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万花掌法 [2]
那些黄衣劲装汉子,个个怪目如电,就象泥人般不会开口说话。
蓦然——
在黄衣汉子之后,闪出一个奇矮之人,叶君虎仰头一看,正是黑水侏儒,不由一笑道:“矮鬼,别来无恙吧?”
黑水侏儒怪目精光一闪,暴笑道:“小鬼,近来倒混得不错,江湖上立下了万儿,老夫佩服之至,不过,这‘毒龙禁地’,却是你的埋骨之所了!”
叶君虎哈哈一笑道:“何以见得?”
黑水侏儒怪笑一声道:“那你就试试我这‘禁卫剑士’的剑阵吧!”
天狼尊者嘿嘿一笑道:“我倒想先来领教你‘禁卫剑士’的几招剑阵绝学吧!”
黑水侏儒冷声笑道:“这可不是奇峰谷耍狼哟!”
说罢,只见黑水侏儒双手一招,那廿五名禁卫剑士立即长剑一横,变成了一条毫光闪闪的白线,齐步前跨三尺,猛地一喝,长剑一撩,疾快的欺身而上。
他们果然剑道出众,刹时舞起朵朵剑花,寒气蚀骨。
叶君虎一看廿五人联成一气,威势确是惊人,不由大喝道:“矮鬼,有本事跟少爷单打独斗,何必叫手下人来送死呢?”
黑水侏儒一声喝道:“上吧,杀死他!”
禁卫剑士个个脸色木然,闻言长剑连挥,身形齐跃,便向他们猛扑而来。
玉箫仙子与天狼尊者各展绝学,便与他们苦斗起来。
这些禁卫剑士个个武功高强,未及五招,头狼尊者倏觉肩上一凉,顿时鲜血直淌!
他毫不动声色地仍抖动阿尔天母,缠斗不休。
黑水侏儒一声怪笑道:“小鬼,剑阵味道还好受吧?”
叶君虎本想腾身而起,但怕自己一走,剩下他两人更形孤单,是以奋力舞起屠龙宝刀,使他们亦不敢越雷池一步。
激战中,天狼尊者手臂上又中了一剑,两剑齐发,疼痛难熬,不由微哼了一声!
叶君虎闻声一看,不由心下大惊,只见天狼尊者左臂之上尽是鲜血。
他不由一声清啸,屠龙宝刀漾起三尺刀芒,身形一动,直向剑阵中削去。
“唰”的一声,面前的禁卫剑士立即暴退五步,手中长剑俱都短了一截,不由心中大愕。
刹那间,剑阵一缓,只听叶君虎朗声说道:“前辈,快闯出去吧!”
玉箫仙子一看三面都排满了整齐的黄衣人,不由一叹道:“恐怕走不成了!”
叶君虎也早已看清眼前形势,不由摇头道:“前辈,我连累了你!”
天狼尊者仰天一笑道:“能与你患难与共,死又何怨!”
叶君虎连忙取出一粒三清散递给天狼尊者道:“前辈,把它服下吧!”
天狼尊者服罢三清散,一抖阿尔天母,暴喝道:“黑水侏儒,敢与老夫一战么?”
黑水侏儒闻言一笑道:“你别慌,自会叫你满意的!”
说罢,双手连拍,振声喝道:“奉潭主法谕,速诛场中三人!”
刹时,四周一阵怪喝,所有黄衣劲装汉子一齐持剑扑来。
叶君虎一看如此阵仗,心中亦是发麻,忙对玉箫仙子道:“文妹,你还是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玉箫仙子小嘴一翘,嗔道:“虎哥放心,只要支撑一个时辰,便有救了。”
此时,四周的禁卫剑士,已展开了疯狂的攻势,长剑挑削砍劈,化起一阵剑海,威势确实难当。
玉箫仙子连忙振箫扬掌,奋力猛攻。
她每一掌风之中,都挟有一把迷蜂粉!
一道浓郁的奇香,慢慢地向四野散布。
叶君虎手中屠龙宝刀一振,化起道道寒芒,只闻一片惨号呼呼,血柱冲天,不过半个时辰,禁卫剑士已死伤累累。
天狼尊者本是受伤之身,经过了这一阵苦战,伤势复发,背上冷汗直冒,显然真力消耗太多。
但他生性高傲,如此一来,反而激发了他本性的狂妄,一声大喝,抖动阿尔天母,幻起万道银光,便朝禁卫剑士阵中扑去。
刹时,传来几声惨号,凡被阿尔天母扫中的,立即惨死当场。
讵知,此时的天狼尊者已是油干灯尽,势子一缓,便被四周疯狂的禁卫剑士乱剑剁死!
叶君虎待救已是不及。
这一代豪侠,就此惨死于乱剑之下。
玉箫仙子一声惊叫道:“天狼前辈!……”
叶君虎想着天狼尊者自死谷起,一直不离自己,护着自己,如今竟为自己而落得如此惨境,不由悲从中来,眼泪不期然地滚滚直下。
黑水侏儒一阵嘿嘿怪笑道:“小子投不投降?不然那老儿就是你的榜样!”
叶君虎朗声喝道:“矮鬼,有种的你就出来!”
黑水侏儒怪笑一声,右拳一扬,咚咚咚,擂起一面皮鼓!
一阵急骤的金鼓声,已迫使禁卫剑士又持剑杀来。
叶君虎一看敌众我寡,是以对玉箫仙子道:“我们奋力冲杀,且战且退,或可脱离重围!”
玉箫仙子点头道:“好吧,我们往林中冲去!”
叶君虎一看四周地势,连忙阻止道:“我们不妨往潭边冲去,或可摆脱他们的纠缠!”
玉箫仙子唯虎哥马首是瞻,是以点头应好。
于是二人各展绝学,奋力向潭边猛冲!
刹时,箫影刀芒,挟着刺鼻的迷蜂粉,真向禁卫剑士卷去。
那些禁卫剑士个个武功都不是弱者,且又人多势众,道道剑阵,恰似铜墙铁壁一般。
冲杀间,玉箫仙子倏地一声惊叫,左臂被长剑划了一道血口,殷殷鲜血,染红了纯白的罗衫。
她一受伤,顿时功力大减,未及盏茶时分,肩上又中了一剑,一个踉跄,娇躯险些仆倒。
就在她一跄之间,四周暴喝声起,数十把长剑,疾快若电地向她身上剁来。
叶君虎蓦然大惊,一声清啸,屠龙宝刀一扬,身形凌空而起!
刹时,只见人头滚滚,那些禁卫剑士不由纷纷后退。
他趁机身形一弯,挟着玉箫仙子,仍奋力往前冲杀。
如此一来,他顿感技穷,左冲右突,仍然一无所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