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荣登掌门 [2]
心头不禁一怔,自己方才打量过周遭人物,根本不曾看到这个老尼姑,她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居然一无所觉!
那红衣少女看到老尼姑,急忙叫了声:“师父……”
老尼姑道:“你不用怕,一切自有为师作主。”
上官平一下就认出她是那天斗姥宫吃素斋时强迫大家服下“五合一”解药的那个老尼姑,心中暗道:“这老尼姑也来了!”
余日休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却从未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个老尼姑,心中暗暗纳罕,抱拳道:“在下还没请教老师太法号?”
老尼姑理也没理他,只是朝红衣少女问道:“你说,方才那小子怎么欺负了你?”
红衣少女双颊红晕,低低的道:“弟子……坐在最前面一排,那个人……”
她指指吕全春,羞红着脸道:“他……他……”她羞涩得说不下去。
老尼姑寒着脸道:“不要紧,你只管说出来……”
这时偌大一片山顶,都已寂静无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等候着红衣少女开口说话。
红衣少女道:“他坐在后面,伸过手来,朝弟子……身上乱……摸……”
她生得秀色照人,身材苗条,果然是一个会使男人动心的少女。
崆峒二弟子万家春大声道:“师父,她胡说八道,四师弟就坐在弟子身边,根本碰都没有碰她。”
红衣少女红着脸道:“你……自己没有看见,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难道……难道我还会说谎不成?”
大家都可以看得出来,红衣少女有如美玉无暇,又是极害羞的人,自然不会说谎,有许多人朝万家春发出嘘声来。
老尼姑目光朝万家春投去,冷冷的道:“老尼正在向小徒问话,你插什么嘴?”
余日休哼道:“我二弟子只是证明我小徒儿不曾碰你门下的小姑娘,这有什么不对?”
老尼姑沉声道:“这话如果是其他门派的门人弟子说的,自然可信,但他是你的二弟子,师兄当然帮师弟说话的了,难道我徒儿还会诬赖他不成?好,余大侠,你是一派掌门,这件事该当如何?”
余日休平日最是护短,但此刻却不便发作,回头喝道:“全春,你老老实实的说,有没有用手去摸这小姑娘什么地方?”
他这话听得大家几乎要笑出声来。
吕全春刚服下伤药,大师兄给他接上了三根打断的肋骨,听到师父的话,不觉喊冤道:
“师父,那……小丫头冤枉弟子,弟子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边上就有许多人气愤的哼道:“人家小姑娘还会冤枉你,明明是你见色起意,揩她小姑娘的油。”
老尼姑沉声道:“余大侠,这件事你说该如何了断?”
余日休哼道:“小徒已经被人用‘黑沙掌’击碎右肩骨,左肋也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就算他不成器,摸了小姑娘,得到的惩罚还不够么?老师太还要如何?”
老尼姑冷声道:“有人用‘黑沙掌’击碎他肩骨,打断了肋骨,这是在场之人动了公愤才出手的,又不是老尼姑把他打伤的,你崆峒派门人欺负老尼姑徒儿,你身为崆峒掌门,总该对老尼姑有个交代吧?”
余日休道:“老师太要余某如何交代?”
老尼姑道:“至少你该向我徒儿当面道歉。”
要余日休跟一个小姑娘道歉,已是十分难堪之事,何况这一道歉,不就等于承认吕全春摸了人家小姑娘吗?
余日休脸色铁青,沉笑道:“老师太是听了令徒一面之词,就一口咬定小儿欺负了她,余某也可以听小徒一面之词,说碰都没有碰她,双方各执一词,难以证实,余某凭什么要道歉呢?”
老尼姑突然脸色一沉,抬手向空一招,喝道:“徒儿们,上,把余日休给我拿下了。”
她这一喝不打紧,但见人影翩飞,衣香缤纷,一刹那间不知从那里闪出来了十一名花不溜丢,婀娜多姿的少女来!
这十一名少女衣著有青、有黄、有紫、有白、五色纷陈,每人腰间挂一柄弯弯的连鞘柳叶刀,左首还挂一个绣花的百宝袋,连同那个红衣少女,正好是十二个人,一下把余日休师徒围了起来。
崆峒门下三个弟子一见她们围了上来,不待师父吩咐,锵锵锵三声,同时撤出长剑,准备厮杀。
余日休仰天狂笑一声道:“老师太可知这一声令下,会断送了十二个小丫头的性命么?”
老尼姑冷笑一声道:“凭你余日休几手剑法,还断送不了她们性命。”
杜东藩身为本届论剑大会的主人,眼看双方就要动手,不由得大急,一面双手连摇,说道:“两位驾临泰山,参加论剑大会,即是大会的嘉宾,有话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这时五岳剑派中东岳派祝南山,南岳派罗浩天,西岳派华清辉,中岳派钟大先生也一起走了过来,纷纷解劝。
老尼姑哼道:“小徒被崆峒派的门人在大会大庭广众之前调戏了,余日休身为一派掌门,连赔个礼都不肯,所以老尼才要小徒们把他拿下,给他一个教训……”
祝南山拱着手道:“老师太就给大家一个面子,他门下已经负了重伤,也就算了。”
五岳剑派五位掌门人,也是说不出这尼姑的门派来历。
只听上首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徐徐说道:“副会主,既然五大剑派的掌门人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这发话的是七星会会主文曲星楚子奇,他称老尼姑“副会主”,那么这老尼姑自然是七星会的人了。
老尼姑合掌道:“属下遵命。”一面回头道:“你们退开去,今天便宜他们算了。”
十二名少女躬身领命,果然退了开去。
余日休本来也因对方人多,自己并无必胜把握,经五岳剑派五位掌闪人解劝,拱拱手道:
“既有五位老哥出面,余某岂敢不遵?”
一面心头暗暗哼道:“这老贼尼居然会是七星会的副会主,那好,总有一天,老子非把你宰了不可。”
一场是非总算平静下来,大家也各自回座。
上官平心头正不住暗暗纳罕,忖道:“不对,那天七星会主也中了‘五合一’奇毒,服下老尼姑的解药,如果她是七星会的副会主,七星会主就不致于中毒了,莫非他们之间,另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