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爱侣落难 急煞夫君 叛逆恶贼 近在君侧 [5]
袁尚文的脸上现出了万分的震惊,水文青却紧盯着道:“将军,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责任,掳劫当今的公主,将是什么样的罪名,那不仅是断头而已,还要抄家诛族的。”
袁尚文冷汗直流地道:“未将不知!未将不知!”
水文青的目光发电,凝视着他道:“袁将军,你说不知道,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她的去向?”
袁尚文吃吃地道:“末将……对所有的事都不知道。”
“若说你不知道冷寒月的真正身份,我相信,否则你也不会如此大胆,敢向一位公主下手,但若说你不知道她的去问,我实在难以相信,我来此已有两天,发现你很能干,对辖区内的大小动静。你都有耳报,那一家来了个陌生人,你都能知道,一个人丢了被藏起来,你岂会不知。”
袁尚文的脸色铁青,暖暖地道:“末将是真的不知,公爷应该晓得的。从公爷来了之后,末将已将所有的眼线耳目交了出来,叫他们有事都向公爷报告的。”
“不错,你是这样作了,这正是你聪明的地方,把你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的。”
“公爷始终认为是末将掳去了冷……若兰公主。”
“不久以前我才想到了这一点,你这地区的侦防工作密若铁桶,无微不至。因此,寒月绝不会藏在别处,没有一个地方能藏得下一个人。”
“公爷明鉴,而且公爷想必也能了解,那么多的人,末将是不可能全部收买的”
“你不必收买,因为他们的确是不知道,因为他们查得很尽心,假如他们是被收买了,就不会那么尽心而只敷衍了事了,可是我仍然认为你是知道的!”
“公爷,这莫须有的罪名,末将实在担不起。
水文青道:“袁将军,我办事从不冤枉人,没有证据,我不会向你开口的。”
“证据?公爷据有证据。”
“是的,我要治你的罪,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首先我提出第一点证据,我详细阅过你的耳目眼线,知道他们已经查遍全城每一个地方,却只有一处未查,那就是你的帅府,这是唯一他们查不到的地方。”
“公爷说未将把人藏在帅府中?”
“是的,寒月被掳的那一天,城中早已风声鹤唤,你的那些耳目应是十分注意,所以闹事的那一天,不管那些人如何隐密,都逃不过你的眼线的,只有藏在帅府,他们才毫无线索。”
“这——公爷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当然,这还不是唯一的证据,第二项证据是那个王得泰,他来这儿传话后,出去作了些工作,放了两只鸽子,结果那鸽子飞到原主人家中去了,他的鸽子是前一天去买来的,这只是一个烟幕,引导我们进入错误的方向,实际上他根本无须向外联络,在这帅府中发生的事,你早已知道了,而事实证明,你的确很快就知道了。”
袁尚文的神色有点困然,水文青道:“我一来就对你说过,我们这边的事,你可以不必管,而你却能知道,就证明你有问题。”
“这……公爷,在末将身边的事,末将是应该知道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这儿虚报情况,你说有人要行刺你,实际却不是那回事。”“是真的有人来行刺,来人身手极高。”
“这我知道,寒月带了十名好手,被人刺杀了一半,而且把寒月也劫走了,这证明刺客的身手不但很高,人数也不少,他们若是真的要行刺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的,可是你却安然无恙,每天你帅府中虽然警戒森严,但只是作作样子,你本人却放心得很,晚上一个人还在花园中赏月。”
“那是末将忧心过度,睡不着觉,而且外面有警卫。”
“我只是告诉你,我的人能掩近你的身边,敌人自然也能,你心中更明白,没有人要杀你,你说江西那边要杀你,那只是你自以为而已,也是你的借口,实际上你非常清楚,你是常大将军的心腹股胶,常大将军跟江西宁王约法三章,只要江西动了他一个人,常大将军会立刻起兵讨伐,宁王不会作这种事。”
“这个末将不懂。”
“你不懂我懂,袁将军,你们的目的只是想把寒月骗来,以她作为人质,要胁我和她罢手不管事,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现在你考虑一下,你惹上了我和寒月,常大将军是否能保护得了你?”
衰尚文道:“末将不知道公爷在说什么?”
水文青脸色一沉道:“袁将军,我向你亮了我的公爵身份,也告诉弥我的职权,我可以不经审讯,先割了你的脑袋,事后只要面圣上报告-声就行了。”
他的手已按上了他的剑把,袁尚文十分惊恐地道:“公爷一定要末将的这颗首级,末将也只有认了。”
水文青冷笑道:“‘袁将军,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想活,那可怪不得我。”
咯然声中,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刺向袁尚文的咽喉,袁尚文想躲没躲掉,剑尖刺向咽喉,他感到一阵轻痛,才嘶哑地喊道:“公爷饶命。”
剑刀已刺破了皮,有鲜血流下,水文青居然能止住了剑势,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是听命而已,问题是你要想想清楚,现在是谁能保护你,是我还是常大将军?”
袁尚文可怜兮兮地道:“公爷真能保护末将?”
“我不能,但圣上能,你最好没忘记,当今四海至尊仍是皇帝,你这将军也是他封赏的,对于一些骄兵悍将和桀傲的藩镇,圣上并非无力整顿,只是顾及黎庶无辜,不忍见百姓受苦而已,但到了万不得已时,圣上将不惜断然而为之,那时主犯固然难逃,你们这些从犯也难以轻怨,你现在陷入未深,只要知道悔改,圣上必将宽恕你,你自己快作个决定。”
袁尚文叹了口气道:“人心难测,末将只希望公爷能给末将一个保证,末将位卑职微,上面一个指示下来,末将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身为将领,受朝廷重寄,该知道乱命有所不受。”
“末将知道,但末将却不知道冷大小姐是大内公主,只是冷秋水的女儿,末将认为尚无大碍。”
水文青忍不住叱道:“你实在胡涂,假如寒月只是冷秋水的女儿,你那主子还用得着你来对付她吗?”
“公爷!末将虽觉事有蹊跷,但是外镇对京师的情形隔阂,何况上命难违,末将只有尊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