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习兰心脱胎又换骨 [2]
胡玉真的说法,谢辰将感到自尊心受到无可形容的打击,因而负气走开。如此,定可保全清白。
可是胡玉真既然是谢辰的妻子,为何这样对付他?又何故让陈春喜向他投师学艺呢?”
陈春容越想越糊涂,忽听谢辰高声道:“你没有完全行对,也没有完全猜错。”
谢夫人讶道:“这话怎说?”
谢辰道:“我一直都很喜欢阿真。”
谢夫人迷惑地道:“如果你一直都喜欢她的话,则我便完全猜错了何以你说我没有完全猜错?”
谢辰道:“因为我自己知道,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仍然喜欢她,但这只是因为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之故,假如已经过门,我很快就不喜欢她了。”
谢夫人道:“就算是如此吧,但我仍然不懂。”
谢辰道:“我告诉你,因为她一旦真正做了我的妻子,我便会恨她那些似你的地方了。”
谢夫人这时当然明白了,不禁叹一口气,向陈春喜道:“你瞧,他是我的独生儿子,我才没有办法,如果我还有别的儿子,我一定不再理他。”
陈春喜当然插不上嘴,只好怔怔地听着。
现在她已明白不少事情,关于胡玉其方面,原来胡玉真只是谢辰的未婚妻子,所以她的乖谬行动,虽然能瞧老半天的了,但还不算十分离奇。
关于谢家方面,她懂得由于谢夫人驻颜有术,青春依然,而她又是风流成性之入,不免有招蜂惹蝶的行为。因此,谢辰觉得不满,日子久了,他便养成一种敌视母亲的态度。
然而他是谢夫人的独生爱子,是以谢夫人对他也无可奈何。
陈春喜哪曾想象得到碰上这么复杂奇怪的人,是以一方面既感不安,另一方面也想得头昏脑胀,不知如何是好。
谢辰撇开刚才的话题,问道:“娘,我若是碰上厉斜,你瞧怎样?”
谢夫人摇摇头,道:“你不行,照种种迹相看来,厉斜的功力造诣,已可以与当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拼个高下。”
谢辰显出不服气的神情,道:“我哪一天要去试一试。”
谢夫人吃一惊,道:“这等事岂可轻易去试?须知一个人只有一条命,若是失去,永远没有再试的机会了。”
谢辰道:“我一向没把什么门派的掌门人放在心上,自问也可以与他们一拼。”
谢夫人道:“不错,你家的修罗密手虽然可以独步天下,亦是字内至为上来的武功之一,可是除非你已练到登峰造极,功力通神的地步,否则就放不过字文老魔的凶毒心法。因为你们彼此间功力相若之时,他的独门度刀,由于凶修强绝,占了莫大的便宜。”
谢辰虽然仍有渠激之色,可是却没有反驳谢夫人的话。
陈春喜可就发现这谢辰虽然时时无礼顶撞他母亲,甚至出言嘲责,但当她谈论武功之时,他却十分专注地聆听,而且都接受她的见解,由此可知谢夫人在武功方面,必定能使谢辰十分佩服。
她暗自忖道:“这样看来,若是得到谢夫人传艺,一定强过拜谢辰为师了。”
谢辰想了一阵,突然烦躁起来,大声叫道:“王莲,玉基…——”
那消婢在厅外应了一声,走进来。
谢辰不耐烦地道:“你带陈春喜去休息。”
他自个儿站起来,登蹬蹬的走了。
谢夫人向陈春喜笑一下,道:“他就是这个样子。”
陈春直站起身,正要随玉莲行去,突然想起一事,转头向谢夫人因:“夫人如果有暇,可肯传我一点儿本事?”
谢夫人道:“你最好专心向谢辰求教,因为他懂得一种武功,最适合女子修习。本来这一门功夫,他是为了我,而千辛万苦地求到手的。但他却不明白,我须得先散去自家的功夫,才能从头修习新的武功,所以他的一番心血,竟是白费了。”
陈春喜听了似懂非在,当下随着玉莲行去。
这树府之内,栏描回廊,高堂深院,一进连一进,也不知占地多少。陈春喜一路行去,穿院过字,但见一时雕梁画栋,一时绿窗朱广,一时又花卉杂植,兼具假山亭树之妙。
她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走人如此华丽宽大的宅第,险险目迷五色,连方向也弄不清楚。
心想,这么大的一座府第,要多少人才住得满四?.不过她一路上倒是很少看见人,只碰见过两个仆妇,还有三个丫羹。
玉莲带她走入一个房间内,陈春喜一看,心中暗付道:“难道让员住在这儿?”
原来这个房间,陈设得高贵雅谈之极,所有的家具装饰,都是上好质料,陈春喜虽然没见过世面,可是在这房间中,便感觉得到一种把不出的气氛,好像能使一个人马上变得高贵起来。
玉莲道:“陈姑娘,请随意歇息吧。”。’陈春喜讶道:“我住在这里么?唉,我用不着住这么好的房间。”
玉莲道:“这个房间,以前朝大小姐也住过。”
陈春喜忙道:“那么我更不配住在这里了。”
’玉莲沉吟一下,道:“假如你向大少爷说,你不喜欢这个房间,他或者让你换一间。”
陈春喜忙道:“不,我喜欢极了。”她出身渔村,所接触的都是仆取渔民,是以性情直率坦白,爽爽快快的说出心中的感想。王莲道:“这样说来,你不是不想住这里,是也不是?”
陈春喜道:“是的,这么漂亮的房间,谁不想住呢!”
玉莲道:"那就算了。”
她叫了一声,只见一个年纪较小的丫提,出现在门口。
玉莲道:“小娟,你服侍这位陈姑娘,让她洗澡更衣休息,你在隔壁房间,随时听候使唤。
小姐应了一声,玉莲这才离开。
她才走出院门,一个仆妇守候在廊上,向她道:“莲姑娘,夫人要你去见她。”
玉莲点点头,走到内室,便见到谢夫人。
但见这个容颜媚艳的妇人,眉头深锁,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王莲上前行礼,道:“夫人召唤小婢,不知有什么吩咐?”
谢夫人道:“你把陈春喜带到那个不祥的房间,是什么意思?”
王莲忙道:“那是少爷的吩咐,小婢哪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