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有凤来仪 [5]
此时突听灵姑金翠瑶噘嘴故意说道:“哼!娥姐!你当岳郎他是气咱们私下设谋吗?其实他是怕弄个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安排才生气的!虽然岳郎肯承认敏妹是师妹,但是却又歧视她是个异邦番人……”
“胡说!瑶妹你岂可如此辱我?我岂会歧视师妹?我只不过是乍闻如此大事尚无法立时接受且顾虑契丹王子的反应罢了!而且……”
汉水玉凤尤良玉闻言顿时嗤笑的柔声说道:“相公!敏妹的身份原本是女直族公主,当然也因族规要成为往后的公王,一切皆不能为自己打算而要顾及族人的盛衰!如今且不说敏妹是如何入关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敏妹,才能使此事再也不虑遭人得知真相,以免万一外泄而引起关外战祸,依贱妾之见当然是将敏妹留在总堂中最为妥当,再者依敏妹所得血书中的遗言己然与相公及珠姐有师兄姐妹及夫妇的关系,敏妹虽是女直族人,但各方面皆与汉人无异,况且世俗间的夫妇婚配十之八九皆属媒约之言,因此相公、珠姐及敏妹自随了先人的遗泽后,便等于随了先人遗愿,并可凭咱们飞虎堂的名声势力改变敏妹的出身来历,使完颜公主之名在人间消失便不须忧虑遭契丹之方得到任何传言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有了心计且说出惊人之言:“对!对!玉妹说得没错!原本敏妹得衣枪之事除了女王及一位老侍女知晓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因此当初筹谋时已然有了妥善安排,女王处已由敏妹泣言说明心意并获女王同意安排,如今也已安然无疑的顺利入关,可是现在岳郎若不妥善安排敏妹,必然会使敏妹在羞辱心忿中离开孤身浪迹天涯,可怜敏妹妹在关外是一族公主,有族人尊敬保护,但在中原却什么都不是,万一沦落江湖中遭到什么邪恶之人欺凌或是有性命之危,到时岂不是全属咱们之过,再者……唉!万一敏妹受到委屈或凌辱一气之下返回关外,说是被咱们串通云燕帮将敏妹骗携入关而遭羞辱……天哪!到时关外必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可是咱们的大罪了!唉……怎么办?”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中所怕的便是唯恐因此而引起关外战祸,经由宁慧珠如此一说,顿时心惊且急的叱道:“胡说!我怎么会不管完……师妹?当然会好好安排师妹的去处,只不过是……”
此时宁慧珠也不应声的暗中朝完颜月敏施眼色,果然也使聪慧的完颜月敏故作悲接的幽幽说道:“师兄!四位姐姐!你们不必为小妹担心也不须为小妹之事而争得心有不悦,其实小妹在关外已然甚为向往中原及江湖的山川美景湖泊风光,如今既己入关正好可浪迹天涯观赏游历,待哪一天倦了……累了……或许会寻一山野樵子隐居山林中,至于四位姐姐助小妹脱出王子的狼吻之下,此情自会铭记在心……万一哪一天身遭不幸那也只有来生再报了!小妹这就告辞了……”
完颜月敏原本是故作悲凄,但此时似已勾起内心中的羞愧悲伤之意,因此己是真的泪流双颊语含哽咽而令人闻之甚力悲凄。
当她假戏真做中,立时朝四女福身拜身,并哀怨的望了金甲令主一眼后便毅然转身出楼。
张翠娥、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瑶四女哀声叹气的欲言劝留,但似乎又怕夫君责怪而莫可奈何的望着她离去。
金甲令主陶震宇内心惊急中原以为四位娇妻会劝阻安慰她,但是四位娇妻此时竟是黯然神伤的无人开口,因此焦急的睁眼望着完颜月敏步出楼外往圆洞门之方行去。
望着她掩面悲泣的逐渐接近十丈之外的圆洞门,而四位娇妻竟还是无人开口慰留,内心中真是心急如焚。
若是要让她离去沦落江湖中……随着她略带踉跄的步伐,胸口之心也怦跳加剧,眼见她己行至圆洞门只剩丈余时,终于忍不住的急掠至楼外大喝道:“站住!没我之言你要到哪儿去?回来!”
