了下来,心说:“任你丁雁翎有
三头六臂,也休想逃过我们飞云寨一百零八个金刚中十人的联手攻击。”转念间,
信心大增,狂笑道:“哈哈……丁小儿,你向四周看看,嘿嘿,今天怒江之中,可
能又要凭添一个孤魂野鬼了。”语气非常得意。
丁雁翎阴沉沉地笑道:“不!恐怕是十一个。”语气平静中,带有砭骨的寒意。
十几个人,闻言心中同时一沉,他们都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不自在感觉,有一种
窒息的沉闷感觉。
突然,丁雁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道:“小子,给我躺下!”随着那声暴叱,丁
雁翎身后已袭来一股如山的压力,单由此掌风判断,就可知此人功力高强无比。
丁雁翎身体没有移动分毫,脸上杀机却更加浓厚,只听他冷森森地一笑道:
“这是第一个。”说话之际,那掌风已至他身后不满半寸之处。
其他十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同时忖道:“显然方才把这小子估计高了,原来他
连听风辨位之能都没有,真个……”
就在这时,只见丁雁翎身躯微侧,冷喝一声,道:“躺下去。”
快,身法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话声才落,一股可怕的掌力已然向身后拍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大震,接着,传来一声可怕的惨号,一个庞大身躯,已飞出七
丈以外,落地七窍流血而亡。
快,一切变化都在一瞬之间,十个人只觉眼前一花,他们之中,已然少了一人,
生与死的分别是多么快啊!丁雁翎一掌将那大汉击毙之后,转身冷冷地注定镇山雕
卜仁道:“现在该轮到阁下了。”
镇山雕卜仁,此时已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思,闻声直吓得连退了三步,不安地脱
口道:“丁雁翎,老夫等与你何仇何恨?”
丁雁翎此时脑海之中,已充满了杀机,在他的意识之中,只有将飞云寨的人全
部杀光,才能安慰母亲在天之灵。
丁雁翎冷酷地道:“我母亲死于飞云寨,便是你们这批丧心病狂的恶魔们所赐,
血债血还,你还要狡赖吗?”
镇山雕卜仁心知今日之局,已难免一战,当下暗中把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中,嘴
中却故意强辩道:“这关我等什么事?”
丁雁翎冷笑道:“因为尔等身居飞云寨,罪不容……”
丁雁翎话声未落,突听镇山雕卜仁冷叱一声,道:“我们齐上!”声落,当先
出掌向丁雁翎扑到。
镇山雕卜仁身居飞云寨一百零八金刚中的前几人,功力自有其独到之处,掌出
但见狂飙如刃,状似有穿山裂石之威。
其他九人,与镇山雕卜仁是同辈之人,武功造诣虽然没有镇山雕卜仁深厚,但
也相差不了多少。
他们全都见过丁雁翎的功力,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不得不同舟共济,一见镇
山雕卜仁动手,便都纷纷出手,向丁雁翎攻了上来。
十股强烈的掌风,汇聚成一阵阵惊人的压力,全都压向中间的丁雁翎,他们取
的部位虽然各异,但目的却都完全相同,因为,那些部位,全都是丁雁翎身上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