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 八 章 穷神暴丧 [1]
果然,就在响声发出的同时,立即传来铁杖穷神的暴喝:“什么人?”
暴喝甫落,人影闪动,随着极速的衣袂破风声,铁杖穷神和司徒华已到了两三丈外。
铁杖穷神一见是许格非,不禁大感意外地噢了一声道:“是你!”
司徒华则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许格非头上缠着的白布,立即不屑地看向别处。
铁杖穷神继续问:“你来多久了?”
许格非觉得,既然被对方发觉了,索性照原来的计划去做,而且,如果不将铁杖穷神击败,也无法向屠龙天王交代。
是以,这时见问,立即淡然道:“刚到。”
铁杖穷神见许格非头上缠着白布,不由惊异地问:“你的头……”
许格非淡然道:“不劳你关心,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司徒华冷冷一笑道:“你是知之装不知。”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在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司徒华的如花娇靥,也变得像魔鬼的脸那样令人憎恶。
是以,双眉一剔,嗔目怒声问:“听你的口气,在下前额上的伤,可是由你弄伤了?”
司徒华冷哼一声道:“究竟是谁弄伤你的前额,你最好去问你的心上人。”
许格非知道司徒华说的是尧庭苇,但他却不得不沉声问,“谁是在下的心上人?”
司徒华毫不迟疑地冷冷一笑道:“丁倩文!”
许格非一听丁倩文,顿时想起了司徒华将丁倩文诱进九曲谷的事。
但他不知道丁倩文是否已被救出,但又不便开门见山地问。
是以,故作迷惑地-蹙剑眉,沉声问:“丁倩文已来过此地?”
说话之间,同时以询问的目光去看铁杖穷神。
但是铁杖穷神却正以迷惑不解地目光看司徒华。
岂知,司徒华竟冷冷-笑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他根据铁杖穷神的神色和表情,断定丁倩文被困在九曲谷中。
因为,假设尧庭苇将丁倩文救出来,也必会前来见铁杖穷神询问她父亲浪里无踪下落的事。
许格非一想到丁倩文困在九曲谷中一天一夜,定然是凶多吉少,渴饿而死,不由气得怒吼一声:“你一定知道丁倩文在什么地方,你一定是把丁倩文害死了!”
喝至最后,再也忍不住双手一张,十指弯曲如钩,伸长了双手,神色凄厉地飞身向司徒华扑去。
铁杖穷神一见,不由大喝一声道:“有话好说,不可动手!”
说话之间,横身向前,挥臂向许格非格去。
许格非气愤至极,一见铁杖穷神,弯曲十指急变双掌,再度大喝一声,再向铁杖穷神拍去。
铁杖穷神功力深厚,加之他本主动,许格非中途变招,吃亏不少。
是以,铁臂格处,砰的一声,许格非身形一个踉跄,斜横里立即冲出数步。
铁杖穷神一俟许格非拿桩站稳,立即沉声问:“你小子此番前来,意欲可为?”
许格非怒声道:“报前夜傍晚受辱之仇。”
铁杖穷神一听,不由仰面哈哈笑了。
许格非立即怒声问:“你笑什么?”
铁杖穷神笑声道:“我笑你败兵之将尚敢言勇。”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当时在下心中有事,急于离去,所以未曾全力施为,并未认真求胜。”
铁杖穷神哂然一笑问:“这么说,这次你是有恃而来了?”
许格非毅然颔首道:“不错,可以这么说。”
铁杖穷神一卷破口袖,也点头断然道:“好,我老人家倒要看看你小子还有什么绝学没有施展出来。”
话声甫落,娇靥罩煞,浑身微抖的司徒华已叱声道:“师父,让华儿来收拾他。”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你也配和我动手。”
司徒华娇靥铁青,冷哼一声,怒声道“许格非,告诉你,今天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未说完,铁杖穷神已脱口警告道:“华儿不可伤他。”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哼,别说伤我,只要她能摸到我许格非的衣角,我马上举掌自毙。”
铁杖穷神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愣了。
司徒华冷哼一声,也傲然沉声道:“只要你能胜了姑娘我,我永远不历江湖,终身老死此地。”
许格非冷哼一声,轻蔑地道:“在下输了要举掌自毙,而你输了却仍能活着,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司徒华神情一愣,不由怒声问:“以你的意思又应如何?”
许格非突然嗔目厉声道:“立即拔剑自绝。”
司徒华一听,不由气得娇靥惨白,浑身直抖,久久才咬牙切齿,恨声道:“好狠毒的心肠。”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比起你来,仍是小巫见大巫。”
司徒华似乎深怕许格非说出地将丁倩文诱进九曲谷的事。
是以.未待许格非话完,已厉叱一声:“纳命来!”
厉叱声中,飞身前扑,一双玉掌,幻起一片纤纤掌影,径向许格非的面门罩去。
许格非业已夸下海口,当然格外注意,何况司徒华的功力并不低。
但见司徒华突然一声娇叱,神情立变凄厉,中途突然变招,右手中食指二指,径向许格非的双目剜去。
铁杖穷神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怒声道:“华儿住手!”
手字方自出口,许格非的翻云手已闪电拍向了司徒华的璇玑,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接着是司徒华的惊呼.蹬蹬连声中,司徒华的娇躯已摇摇晃晃地径向身后退去。
铁杖穷神一见,再度脱口惊呼道:“华儿快张口舒气。”
惊呼声中飞身向前扑去,伸手将摇晃后退的司徒华扶住。
也就在铁杖穷神伸手相扶的同时,司徒华樱口一张,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铁杖穷神一见,立即惶声道:“华儿,不要急,快坐下来调息,气血上涌时就吐出来,千万不要咽下去。”
司徒华娇靥惨白,唇角挂血,浑身颤抖,一面喘息着,一面咬牙切齿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