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4]
诸葛笑道:“孟大哥,费大侠那座小楼可有后门?”
孟中摇头说道:“没有,只有那一个门,起先我站在门口,我进去后您又把在门口,门口始终没断人,他绝不可能是从正门出去了。”
诸葛英两眼微睁扬起了眉:“房顶上呢。”
孟中道:“当时您也在那儿,罗江上去了,要是有哪块瓦被掀开了,他不会瞧不见,再说放着好好的窗户不走,干什么掀瓦呀,就算当时他是从屋上走的,我会瞧不见?您会没发现么?”
诸葛英没说话,半晌才道:“孟大哥,这只有两种可能……”
孟中忙道:“您指教,哪两种可能?”
诸葛英道:“他要不是还在里头便是会借土遁。”
孟中摇头说道:“诸葛大侠前进去三趟,我只是没拆房子了,就是只耗子他也躲不了……”
诸葛英道:“那他就是会借土遁。”
孟中没说话,当然,他明白诸葛英只是这么说说的,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也绝没有哪个人会借土遁。
老半天,才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您想,这还不叫怪,不叫离奇么,费家庄里发生了这么一件离奇怪事,偏偏爷又不在,您说我能安心么。”
诸葛英心想,要是你那位爷在,今夜就不会发生这种离奇怪事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是他也想不透费啸天到底是怎么走的,借土遁不可能,楼里也找遍了,连一片衣角也没瞧见,他是怎么走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道:“孟大哥,你也别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只不过丢了几件费大侠常穿的求裳……”
孟中道:“那是小事,爷回来倘有责备,我担了,只是来人究竟是怎么走的!
爷问起来了我又怎么说?”
诸葛英微微一摇头道:“费大侠也许不会问起这些……”
孟中道:“何以见得爷不会问?”
诸葛英道:“谁会留意这么多?”
孟中道:“怕只怕万一!”
诸葛英略一思忖道:“孟大哥放心就是,费大哥只问起这一点,我有说辞!”
孟中忙道:“您打算怎么说?”
诸葛英笑笑没说话。
孟中这时候也自觉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当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那谢谢您了,我不打扰了,您歇息吧!”
欠个身扭头要走,忽然他又停了下来道:“诸葛大侠您知道,真要说起来,我并不怕没话对爷,我只是想弄清楚那人究竟是怎……么走的,说来不怕您笑话,这在我心里跟个结似的,堵得慌,我要不弄清楚,不把这个结解开,死都不会瞑目。”
诸葛英何尝不有同感,但是他笑了,笑笑说道:“孟大哥,无论什么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是不?”
孟中道:“话是不错,可是您不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诸葛英道:“偏偏这件事性急不得!”
孟中呆了一呆,摇摇头,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孟中走了,诸葛英叫了一句:“孟大哥走好,我不送了。”之后,很快地他也皱起了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突然站了起来,熄了桌上灯开门走了出去。
转眼工夫之后,他出现在梅梦雪的小楼前,抬眼看看,楼上还亮着灯,只是听不见动静。
他迟疑了一下,轻叫一声开口问到:“梦雪睡了么?”
楼上有了动静,窗户开了,灯光外射,梅梦雪探出了螓首,一看是诸葛英,她当即说道:“你怎么还没睡,有事么?”
诸葛莫道:“有点事儿,我想上来一下。”
梅梦雪道:“那……你上来吧!”
随即缩回了螃首,关上了窗户。
诸葛英上了楼,梅梦雪打开了门,一副晚妆,乌云有点蓬松,一双美目红红的,她道:
“我刚要躺下。”
诸葛英道:“梦雪,你这是……”
梅梦雪道:“怎么了?”
诸葛英道:“梦雪,有些事哭、难受并没有用……”
梅梦雪道:“谁哭,谁难受了?”
诸葛英道:“你这双眼瞒不了人!”
梅梦雪没说话,缓缓垂下螓首。
诸葛英进了房,梅梦雪低低一句:“你坐!”
诸葛英没坐,梅梦雪也没再让,凝目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呀?”
诸葛英遂把孟中告诉他的说了一遍。
听毕,梅梦雪瞪大了一双红红的美目,诧声说道:“有这种事儿,真的?”
诸葛笑道:“孟中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
梅梦雪道:“那他是怎么走的……”
诸葛英道:“应该是从楼下出去的!”
梅梦雪道:“何以见得?”
诸葛英道:“你看见了,那行脚印显示出他是下了楼,没再往上去。”
梅梦雪道:“他从楼下又是怎么走的呢?”
诸葛英道:“我对孟大哥说,他不是还在里头就是会借土遁!”
梅梦雪道:“别开玩笑,这是什么事呀你还有心情……”
诸葛英苦笑说道:“事实上他别处无路可走,我也想不出他是从哪儿走的!”
海梦雪道:“那你来告诉我是……”
诸葛英道:“我想趁现在再进去一趟看看去!”
梅梦雪道:“要我陪你进去?”
诸葛英道:“愿意再去一趟么?”
海梦雪道:“门口等我一下,我换件衣裳!”
诸葛英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梅梦雪熄了房里的灯出来了,她换上了白天穿的那身衣裳,玉手理着云鬓道:
“咱们走吧!”
诸葛英点了点头,刚要走,突然,他伸手拦住了梅梦雪,两道白光直逼费啸天那座小楼。
梅梦雪也看见了,美目为之猛然一睁。
费啸天所住那座小楼门本已落了锁,如今锁掉了,门慢慢地开了,接着从里头探出了个头。
梅梦雪忙道:“是谁……”
诸葛英道:“别出声!”