但是完颜月敏闻声只是略微一顿,但又头也不回的续往前行,因此又听金甲令主气极忧急的喝道:“你还敢走?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完颜月敏闻声突然转身,满面泪水纵横的尖叫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去哪儿,干你什么事?”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双眉怒挑身形疾掠至她的身前,双目怒睁的咬牙沉声说道:
“就凭我是你的师兄!你便要听从我的话不许走!”
“你才……纵然你算是我的师兄,你也不能控制我到哪儿去,也不能永远留下我……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我所获得的衣枪血书是吗?给你!我全都给你……”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中突将身上的衣枪一一抛向金甲令主,便连那张泛黄的血书也抛向他身上。
倏然金甲令主陶震岳伸手疾扣住她双腕用力一扯,面对面只有只有尺余的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狠狠的一字一字说道:“自你承受衣枪血书之后,便属我的师妹及……便要听我的话顺从我!除非你自认是化外女子不顺服礼仪不顺服我!那我就要严惩你!”
“呸!呸!你才是不顺礼仪的番子!我遵从血书前来……你呢?你只会羞辱我!不要我!还这么凶的欺负我?我不要留在此处,我要回家告诉娘你欺负我……”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后已是放声大哭,顿令急行楼外的四女又担心又忧急,深恐两人极怒中闹得不可收拾。
就在此时突见金甲令主陶震岳猛然一扯,伸手紧搂完颜月敏的腰身,夹抱着她疾掠向楼前四位娇妻,将完颜月敏往她们身前一抛便怒声说道:“你们四个好好看着她不准她出内院,否则唯你们是问!……哼!给她换换装束并且换个姓名,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姐妹了!”
身躯倏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顿时身躯紧贴着温暖雄壮的身躯离地飘掠,顿时惊颤得不知他要对自己如何处置?待身躯突离落地便听他生怒的声音。
尚未及了解怎么回事时又被四位姐妹一一伸手扶搂着,心畏的望着那雄伟的背影怒冲冲的跨大步出院,耳旁已响起一阵笑语声:“咯咯咯!总算是那人王松口答应了,不过方才那人王发火的模样还真令人心畏呢!”
“咭……真好!相公终于接纳了敏妹妹了!不过刚才还真吓死我了呢……”
“唉……真是好事多磨让敏妹受了这么多委曲,不过也大事底定让咱们安心了!”
“呔!好啦!好啦!你们没听见那人王的话?还是快为敏妹安置妥当吧!否则晚上可有你们好受的了!”
“嗤!嗤!谁怕他呀?帮他找了个好美人儿还有罪哪?到时……”
“咭!凭咱们姐妹四个会怕他?……咯咯!……如今又多了个好妹妹,以后不累死他才怪!”
“好啦!还站在这儿干嘛?快回沁兰楼为敏妹换换打扮吧!”
飞虎堂总堂主再娶一位孤女白含月的消息虽未曾发帖邀宴武林,但在飞虎堂已然盛宴欢庆又多了一位总堂主夫人,当然也在事后逐渐传入江湖武林。
化名白含月的完颜月敏经由四位姐姐精心安排,拜美髯公张守仁为义父,在有媒有聘有主婚证婚的大喜宴中与又敬又畏的师兄完成了婚配,理所当然的留在总堂内院中。
婚后初始的日子,白含月有如受惊的小兔每日处于迷茫之中,不知自己入关及只凭一纸血书嫁给了只相见相处不到旬日的夫君是对是错?
但是在婚后的日子中有四位姐姐尽心呵护,并且心畏的他看似无情。
但却在相处中温柔相待且时时细心体贴的爱怜中,巳开始对他有了又畏又爱的转变,且开始关怀他注意他的生活起居,而且因他愁而愁,因他乐而乐,恨不得能揉入他体内为他分担沉重的紊杂事务。
而陶震岳初时尚对这位新婚娇妻不苟言笑,但对她也无异于其他四位娇妻,可是每每望见她有如羔羊般的畏怯自己。
而且每当自己神色不悦或声音略暴便惊畏得双目泛红颤畏退至一隅,因此对她又愧又疼的甚为爱怜。
因此每当独处时必是柔声呵护且笑颜相待,使她逐渐消减畏颤之心而能恢复往昔刚强的一面。
夫妇五人尽心呵护且一一教导她,时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两个多月后,果然便白含月在四位姐姐的照顾夫君的温柔爱怜中,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心境,享受甜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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